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真正接觸到戀愛,只因爲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個女孩子所牽走,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時時緊扣着他的心絃。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
這不是喜歡。
喜歡一個人,不過是對她有好感。真正的,被她的情緒所牽動。這不是喜歡,而是,愛。
是因爲聽見她出事會感到心慌。
會毫不猶豫的替她擋刀子。
哪怕赤手抓住刀柄。
寧靜沉默地打量着他半晌。“我以爲你會問我,當手機和你同時掉進水裡的時候,我會先救哪個?”
“……”
我再等你三年。
夏天遠看着她,心中只是如此想着。
三年。再等你三年,給你三年領悟的時間。
“那個……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門外,一道女聲傳來,語氣中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走,我們把他們打斷,叫他們天天花式虐狗!”男聲說的義憤填膺。
“噓……”女聲卻伸出食指壓在脣瓣上,“那邊有窗戶,我們從那邊看,說不定,他們在……”
她興奮地比了個手勢。
“有道理。”男聲立即附和。
寧靜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一臉無語地看着緊閉着的門:“田心,於躍,你們的談話我們已經聽見了,是你們自己進來,還是我們請你們進來?”
“誒,你們聽見了啊?”那道女聲的來源——也就是田心,不緊不慢地推開了門,臉上絲毫沒有出現因爲剛纔偷聽牆角被抓到的尷尬。
“你說呢?”寧靜抱着手臂,挑眉看着她。
然而——
靜待三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田心盯着寧靜,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驚飛了棲息在窗外電線杆的麻雀。
寧靜:“……你幹嘛?”
爲什麼突然就笑了?
“寧靜,寧靜,你這個新造型好好玩啊……哈哈哈……有一種說法叫什麼來着……哦,對,阿拉伯人!”田心捂着嘴脣,掩飾不住的大笑,連說話都不由得變得斷斷續續。
由於後腦勺被傷到了,寧靜的腦袋上纏繞着笨重的繃帶,遠遠地看,似乎戴上了一頂白帽子。再配合上她剛纔挑眉的動作——
別提有多滑稽了。
寧靜:“……”
“於躍,於躍,拿手機給我,這一幕如果上傳到班級羣裡……”田心一邊手忙腳亂的吩咐着於躍,一邊找着手機。
身旁的夏天遠投來威脅的目光,於躍一個機靈,默默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田心……我覺得這樣不好,所以還是不要這麼做了。”
他真的不敢惹夏天遠啊!
昨天要不是夏天遠早有準備了警笛的錄音文件,他們有沒有受傷是否生還都還是個未知數。好在他急中生智沒有失去冷靜,這才成功恐嚇到了那兩個男人。
“哼!”田心哼了一聲,還是悻悻地止住了動作。
靠在病牀上的寧靜默默地扶了一下額頭。
兩個活寶。
“田心,爲什麼你可以下牀?!!”田心明明穿着醫院的病號服,爲什麼她必須躺在牀上,而田心就可以活蹦亂跳、四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