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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幹什麼?”直到頻臨死亡的那一刻,秦文軒曾經的尊嚴,驕傲都如廢紙一樣不值錢,不知道丟向何方。
而對於陷害父親生不如死之人,風羽從不知道什麼是憐憫,身上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席捲向秦文軒,對於一個只是九階武士的太子殿下來說,不管心理、身心,這就是最致命打擊。
冷汗不要命的往外流,卻被武王的氣勢瞬間蒸發,現在的秦文軒連恐懼的資格都沒有。
曾經與秦文軒保持良好關係的朝臣,沒有一個敢妄動,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如果還有一個人狀態保持的如常,那就是完顏天和,他低着頭冷笑一聲道:“廢物!”
“唰!”
完顏天和的低語剛剛落下,風羽再次從原地消失,連帶着秦文軒一起無影無蹤。
下一刻,風羽出現在了完顏天和的身邊。他右手提着秦文軒,左手探出,抓向完顏天和的衣領,而完顏天和卻原地一動不動,任憑風羽左手抓來。
雙拳勁攥,完顏天和差點就沒忍住,欲要動手,但想想現在的任務,雙手剎那鬆開。
“你..你要做什麼?我身爲大黎的右相,你身爲大黎的臣民,竟然以下犯上?”完顏天和如同秦文軒一樣瑟瑟發抖,其實心裡卻憋屈到極點。
“老東西,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大黎之人,如果你不動我父親,有些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插手。”
說到這裡,風羽的雙眼一凝,冷聲道:“但是你卻不知好歹的動我父親,我就算被你家族的人滿處追殺,我也不會放過你!”
風羽雙脣未動,用意識與完顏天和交流,武王的氣勢形成一層銀白色的防護罩,把他與完顏天和、秦文軒三人圍在中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還有你到底想怎樣?”完顏天和表情未變,依然恐懼佈滿臉龐,裝的滴水不漏。
“老東西,還要裝嗎?我也不難爲你,待我把父接出來,你當面給我父認錯道歉,我便饒你狗命,之後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
風羽森冷的說道,左眼與右眼無形之中發生了變化,左眼爲白,右眼爲黑,腦後陰陽圖閃現,交替轉動。
完顏天和本身不以爲然,但是當他看向風羽的右眼之時,一剎那失神,腦海中浮現一副恐怖的畫面...
無頭的鬼怪,長達千丈的巨龍,渺小的頭戴光環的人類武者,長翅膀飛翔的人類等等,他們最後都由天空墜落,還有....
“啊!”完顏天和這一次是真的恐懼了,失聲大叫,牙齒格格作響,他不敢在看下去。
忽然,他的識海又傳進一道聲音:“答應他,耽誤了主上的大事,你們家族灰飛煙滅。”
“我..我知道我錯了,風給公子放過我吧,我一定給令尊道歉,就算下跪我也願意!”
即使完顏天和的識海中沒有突然來的那個聲音,他也早已經嚇癱瘓。
來自於風羽的壓力,來自於隱匿之人的提醒,完顏天和這個睿智的右相崩潰了,求饒都怕求晚了。
“哼,還有人在監視你?也好,轉達我的話,不要輕易動我的家人,不然天涯海角,粉身碎骨,我也拉他們陪葬,相信我有這個能力!”風羽冷哼一聲。
緊接着衆人從那層銀白的光幕裡看到飛出一人,定睛一看,不是完顏天和又是誰?隨後早已嚇傻了的太子被風羽扔到了王上的身邊。
光幕消失,風羽現身,幾步跨到王上的身邊,躬身道:“王上千歲,我知道我的魯莽,待我見了我的父親,見了我的家人,我定當請罪!”
風羽躬身,並沒有跪地!這一生,他只跪自己的父母!
王上不語,眯着眼睛看着風羽,一動不動,而風羽回以目光,平靜如水。
片刻後,王上終於動了,拍了拍風羽的肩膀,似欣慰的道:“我很高興,風家有傳承了,很想開懷大笑,身體又怕招架不住,小子好樣的!”
風羽嘴角一扯,兩排牙齒潔白無瑕,整個笑容很乾淨,不摻任何城府心計的雜質,說道:“謝王上誇獎,臣下有一事相求,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也消耗過大,所以想請王上允許明天讓我見父親!”
“來人!”王上喝道,不過聲音卻有些有氣無力。
一武將站在王上的身後道:“臣下在!”
“跟隨楓殤去把護國大將軍接出來,不得有誤,明天朝堂之上請將軍入朝堂!”
那名武將興奮的回道:“得..得令!謝王上!”隨後這名武將跪了下去,眼角沁出淚水。
整個秦楓殤帶來的軍隊全部跪了下去,大呼道:“謝王上!”
這就是神風將的魅力,即使過去兩年之久,所有軍士沒有一個不在記掛他,全都希望早日跟隨他征戰沙場。
即使以前執政的王上,對於這件事情從來沒有起過疑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纔是真正的王!
“都平身散了吧,通知各個軍臣,明天早朝必須到,如若不到,撤官職,貶平民!”
“是,王上千歲!”
最後,王上由秦楓殤以及一衆大臣護送回王宮。
完顏天和,風羽並沒有戳破他的身份,作爲一個右相,這個老東西當仁不讓的隨在王上的身邊,只是王上並沒有與他說一句話。
“風羽,明天別忘了早朝,父王肯定要爲風將軍平反的!”
臨走時,秦楓殤回身對風羽笑道,沒有一點殿下的架子,如一個孩子找到父親般開心。
“也許...秦二殿下,對於王上的感情,並不摻雜心計城府啊!”看着消失的朝中要員與王城御林軍,風羽感嘆道。
“小羽,爲什麼現在不去見父親?我好久沒有看見他了,真的很想現在就去見他!”所有人走後,只留下四兄弟。風離激動莫名,詢問道。
“三哥,我們見父親,就要以一個絕對的最佳狀態去見,讓父親知道,我們風家沒有孬種。大哥現在還在沉睡,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爲大哥療傷,讓大哥儘量的復原,就算不恢復如初,也要讓他恢復一半!不能讓父親爲我們擔心啊!”
風羽看着趴在風離肩膀上,呼吸勻稱的風雷,輕聲道,生怕把大哥吵醒。
“還是你想的周到,既然這樣,我們進城休息吧!只是沒想到,二殿下埋了那麼多炸藥,也沒起作用,萬一引爆,咱們全部赴黃泉了!”
風離開了一個沒有笑點的玩笑,卻惹來幾人哈哈大笑,即使東方巍都露出幾許淡淡會心的微笑。
翌日...
大黎寓意紫氣東來的朝堂之上,滿朝文武齊齊相聚,充滿着書香氣的同時,也充滿着殺伐。朝臣分兩邊,一邊武將一邊文臣。
東荒大陸的朝堂大同小異,基本都是文武相分,一般朝議,是左右相之下,按照大小官員排列,較大朝議,便會文武相分。
文臣,完顏天和立於前方,武將,賀毅老態龍鍾。
不多時,頭冕青銅冠的王上駕臨,二殿下秦楓殤攙扶,王上的冠前一珠簾遮擋,全部爲名貴珍珠。
大陸王、皇、聖三個級別的朝國,頭戴的冠都不同,王爲銅冠,皇爲銀冠,聖爲金冠。
即使天璣皇朝的太子,頭戴的金冠,也不是純金打造,而是摻雜着一半的其他物質,很好辨認,他純粹爲了裝飾。
金,可煅甲,可造幣,卻不可用於朝主的冠之上。
“王上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黎王上早上容光煥發,與深夜判若兩人,以他自己的話說,風家的小子給他服用的丹藥,王朝百年難得一見。
“衆卿平身!”王上威嚴霸氣,不失幾年之前之風。
朝臣行禮之後,王上便直接進入主題,並沒有問罪秦文軒,也沒有詢問邊境戰況,而是直接道:“宣護國大將軍,風羿覲見!”
傳話太監高聲呼喊,一聲接過一聲,一會的功夫,一個瘦弱到極點,面色乾枯,髮絲凌亂,雙眼無神的中年男子被帶入朝堂。
“將軍!”那男子剛入朝堂,左邊的武將隊列轟動,高聲呼喊,看其架勢欲要一擁而上。
王上端坐麒麟寶座,無動於衷,任憑朝堂將亂。
“放肆!”顫顫巍巍似要摔倒的男子,硬生生的從口中擠出兩個字,朝堂之上瞬間安靜,各個武將均回到隊列當中。
突然,在大殿通道的盡頭閃現兩道身影,一襲白袍與一襲青衫,兩人始一進入其中便淚流滿面。
“滴答,滴答!”
一滴滴淚珠滴落地面,在被那男子喝止後,而安靜的朝堂中,極爲醒耳。
“噗通,噗通!”
一灰一白,兩個少年跪地,挪動膝蓋,向着男子一點點行去,然而那男子聽到父親二字時,單薄的虎軀一震,輕輕的轉身,似年邁的身軀,這一轉身包含太多。
男子轉身之後,兩位少年行到中年男子的身邊,隨後便聽到“砰砰砰”的磕頭聲,大殿朝堂光潔的地面,迅速被鮮血染紅。
“父親,孩兒不孝!”
“父親,孩兒救您救晚了!”
緊接着“啪!”,白衣少年風羽,右手用力的甩向臉上,白皙的臉頰通紅一片。
“父親,羽兒來遲,您受苦了,您瘦了!憔悴了!也老了”風羽心酸的說道。
風羿虎目含淚,多麼想去阻止兒子那響亮的耳光,像是打在他的心裡啊。可是卻有心無力,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羽..羽兒!”
“離..離兒!”
風羿虎目淚光閃閃,欲伸手去觸摸,可是卻異常艱難,風羽連忙把臉湊過去,碰觸到了父親幹扁卻寬大的手掌。
多久以來夢中那隻手掌,那張臉龐,那威嚴的霸氣的樣子,終於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手掌已幹扁,臉龐已憔悴,霸氣已消失。
溫情的一幕,讓朝堂不管文臣武將,一半以上,抹了把眼淚,雖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氣氛卻渲染的相當傷感。
“我大黎,自從開朝以來,風家便與開朝王上戎馬一生,獲得護國大將軍之威名,歷代神風將,征戰一生,不要名,不要利,只爲保國安家,怎奈如此悽慘!”
“現在我宣,廢棄太子秦文軒,終身監禁深宮,不得出去半步。立秦楓殤爲太子,廢完顏天和右相之職,永遠趕出大黎王朝,不得踏進大黎半步。魯鴻卸左相之職,封右相,風羿官復原職,神風軍團護國將軍,十個旗團重新組編,不管從哪裡抽調人手,所有軍隊配合協調!”
王上站起身來,威嚴的宣佈了一道道命令,朝堂上除了他的聲音,全部禁聲。
“最後,我宣佈!”
王上突然把目光投向風羽,道:“立封風家四子,風羽爲一字並肩王,羽王!”
王上一語落下,全朝堂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