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的心底,漸漸的冒起了一層怒火,她覺得周身的那些目光,刺眼極了!
可是她卻不能翻臉生氣,只能依舊維持着僵硬的笑容,站在舞臺上,進退不是。
舞臺下的議論聲,變得越來越大了。
林深深的面色,也跟着變得有些蒼白。
錦洋站在人羣的最外層,他端着一杯酒,半倚着一棵開滿了粉色花瓣的樹,整個人看起來清雅而又高貴,他聽着前方人羣小聲的議論,眉心微微的蹙起,忍不住就擡起頭,看了看遠處站在舞池正中央的林深深。
女子一身寶藍色的長裙,烏黑的頭髮輕輕的挽起,露出漂亮的脖頸,她的站姿依舊筆直,和以往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像是高貴的白天鵝,彷彿林遠愛沒有出現造成的難堪,不是給她這個人一般。
無論她和他現在隔了多遙遠的距離,無論是她和他周圍有多少人多口雜,可是他清晰無比的從她那看似無所謂的態度嚇,讀到了她心底的狼狽。
其他人是用眼睛看的,唯獨他對她,是用心讀的。
錦洋想,曾經那個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林家大小姐,怎麼在六年之後,過的這麼狼狽不堪?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每一次,她都會被人置身於讓人議論、嘲笑、幸災樂禍的地步?
這個女人,是他放在身體裡最柔軟的地方珍藏思念了六年的無價之寶,怎麼可以如此三番五次的鬧出話題,娛樂大衆?
錦洋原本是不想來參加今晚林遠愛的生日宴的,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來的太有必要了!
錦洋掃到一個走過來的侍者,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擡起頭,將空着的酒杯放在了侍者的托盤中,然後緩緩的站起身,微微擡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順道解開了手腕處的兩個鈕釦。
侍者看着錦洋放在托盤上的空杯子,恭敬地詢問:“先生,請問您還需要點別的東西嗎?”
錦洋沒有說話,只是眼角的餘光卻掃到侍者托盤上放着的一個花瓶,裡面插着一個開的恰到好處的白玫瑰,錦洋擡起頭,直接從那花瓶裡抽走了那支白玫瑰,衝着侍者面色冷淡的道了一聲:“謝謝。”
隨後也不等侍者有所反應,便順手捻着那支白玫瑰,步伐優雅的衝着舞臺上走了去。
……
議論聲越來越大,現場甚至變得有些混亂。
林深深勉強掛着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林老太太在臺下,同樣氣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望着臺上孤單單的站着的林深深,最後剛想登臺去解圍,突然間在林深深所在的舞臺正對面的臺階上,邁步走上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
整個別墅院子裡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盯向了那個步伐矜持卻又高貴的男子。
男子的個子很高,衣服只能算是正裝,稱不上禮服,可是他的身材很好,將那一身合體的衣服襯的挺拔出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