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跟他老婆全都進了偏房,一時間,屋內空氣凝固,樂清靈尷尬得無地自容。中年漢子跟他老婆看看樂清靈,又看看躺在牀上的長孫玉顏,瞬間明白了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樂清靈漲紅了臉,盈盈的淚光閃爍在眼眶裡,她抿着脣,十分委屈的看了眼鳳涵天,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跑了出去。
躺在牀上的長孫玉顏心裡暗自得意。回想起昨夜,自己故意將被子蹬開,冷得瑟瑟發抖,換來這個結果也是值得的。
“大哥大嫂,有沒有治風寒的草藥。”鳳涵天知道樂清靈不會生太久的氣,她一定會自己想開的。長孫玉顏之所以又發起了高燒,或許是因爲清靈昨夜將被子給強佔了。
“哦,有,我們這裡什麼都缺,就是草藥不缺。”女人忙出了偏房去拿草藥了。
樂清靈一口氣跑了好遠,坐在一條小溪邊,放聲大哭。這些天以來的委屈與積怨瞬間全部釋放出來。溪水還未被凍住,緩緩的淌着。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那一張秀氣俊俏的小臉,由於傷心哭泣而扭曲的變了形。原來自己哭起來那麼難看。她微微擡起手,一把抹乾臉上的淚,哼,這臭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我纔不要上她的當,我就這樣氣得離開了,豈不是便宜了她?還有那個鳳涵天,老是幫着她,所有的男人都是虛榮的,巴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愛上他。還是燕大哥好,說着說着,樂清靈臉又不自覺的紅了,虛榮心,好像女人也有。想想自己,有時候還不是會因爲燕大哥對自己關愛有加而感到得意?立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我現在就回去!”
走了半天,也只是挪了幾步。剛纔那副樣子跑了出來,再自己走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只好站在原地,用腳尖不斷的畫着圈兒,該死的鳳涵天,他到底什麼意思?讓我跟他走,卻又對我若即若離,是不是覺得這樣耍我,他很有成就感?
“鳳涵天!你渾蛋!”她忍不住對着空曠的原野大聲發泄了一句。
“說誰渾蛋呢!”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質問。
樂清靈驀地回頭,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這下可好,撞槍口了。轉念又一想,怕他作甚!
“我罵得就是你,怎樣?”樂清靈雙手插腰,一副潑辣樣兒。
擡眸一看,鳳涵天冰着一張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看他那架勢,樂清靈有些心虛,欲往後躲閃。緊緊的抿着脣,欲言又止,結果還是穩如泰山的站在那兒,依然那句話,怕他作甚!她一挺胸,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想幹嘛?我不怕你!
剛眨了下眼,欲擡眸之時,鳳涵天溫潤的脣緊緊的貼了上來。她的心咯噔一跳,頓時瞪大了眼睛,身體僵硬,嘴巴閉得緊緊的,慌亂且有些不知所措。鳳涵天就勢一把摟住她如柳的腰肢,緊緊的將她貼在自己的身體上,十分霸道的吻着她的脣。又來這招,他是吃準了我逃不過這招嗎?樂清靈慾推欲就,雖然心裡很渴望,可是最終手還是不自覺抵在了鳳涵天的胸口上。一咬牙,
“啊!”鳳涵天啊的一聲連退了幾步,“你!”嘴脣邊還掛着一滴血。
樂清靈紅着臉,用手遮着自己的嘴,怒瞪着鳳涵天。剛纔有那麼一瞬間,他的霸道讓她想起了他。一種恐懼感瞬間襲上心頭。
鳳涵天看樂清靈的眼神有些不對,眉心輕蹙,“清靈,你怎麼了?”樂清靈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他,有愛,有恨,但更多的是無奈。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只想在此時給她一個結實的肩膀依靠。可是他走近一步,她卻退後一步。“你到底怎麼了?難道你還在吃醋?你就看不出我是在告訴你怎麼去應對她嗎?”
“沒,我沒有吃醋,我也知道你是故意對她好的,但事實上你也沒有偏向她,只是我自己的表現過於激烈了而已。”樂清靈低垂着眼眸,聲音低沉。
“對啊,你什麼都明白,爲什麼還要這樣?我這次來救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再次分開的,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好嗎?”鳳涵天說得很卑微,可是他越是如此,樂清靈的心就越是痛。
樂清靈頷首垂眸,沉默了半天,才微微點頭。鳳涵天輕輕揚起了脣瓣,緩緩走過去,牽起她的手。
日暮蒼山不盡遠,落日餘暉漫天霞。好一副秀麗河山,水墨丹青。他的手暖暖的,若是可以,她願意一輩子都這樣被他牽着。只是,如今的她已經再不是從前的她了。心裡已經淒涼的寸草不生。若是他知道一切,是否還會依然用如初見時那樣的眼神看着她,還會不會如現在般溫暖的牽着她的手?她摸不準,也猜不透。
喝了湯藥的長孫玉顏已退了燒,漢子的女人一直在她牀邊細心照料。
長孫玉顏緩緩睜開眼睛,那女人微微一笑,“姑娘長得真好看。”
長孫玉顏忽閃着羽睫,輕輕垂眸,欲笑還羞,“那我跟那位姑娘比,誰更漂亮些?”那女人一怔,這分明是兩女爭一男互相攀比爭鬥嘛。
“呃……”女人微微低下頭,欲言又止,“都好看。”嘴上如此說,心裡卻覺得樂清靈更漂亮,樂清靈的漂亮是那種連女人看到都會心動三分的美。
長孫玉顏方纔還笑魘如花的臉瞬間僵了下來,小聲嘀咕道,“說了跟沒說一樣。”
“啊?姑娘,你說什麼?”女人以爲長孫玉顏有什麼要交待,便迫不及待的問。
“哦,沒,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那位公子呢?”長孫玉顏緩緩坐了起來。
女人微轉眼眸,略微沉吟,“他去找那位姑娘了。”
“我知道了,大嫂,若是你有事就去忙吧,我現在已經覺得精神好多了,不用一直照顧我了。”說着,長孫玉顏便下了牀。那女人看看她,微微一笑,退了出去。女人一出屋,她忙將門合上,擡起右手,緩緩的伸開五指,直直的盯着手心裡攥着的那塊兒崑崙玉。王爺,玉顏一樣可以是你的貴人,一樣可以助你奪得天下。她的眸光裡,是無限的貪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