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離開這個鬼地方要重新領悟,重新悟道?」
曹傲驚愕的道,此刻他的心中有種禍不單行的感覺,簡直就是倒黴透頂了。
「三元空間並不是二元空間,二元空間還可以找到空間之門進出,但是三元空間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封閉空間,無論是誰要想自由進出三元空間便只能靠領悟,領悟到自己的道,道就是悟出來的。」
鬍渣男子在牀上閉着雙眼,翹着二郎腿,緩緩道。
「悟道?悟道什麼道?」曹傲有些不耐煩的道,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三元空間出去找到阿狸貓和靈兒,他心中有很多疑問想要阿狸貓解答。
「生命之道、武道、魔道、輪迴之道、無極道•••••」
鬍渣男子在牀上深深的吐納着,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種奇妙的世界之中,他的嘴巴沒有動,聲音卻是傳了出來了。
「這些都是天地之間人們普遍追求的道,相由心生,關鍵還在心道。」
曹傲不解道:「心道?」
鬍渣男結束了吐納,睜眼瞟了一眼曹傲,滿不在乎的道:「來吧,臭小子,你現在可以使勁全力來攻擊我,只要你能碰到我身上的任何東西,我便送你出空間。」
「你放心,我不會動用任何力。」似乎怕曹傲顧忌自己恐怖的實力,鬍渣男特意的加了一句。
「爆炎舞!」
鬍渣男話音一落,曹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出了火炎之力的大招【爆炎舞】,整間茅屋之內瞬間被紫黑的火焰包裹了起來,狂暴的紫黑火焰像是兇猛的獸王一般發出了震天長嘯。
憑藉着六級戰技【爆炎舞】的飽和攻擊,曹傲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可以把鬍渣男身上的衣物給燒的乾乾淨淨,強大的精神感應力使曹傲極爲輕鬆的操控爆炎。
「嘿嘿**!趕快把我帶出這個鬼地方吧。」
熊熊紫黑烈焰緩緩的在茅屋中消散,曹傲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來。
「嘖嘖•••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年少無知。」紫黑火焰散盡,鬍渣男依舊是原來的那個姿態,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怎麼回事?絕不可能?」
曹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下巴也快要掉在地上了,鬍渣男居然毫無無損的躺在牀上,那張邋遢的臉龐上居然還掛着不以爲然的笑容,更令曹傲震驚的是連自己身在的這間破舊茅屋也都是毫髮無損!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心境有多高,成就便有多高,我的心道乃是萬物道,包容萬物之心,自然之道。」
鬍渣男伸了伸懶腰,邋遢臉上依舊邋遢,但是落在曹傲的眼裡,曹傲突然覺得鬍渣男邋遢的臉龐容光煥發,清秀無比了,此刻他似乎有種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感覺來。
「留下來好好悟道,當你領悟到你的心道的時候就是你走出這個世界的時候。」
鬍渣男笑着說道,隨後便一個人扯着破嗓子高唱着曲子走出了茅屋,只留下了呆愣在原地的曹傲。
「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開了魚網唱漁歌,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多過了天上的羣星座座••••」
鬍渣男的破嗓音不斷的縈繞耳際,曹傲沉思了許久,腳步一開,竟是走到了鬍渣男子趟過的牀的前面,簡單的毛竹牀已經浸染上了一層油黑髮亮的污垢了,簡直就是髒亂差的代表。
曹傲站在牀邊閉目沉思了許久,嘴角一咧就大大方方的躺在了髒兮兮的牀上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傲經常是早出晚歸,有時候他會躺在大樹上望着鳥兒嬉戲,有時候他會蹲在河邊看着魚兒親暱,有些時候他還會跑到高山上放聲高歌•••
時間匆匆,一晃便是三個月。
茅屋的牀上躺着一個衣物破爛,蓬頭垢發的鬍渣男,他在沉沉的入睡完全的不顧茅屋內充斥着的腥臭氣味。
茅屋外一個面相乾淨整潔的中年人掄起斧頭在劈材,一斧一斧的掄起,一斧一斧的劈下,不斷的重複着機械一般的動作。
但是在他的斧頭之下根本沒有木材,可你卻清晰的聽見了木頭被劈裂發出的聲響,整個場面十分詭異。
「喂,臭小子,說個故事給你聽。」劈材的中年人開口道,這四周空無一人,話應該是對着躺在茅屋內酣睡的鬍渣男說的。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茅屋內傳出了一道青年人的聲音,聲音帶着一種高山流水的般意境,彷彿那聲音不是人所能說出來的。
劈材的中年人樂呵一笑,便開始了講訴。
一位以高尚誠實而著名的修神者去拜訪一位禪師。
「我爲什麼會感到如此低人一等?」修神者問道,「我多次面對過死亡,擊敗過那些虛弱的人。然而,我一見到你在冥想,就會覺得我的生命已經完全沒有意義可言了。」
「你等等,等我接待完今天來見我的那些人之後,再來回答你。」禪師回道。
修神者整整一天都是坐在修道場的花園裡,看着人們進進出出來求計。他看到禪師以同樣的耐心,同樣的微笑接待每一個人。
黃昏時分,所有的人都走了,修神者問道:「現在你可以指教我嗎?」
禪師請他進入寺廟,帶他到自己的房間。滿月在天空中閃亮,四周環境非常寧靜。
「你看月亮,很美,是嗎?它將穿越整個蒼穹,而明天太陽將會再次普照大地。但是,陽光要明亮得多,而且可以讓我們看到身邊的景觀細節:樹木、高山、雲彩等。」
說道這裡,劈材的中年人望着茅屋那扇破敗不堪的窗戶,問道:
「我對它們已經觀察多年,卻從未聽到月亮說:爲什麼我不能像太陽那樣光亮呢?是因爲我低人一等嗎?」
「當然不是。」茅屋內的鬍渣男回答,「月亮和太陽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各有各的美。你不能拿它們兩個來做比較。」
「這麼說,你知道答案了。」劈材的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斧頭,臉上露出了喜色。
「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爲所信仰的事情奮鬥,以便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其餘的都只是表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