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撫着他的肌膚,她只是一臉無奈。
“當時出血了嗎?”
男人笑起來,“和你出得血差不多!”
“大壞蛋!”她小臉一紅,“那……一定很疼吧?”
“沒你疼!”
“討厭,我和你說正經的呢!”她氣惱地張開小牙,在他的疤痕處咬了一口,片刻又吸了口氣,將臉埋到他的肩膀,“可惜,我都不記得了!”
他就笑着開口,“沒關係啊,大不了……我們再溫習一次!”
“老公!”伊夢兩臂搭在他的胸口,將下巴輕搭在手背上,“你真得不介意嗎?”
兩個人如何開始,如何相愛,如何愛在一起,去過什麼地方,見識過怎麼樣的風景……
這些她統統都不認記得,他真得不在乎嗎?
擡起小手,將她滑下來的長髮理開,司徒南柯的手掌溫柔地扶住她的小臉。
“只要你在我身邊,別的……都無所謂。”
注視着男人滿是深情的眼睛,她就一點點地揚脣,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依舊六年之前,明豔地彷彿能勝過整個春天。
司徒南柯深吸口氣,擡臂將趴在身上的小丫頭擁住。
失落的珍寶,能夠找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老天已經待他不薄,他還能奢望什麼呢?
……
……
第二天。
司徒南柯如之前承諾的一樣,親自送伊夢到片場攝影棚補充之間沒有拍完的戰爭戲。
爲了保證安全,這一次完全都在綠幕面前拍攝,然後再交給國外的特技公司來完成特技的部分。
這部分特技原本並不在計劃之列,提出這個要求的司徒南柯也是主動負擔了所有的特技費用。
二人趕到的時候,導演和所有的其他演員都已經到場,其中當然也包括女一號孟怡然。
她已經換了新助理,待人接物依舊之前那幅謙和可親的模樣。
伊夢與司徒南柯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她正在耐心地安慰一個副導演臨時找來的女演員。
眼角餘光看到並肩走進來的一對男女,她扶在對方手臂上的手指立刻就不自覺地縮緊。
“啊!”
女演員被她抓疼,不由地低呼出聲。
“對不起!”
周怡然鬆開她的胳膊,人就起身捧起桌子上的櫻桃向二人迎過來。
“南柯、夢夢,你們來了!剛好助理買了點櫻桃回來,你們也嚐嚐。”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已經被她的助理扛下來,司徒南柯對她的介意也稍有減輕。
當然,也不會給她太好的臉色,只是沒有什麼表情地輕輕恩了一聲。
“老公!”伊夢懶得理會她,拉着司徒南柯就往裡走,“沒想到是這樣,我還沒拍過這種戲呢?”
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她一眼,更不要說什麼去吃她的櫻桃。
“該死!”
孟怡然看着她抱着司徒南柯胳膊的親密樣子,只是氣得差點將銀牙咬碎。
劇組的工作人員見到二人,都是主動地向二人打招呼,伊夢對任何人都是笑臉相迎,不卑不亢地透着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