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幽冥(二 八十六 天賜良機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幾日,這期間,黑血和紅棗又偷了一次情,而我卻專心等待着逃跑的機會,細心留意便會發現,白雪只要見着了紅棗,必定會極盡能事地討她歡心,相反,黑血卻總是冷若冰霜。
這天傍晚,我們都來到了甲板上,前方霧氣濃厚,方向幾乎不明,船的前行速度已經慢得不能在慢。
白雪一臉憂慮,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黑血,前面就是邱明忠將軍駐守的玉璽島國,不如你們先行,我去給邱將軍送些人間珍品,如何?”
“白雪,不如我去給邱大人送人間珍品,你留下來駐守。如何?骷髏號上的弟兄可都是你帶來的,我怕……”黑血早已看出白雪想拉攏人心的野心,好在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白雪藉着舉起單筒望遠鏡遠眺的動作,嘴角抽了兩抽,不過瞬間就恢復了鎮靜,當他回答黑血的時候,已經滿臉笑意了。
“好吧,黑血,那就由你代勞了!”
“好,我速去速回,送完東西既來追趕你們。”黑血雙手拱了拱,帶了幾名侍衛,然後乘着小骷髏號消失在霧氣茫茫中。
“白雪,可否借望遠鏡一用。”現在黑血走了,這就是千載難遇的好機會,我需要望遠鏡仔細觀察下週遭的環境。
白雪下巴努了努,示意侍衛給我一個單筒望遠鏡。
我舉起望遠鏡先朝黑血消失的方向看去,望遠鏡在濃烈的霧氣中,依稀可見白雪口中所說的玉璽島國,只是影像因爲霧氣變得模糊不清,玉璽島國的建築縱橫捭闔,交叉重疊成許多長長的拱形,不知是橋還是其它何物?
雖然我對這個頗有特色的魔國島嶼非常有興趣,但此刻我計算的卻是黑血的往返時間。
“紅棗,有沒有興趣去見識一下我們從人間帶回的稀世珍寶?”白雪又開始討好紅棗。
“前幾日,黑血已經帶我看過了,我還挑選了幾件寶貝呢。”紅棗有意刺激白雪的自尊心。
白雪臉上異常的表情一閃而逝。在心裡暗罵了黑血不知道幾千次。
“好累啊。”紅棗飛着媚眼伸了伸懶腰。“真是可惜,多少美景都被這濃霧給奪去了,還是回房歇歇吧。”
紅棗扭着紅腰朝黃金苑走,看着她火紅的背影,我某個念頭在腦中一閃,便急急地追上前去。
“你來做什麼?”紅棗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紅棗姐姐,這船上都是男人,悶都悶死了。”我故意一幅傻樣。
紅棗媚笑幾聲,嬌豔臉寵和胸前紅色透明薄沙內的**,是那麼勾人心魄。
我跟着去了她的房間,紅棗懶懶地倚在牀上的白色帷帳間。“我可沒空跟你玩,我要睡了。”
“行啊。”我立在牀頭不願離去。“紅棗姐姐,你要洗澡嗎?”
“洗澡?”紅棗斜眼看我。
“對啊,你先好好的睡一覺,呆會起牀在美美的洗個澡,這樣不好嗎?”
“行啊。”紅棗朝枕邊倚去。“不如你讓他們給我準備些人間的玫瑰,呆會我用來沐浴。”
“好,我現在就幫你辦!”我興奮得不行。
紅棗將白色帷帳從牀榻兩邊的金鉤放下來攏在一起,末時,伸出纖纖玉手柔軟地揮了揮。“去吧,去吧。”
離開紅棗的房間,我趕緊去甲板上找白雪,白雪還未離開甲板,他一邊揚起單筒望遠鏡,一邊和身旁的侍衛討論着什麼。
“白雪。”我跑了過去,旁邊的侍衛對我放肆的作風已經見怪不怪了,而白雪一心想從我這個小姑娘嘴裡套幽冥國的秘密,也都能容忍。
“找我什麼事啊。”白雪眯起了眼睛。
“紅棗姐姐要洗澡,她問你船艙裡有沒有玫瑰花,她想用玫瑰花沐浴。”我儘量用言語勾起白雪對紅棗香豔場景的幻想。
“啊……”白雪喜形於色,偏偏又不好在手下面前表現,當即振了振身體。回過頭問:“有嗎?”
“有是有……”其中一名侍衛接過口去。“只不過都帶回魔國飲用的醇仙玫瑰花茶。”
白雪回過頭向我探問。“玫瑰花茶可以嗎?”
“當然可以。”
白雪馬上吩咐。“快去給紅棗姑娘準備準備。”
“那我下去了。”我點頭作揖。
我在黃金苑裡轉了幾圈,玩了一陣,眼見天色已晚,計劃已不能在耽擱了。
“紅棗姐姐,你醒了嗎?”我小心地敲門。
“進來吧。”紅棗的聲音懶懶的,一聽就是剛睡醒。
我推門而入,紅棗已經撩開帷賬,沙裙未及穿戴,圓潤的**和隆起的胸脯袒然在外。
“姐姐你快穿上衣服,我這就讓他們把洗澡水擡進來。”我轉身跑開。
黃金苑的廚房內,一個巨型圓桶裡已經泡好了半桶玫瑰花水。
“紅小姐已經醒了。”我朝廚房裡幾個正在忙碌的僕役說道。
幾個僕役慌了手腳,擡起圓桶就開始往紅棗的房間走。
“紅棗姐姐是魔國的將領嗎?”我想知道白雪在她面前卑躬奴顏是因爲她的美貌還是顯赫的身份!
“她是索大人的女兒。”其中一個僕役告訴我,我不知道索大人身份有多尊貴,反正這個紅棗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就對了。
很快,圓桶就送到了紅棗的閨房,紅棗試了試水溫,又吩咐僕役們加了些熱水,便寬衣解帶,開始沐浴了。
這個時候,我應該趁機去找白雪纔對。
白雪在黃金苑的正堂下象棋,見了我,露出驚異的神色。“怎麼有興趣跑來看我下象棋啊。”
“無聊唄,本來想侍候紅棗姐姐洗澡的,她卻偏偏不讓。”我故意使壞。“而且,還不讓我在閨房前守着。”
果然,白雪下象棋下得相當不自然了,一會咳嗽,一會下錯棋,和他下象棋的侍衛見狀,很恭敬地問道:“大使,是不是狀態不佳。”
“啊……”白雪生怕自己的急躁被人看出來。“是啊,可能太勞累了吧。”
和他下象棋的侍衛,服裝面料極好,身份好像比普通侍衛尊貴,和白雪走得也更近些,他見主子如此,立即起身告辭,白雪自然也不挽留。
“丫頭,呆會準備做什麼?”白雪起身整了整衣衫。
“能做什麼啊,黑漆漆的,也沒什麼海景可以欣賞。”我假裝無奈地朝四周看了看。
“哦……”白雪的思緒已經飄遠了。
我識趣地和白雪告別,從黃金苑的正堂出來,看着重重把守的侍衛,心中又急又怕。現如今,上刀山,下火海也只能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