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風玩起來會很瘋,他同時和三個女人同居,早晨起牀第一件事是向大齡女友問候,他可以從她那裡弄到大筆錢財,中午與同齡女友共進午餐享受青春美好時光,晚上則與蝶糾纏,在舞臺和牀上瘋狂囧囧。
我從來不知道曉風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某一天他心血來潮對我說要買一個超大的牀把三個女人弄到牀上,像囧囧囧一樣風liu快活,說這些時候我看到他眼裡破碎的光芒。
我對他的私生活不置一詞,他是個個xing尖銳強烈的人,容不得別人對他的生活指指點點。
這樣打仗似的混亂生活持續了兩年,直到有一天三個女人中的兩個找到我住的地方說懷了程曉風的孩子。
這真是荒謬,大齡女人不願意放棄好不容易中獎的機會,要堅持生下孩子,接近四十歲的大齡孕婦前任老公就是因爲她無法生育而搞外遇,現在終於能夠揚眉吐氣,她當然要炫耀一番,而同齡小女友則天真的認爲孩子是兩人真愛的結晶,願意輟學與程曉風共同撫養孩子。
шшш ⊙TTkan ⊙¢o 但是在我家裡碰面的兩個女人心碎了,她們誰也沒有得到程曉風的心,被他狡猾的玩弄了一番。
蝶靠在我的臥室門口抽着眼用嘲弄蔑視的眼神冷冷看着客廳裡哭得聲嘶力竭的兩個女人,迷濛的煙霧遮掩着她蒼涼的心。
我成了無辜的受牽連者,兩個女人賴着不走,不,是三個女人,還有一個看熱鬧的。
於是我翻天覆地滿世界找那個負心的男人,圈子裡的同行都說很久沒見程曉風出現了。
最後我不得不請大哥陳出面利用他的黑bang關係網查找,他們在一個地下賭場裡發現了他的蹤影。
我和雷到達賭場時曉風剛剛注射完,在舞臺上展示他妖嬈的身段,趴在鋼管上猥褻自慰,幾十個男人被保鏢擋在舞臺下大吼大叫着他的名字。
大哥陳好不容易疏通關節,我們擠上舞臺,曉風倒在舞臺上看着我癡癡的笑。
我不知道他還認不認得我,但是我衝上去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黏膩惡臭的頭髮提起來猛踢兩腳,還不解氣抓住他的頭提起來狠扇了十幾巴掌才氣喘吁吁把人扛起來要離開。
卻被賭場的保鏢攔住。
曉風吸毒的近萬塊錢沒有付清,所以才留在這裡跳舞當供人玩賞的寵物。
我和雷把身上的現金和金卡全部掏出來才勉強結賬。
離開前那個該死的肥胖賭場老闆竟然還敢問我出場費多少錢,我一句話都沒說擡腿把他踢到一邊,扛着曉風衝出門。
家裡還有兩個一哭二鬧三上釣的女人,自然是不敢回去了,大哥陳說可以借一套公寓給我們,但是他是黑道的人,我一直不想和他有太多牽連也就拒絕了,只說以後請他吃飯,感謝他幫忙。
雷撒謊向家裡要了五六千塊錢,我們住進一家四星級酒店,安頓好後雷還要回家處理錢的善後事,我留下來照顧曉風,臨走前雷再三叮囑我不能打了,再打就打傻了。
我也沒力氣再打,雷離開後就癱軟在沙發上呆呆望着地毯上赤身囧囧的曉風,整整四天三夜沒有睡過覺,此時我的體力已經透支,躺下來就想睡,可是意識又該死的清清楚楚,劇烈的頭痛折磨着腦中每一根神經。
曉風還被藥迷着,用手摩擦xing器,在地毯上像蛇一樣扭動身體,發出粗重渾濁的呼吸。
突然感到眼睛酸澀無比,我從沙發上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跪下,把他扶起來緊緊摟住他毫無意識的身體,滾燙的體溫淹沒了從眼裡留下來的液體的溫度。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癲狂了,無可救藥了!
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曉風瘋狂扭動的身體突地變得僵硬無比,他擡頭用骯髒的迷茫的眼睛看我。
我淚流滿面。
曉風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撫摸我的臉,抹掉上面不停滑落的液體,用他蒼白如鬼的臉哀求我:“別哭,灲,別哭。”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不能不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止不住眼淚,它們像有意識一樣自行宣泄着我心中的無奈和苦悶。
曉風不再試圖安慰我,低下頭俯身安靜躺在我懷裡,輕輕哼起一首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一部老電影《畢業生》的主題曲,在揪心的憂傷旋律中我抱着他臭烘烘的身體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事隔這麼久現在我仍能清晰回憶起那天迴盪在屋裡的歌聲,在那一刻,我和曉風的靈魂前所未有的完整融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的緊貼着彼此,慰籍着彼此,用鮮血洗滌傷口,以淚水撫平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