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傢伙的戰鬥力,北冥言就一陣泄氣。雖然以前水皇、水系至尊、水帝什麼的都是平起平坐的。
但是當代可不一樣,不是我軍不努力,而是敵軍太強大。那個變態赤手空拳打進十大,現在又喜提靈寶,打起北冥言來,不要太輕鬆。
想要以勢壓人,通過逼迫對方家族交人,也是妄想。何家也是頂級世家,並不比北冥世家弱。
妹妹是老怪物的心頭肉,何凡也是元蓮聖者的掌中寶。想要拼後臺也沒什麼戲。
更別說那傢伙出門浪蕩了兩圈,居然拿到了離恨宮和魔尊的傳承。
陰陽派系在傳說中雖然強大,但是現在靈氣復甦剛過,仍然處於百家爭鳴的上升期,仙道都還沒登頂,大後期的明神墟離粉墨登場還遠着呢。
相比之下魔尊就不一樣了,作爲屹立在人道絕巔的離歌魔尊,剛一接受傳承就橫掃同階,接着越階挑戰,隻手遮天,鎮壓一起不服。
現在站在修行界頂點的離歌魔尊震懾力不要太強。
弱,我還是太弱了。連妹妹都保護不了。言語的力量終究是蒼白的。四處灌水,成爲水皇又能如何?再敢叫囂,門牙給你幹掉。北冥言絕望的想道。
想要發憤圖強,腦海裡首先想道的是發糞塗牆的畫面。悲哀,和段友們互動多了,再也回不到那個單純的少年了。
上了老司機的車,想要再下去可就晚了。別說車門被焊死了,連車窗都不給你跳。
妹妹看着神色變幻的哥哥,心裡懊惱的想死。我和哥哥說這些幹嘛,外面的世界都已經那麼危險了,我還火上澆油。
“哥哥,你千萬不要想着幫我報仇哦,總有一天,我要自己打死他。”妹妹怯怯的說道,揮舞着拳頭,發出奶兇奶兇的聲音。
我的妹妹唉,你是打算萌死你哥哥麼?北冥言對於自己的蠢妹妹也是無語了。
不提陷入水深火熱的北冥言,戰鬥豪情被徹底激發的何凡,已經離不開競技場了。
三天後,已經十五連勝的何凡,看着躺在地上的異族人,流出絕望的淚水,非但沒有同情,反而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這莫非就是那些熱衷於屠幼的勇者們最初的原動力?
滿級大號迴歸新手村,殺得剛入坑的萌新們鬼哭狼嚎。
萌新好不容易遇見個BOSS,把回血回藍藥都用光了,眼看就要將BOSS打死了,結果遇到個滿臉壞笑的傢伙,輕輕一下就將BOSS搶走了。
就在萌新還在寄希望於大佬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時候,壞人已經將掉落撿了起來,還不滿的道:“垃圾,又是丟商店的命。”
還有讓萌新更咬牙切齒的麼?當然有,好人做到底的大佬一下就將萌新送回了新手村,去找復活天使小姐姐聊天去了。
辛辛苦苦花了十分鐘才走到的地圖啊,還沒打幾個怪,就被免費回城了......萌新想死。
回頭一看,可憐人還不止自己一個,在一羣萌新的咬牙切齒中,死變態在村外橫行。
還有王法麼?主持正義的強者呢?你們在哪裡,快來拯救拯救可憐的萌新吧!
每個棄坑的萌新都是折翼的天使,而地獄的惡魔則成爲了正義的化身--美其名曰:幫忙戒網癮。
還有那些無雙割草的遊戲,還有那些無敵文,爲什麼受到那麼多人的追捧?不都說明了人的劣根性麼?
虐菜使我愉悅,割草使我快樂。沒有什麼比欺負弱小更能消除心裡壓力,釋放情緒了。
站在擂臺上,留戀的看了一眼。何凡嘆息了一聲就離開了。此處風光再好,可惜不是我所求的。
離開競技場不是何凡同情心氾濫,也不是因爲戰鬥水平磨練到了頂峰,此地已經無用了。
而是何凡悲哀的發現,在競技場上只有一個收穫,那就是收穫了一顆敢戰之心。
無論對手是強也好,弱也罷,能給何凡帶來一點麻煩就不錯了。很多時候,何凡靠着三板斧就能將對手倫死。
哪裡還能提高自己的戰鬥水平?
何凡又不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白癡,雖然感覺戰鬥的感覺還不錯,但也沒必要接着在這浪費時間。
求道求道,道在何方?何凡終於面臨了這個尷尬的問題,想要變強,想要奮鬥,目標都樹立好了,結果卻無路前進。
緩慢的在玄天門的繁華區踱步,看着匆匆忙忙走過的修士,何凡有一種不類凡俗的格格不入感。
每個人都在爲了生活,爲了變強而奮鬥,我呢?卻在漫無目的的遊覽,迷失在了道路上。
“那個傢伙總算走了,趕緊去通知,競技場恢復正常運轉了。”競技場的負責人擦着滿頭大汗道。自從察覺到了那位怒刷競技場的無聊大佬,爲了不讓競技場的秩序紊亂,他悄悄的通知了不少在最近有想法的異族和修士。
雖然他不能改變規則,卻能夠讓那些孤注一擲的修士,避開這個時間點。想要改變命運,哪怕希望再渺茫,都值得鼓勵。但是前路有個大傢伙在攔路,一頭撞死上去就讓人覺得不值了。
作爲運行了無數年的競技場,自然有着其獨特的規避風險之道。
要不是何凡是代表着道盟,背景太強大,競技場早就採取其他的措施了。
你想挑戰,想揚名?好啊。給你找幾個同層次的對手,保證讓你過癮。作爲玄天門三大救濟所之一,自然和某些窮苦出身的散修有着密切的關係。
雖然可能大多都已經離開了玄天門。但是從外界邀請幾個還是不在話下的。
天門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可以將力量壓制在高階修士之下,所以也不存在以大欺小的概念。
何凡開始反思,難道只能通過戰鬥不斷的磨練才能提高作戰水平麼?
師尊秦淼淼作爲一個死宅,也沒聽說打過幾場戰鬥,但是從來沒人說他戰鬥水平不強。
相反,作爲十大級存在,各方面都是趨於完美,沒有明顯的短板才能從衆修士中脫穎而出。
“嗨!”隱約聽見有人打招呼。但是何凡頭也不擡的往前走,作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優秀穿越者,完美規避了主角的日常風險,朋友都沒幾個,哪會這麼巧的遇見故友。
低着頭,發現前面有人擋路,何凡頭心裡怒罵,誰啊,這麼不長眼睛,好狗不擋道知道麼。想着,頭也不擡的打算默默繞開。
一聲嘆息傳來,“何老弟,你這是玩的什麼把戲啊?”羅水心累的說道。
嗯?何凡擡起頭來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怎麼又是你?何凡奇怪的想道。在道盟學院是,在五行天也是,怎麼老是不經意間遇到這傢伙,這是緣分嗎?
自覺變成女人絕緣體的何凡,早就不對戀愛抱有希望了。
古人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那支花。
校花是女的,校草是男的。這句詩的大意就是說,好男人那麼多,何必拘泥於那個女的呢?
被腦海中邪惡的念頭嚇得打了個冷顫。何凡飛速唸叨:“公平、正義、民主、和諧......”將腦海中的不良思想給沖掉。
雖然三次元的妹子沒那麼可愛,但是三觀極正的何凡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找個英俊的小哥哥陪伴的。
“一向扣扣索索的你,怎麼捨得掏錢買玄天門的名額了?”何凡奇怪的問道。
羅水這傢伙,出身古修大宗門羅浮宗,看起來爲人大方,熱情好客。但是逢場必醉,錢包放的地方挺嚴實的,等他掏出來,別人都結完單了。
一次兩次何凡還沒察覺,但是幾次下來,何凡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從來沒有買過單!
“給長輩幫忙,別人給了一張這個做報酬。前輩送的禮物總不好轉手賣出去,只能我自己用了。”羅水略有鬱悶的說道。
聽着這言不由衷的口氣,何凡問道:“你這傢伙不會想着等下次玄天門大開吧?對了,找好落腳的地方了麼?”
“別提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裡的東西死貴死貴的,師父孑然一身,也沒給我留下什麼資源,空留整個天地讓我去闖蕩。我都快窮死了。”羅水很無奈的說道。
“唉,對了。上次你在五行天裡急匆匆的離開,去做的事情做好了麼?”何凡好奇的問道。
......羅水滿臉黑線。就是因爲做這件事,所以大佬才發給一個名額,來玄天門裡避難的。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出手。”羅水驕傲的說道。裝出雲淡風輕的高人風範。一定要冷靜,不能露出破綻,要是被人知道,我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纔來的玄天門,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那恭喜你呀。”何凡看着羅水口風極嚴,一點也沒有滿足他好奇心的意思。就錯身想要離開。
“別走啊,我們再嘮嘮唄?”羅水發現何凡似乎知道很多秘密,有時候隨口冒出來的都是修行界難有的信息。
羅水試圖再挖掘一下,看看能不能對計劃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