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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賓館,老爸開始收拾行李,飛機是明天上午的,機場離市區還有一定距離,必須提前出發。

老媽把我拉到沙發上談話。很久沒有機會和老媽促膝長談了,自從上大學以來,打一個電話都是三言兩語,匆匆掛斷,而春節放假回家,都是探親訪友,母子之間也沒有機會好好聊聊。

“娃呀,我知道你很委屈,有些事情你沒有對我明說,但是我還是能隱約感覺的到。你沒有告訴我們,我和你老爸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們也不想多幹涉,你都是這麼大的人了,我和你老爸相信你有能力自己處理好,還是那句話,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和你老爸都是你堅強的後盾……”老媽老生常談的說,竟讓我有點莫名的感動。

從老爸老媽來,到上午見鍾處,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委屈,但是我從來沒哭過。沒想到老媽這幾句話,竟讓我眼淚珠子啪達啪達一個勁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老媽幫我抹了抹眼淚,笑着說:“怎麼越大越不長進了,小時候我打你你都不哭,怎麼現在長大了,說幾句就哭的稀里嘩啦的!”

“沒,我那有哭!”我不好意思的把臉轉過去,使勁的抹了抹,“剛纔就一小蟲子飛到我眼睛裡面了,”

老媽笑了笑,說:“恩,相信是可惡的蟲子……,娃,這次這事我也知道可能不是你的錯,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也不要和他們作對了,安安心心把書讀完,以後不用看他們臉色就行了!”

“嗯”我點了點頭。其實,事到如今,我也只想安安心心把書唸完,不要讓老爸老媽操心了。

晚上,我們一家人一直聊到深夜,老爸老媽都沒有一點倦意,我也難得這麼開心。

在機場送別老爸老媽,堅強的老媽還是哭了,淚流滿面。我又一次哭的稀里嘩啦,不知道最近爲什麼眼淚這麼不值錢。

目送老爸老媽走進候機大廳,我轉身準備離開,突然發現秦霈正拖着行李車去換登機牌。我心想,這小妮子沒事不在家好好看書跑到機場來幹嗎?難道是要外出旅遊,高考都迫在眉睫了。這幾天我老爸老媽來了,我沒時間監督她學習,沒想到就這麼放縱,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正準備上前去批評她兩句,也算是盡到一個老師的義務。

“霈霈,快過來!”我聽見有人叫她,秦霈又拖着行李車走過去。我順着秦霈走的方向看過去,沈姨正在朝秦霈招手。嗯,難道秦霈是沈姨的女兒?不可能呀,沈姨明明說過她女兒現在在美國讀書呢。

我躲在穿梭的人流中,準備看個究竟。沈姨和秦霈到另外一個值機臺換了登機牌,兩個人聊了幾句,然後沈姨一個人進了候機廳。看這個樣子,沈姨不是秦霈的老媽也是她的親戚。秦霈這小丫頭又騙我,肯定不是家裡面窮沒錢交學費要自己出來打工。

我偷偷摸到秦霈身後,冷不丁的拍她肩膀一下,“喂!”

秦霈着實的嚇了一跳,趕緊拍拍胸口,說:“嚇我一跳,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送我老爸老媽呀,你呢?”我問。

“我也是送人呀?”秦霈還有點驚魂未定。

“送誰呀,送你老媽?”我試探性的問。

“我老媽又不在國……”秦霈說漏嘴了,趕緊補充說:“我老媽,……我老媽又沒錢坐飛機,我送我姨媽!”

“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我惡狠狠的對着秦霈說。

“我,我騙你!”秦霈睜大眼睛看着我。

“對呀,我昨天到人事部去查過了,你根本就沒在數碼超市打過工!”我準備訛秦霈說真話,其實我根本就沒去查過。

“可能我是剛來的,人事部那邊還沒登記呢!”秦霈繼續負隅頑抗。在我面前這些杜撰是沒用的。

“你還不承認,我都問過那些前臺導購員,沒一個人認識你的!”我繼續訛她。呵呵,我覺得我就應該專門去學校對付那些說謊的學生,以訛訛訛。

在人民羣衆的火眼金睛下,秦霈終於供認不諱,承認長期以來說假話騙我,並對這一“犯罪”事實感到痛心疾首,決心要痛改前非。

我給夏天發了一封信,叫她不要給Sanuel揭發鍾國強的事了,這事就到此爲止,我也不想去美國了。

夏天覺得奇怪,擔心我的信箱被鍾國強“黑”,那封信是假的,收到信就立即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裡面,我只是語焉不詳的說這事要是揭發出來會對學校造成惡劣的影響,算了就到此爲止。下學期我也要回學校繼續讀書,不想惹出這麼多事情。夏天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的態度怎麼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夏天說下個月她就要回國,回來再和我慢慢詳談。

掛了電話,我忽然覺得自己一下子閒下來了,除了去超市打工,也沒事可做。臨走之前,老爸偷偷告訴我老媽是嘴硬心軟,剛往我存摺上存了兩個月的生活費,讓我好生感動。

我把我重返校園的消息告訴原來寢室那三個傢伙,三個人都扼手相慶。約好今天晚上在校門口的“唐老鴨”搓一頓。

我們四個人很久沒有聚在一起,海吃海喝了。去年還是剛進校門的幾個毛頭小夥子,現在都是學校的老油條了,還好沒形成地方惡勢力。

二胡報料說,三石有女朋友了,是上自習的時候勾搭上的。

“你們都談過一輪了,我纔剛開始呢!”三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三石一句話讓我們所有在場的人除了三石,都覺得不爽。我們三個人都談過一次,但現在都分手了。二胡也是前不久和餘曉分手,現在又搬回寢室了。

三石覺得說錯話了,趕緊給大家倒酒,“來來,大家乾一杯!”

我們三個鬱悶的一飲而盡,然後逼三石供認是怎麼把別人小女生騙到手的。

“很簡單,就是上自習認識的!”三石撓撓頭說。

“我現在也天天上自習,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文兄有點不相信。

“你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沒一個常性,別人三石可是在那裡坐了一個學期!”二胡笑着說,“三石這招叫守株待兔!”

“還是一隻肥兔子,據說那個mm很漂亮!”文兄和二胡輪流調侃三石。

“那個系的?”我也八卦的問。

“好像是經管學院的!”二胡象三石的經紀人一樣,搶着回答。

三石一句話沒說,文兄你一句我一句就把整個事件添油加醋的描述完了。

“對了,神童,你什麼時候回來住?”文兄問我。

“我還沒想好!”我覺得這事還得去和老趙商量一下。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