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捕捉到倒下來的水瓶,伊夢驚呼一聲,本能地將他推開。
“小心!”
男人摔出去,跌坐在地上,伊夢擡起臉,看着落下來的花瓶,已經沒有時間擡手護住自己的頭,只來及用力閉上眼睛。
噔!
花瓶斜砸在她的額頭,滑下去落在她的身上,裡面殘留的水全灑在t恤上,又咕嚕嚕地順着土地板滾到司徒南柯腳邊。
“啊!”
伊夢尖叫着擡手扶住額頭。
“夢夢!”
司徒南柯本能地衝過來,將她拉到懷裡,“怎麼樣,受傷沒有,把手拿開,我看看……”
不小心被他碰到傷口,伊夢疼得吸口涼氣,氣惱地將他的手拍開。
“你別動,疼死我了!”
“好,我不動,你……你把手拿開!”
伊夢擡起手掌,司徒南柯湊過臉去,扶着她的臉仔細看了看。
額上有一處水腫,泛着粉紅,所幸沒有砸破也沒有出血,看上去並不是很嚴重。
包廂的門被推開,一位侍者擔心地衝進來。
“二位……”看到“相擁”着坐在地上的男女,侍者語氣一僵,“沒事吧?!”
“你瞎啊,沒看到她被砸傷,去拿冰塊過來。”
司徒南柯劈頭就罵。
侍者無故捱了罵,大氣沒敢出,忙着轉身又跑過去。
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安頓在椅子上,司徒南柯皺眉將她的頭髮理開。
“疼嗎?”
“廢話,早知道,讓花瓶砸你!”
伊夢這裡剛剛失戀,結果被他罵了一頓,又被砸了一瓶子,自然也是心情好不到哪去。
還知道保護他,看來還是關心他的!
這功夫,剛剛纔怒火滿胸的司徒南柯心情卻明豔起來,語氣也變得平日裡的調侃。
“誰叫你把我推開的?”
“後悔了不行啊!”伊夢甩開他的手掌,“你別碰,疼死啦!”
“要不,去醫院。”
“不去。”
這年頭,看個感冒都得好幾百,砸一下頭,隨弄拍個ct、b超,她一個月生活費就沒了。
只是砸了一下,沒破沒流血,哪至於上醫院?
她現在,早已經不是千金小姐,自然也不再那麼金貴。
“先生,冰塊!”
侍者小心翼翼地端着冰塊和毛巾走過來。
伸手拿過毛巾,包了幾塊冰塊在裡面,司徒南柯擡手扶住伊夢的臉,看她想要躲閃,他立刻低語出聲。
“乖,別動!”
雖然他已經是小心翼翼,可是毛巾碰到傷口,伊夢還是叫起來。
“你輕點行不行啊,疼死了!”
他忙着將手法放輕,鼓着嘴向她的傷口吹氣。
“你哄小孩兒呢,還帶吹的?!”伊夢一邊鄙夷,一邊就別開頭去,“我想敷了,疼死了!”
旁邊,侍者一個沒控制住,噗得笑出聲來。
司徒南柯俊臉一沉。
“那你想幹嗎?”
伊夢擡手揉揉空蕩蕩的肚子。
“吃飯。”
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點,上午又樓上樓下不知道跑了多少回,這會兒她早已經是前心貼後背。
司徒南柯立刻轉過臉,“什錦沙拉,玉米奶油湯,香草烤鱘魚……全部要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