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屋子,基本上沒有什麼裝飾,簡單,但絕不簡陋。因爲屋子中有一個人。他的衣着也很簡單,很隨便地坐在一張木凳上,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碗水,清水。他不動,水也不動。他的眼睛宛如遠山,嫋嫋地一直入青天深處,那清水也涵蕩深遠,雖在一碗之間,卻宛如秋江大壑,渺無盡頭。就因爲有這個人,所以,這間小小的屋子,就絕不窄仄,也絕不簡陋。他淡淡道:都準備好了麼?屋子中只有他一個,但隨着他這句話,立即一個影子從暗處竄了出來,俯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