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瓦爾特遊遍了瓦里安奈爾大陸上的很多王國,壓根就沒有聽過欣怡這樣的名字。所以,這時的疑惑似乎成了理所當然。
“那個……”張欣怡忍不住問到,“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的名字?”其實,連張欣怡都覺得,在瓦里安奈爾大陸上,“欣怡”這個名字顯得有些怪異。
瓦爾特擺了擺手,說到:“不……怎麼會呢,很可愛的名字呢。”瓦爾特讚賞着。
但是,張欣怡卻感到很是失望,依照瓦爾特現在的表現,足以讓人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即使他已經極力的想要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
張欣怡明白,此時瓦爾特說不定已經在心裡否認了好幾次“欣怡”這個名字,不過,想起今天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張欣怡倒覺得這些事情已經不再重要。
而這些貴族的接觸,也僅僅只在今天一天的時間,而後,借用了酒館的飛龍的話,便可以回到冰之部落了。
一想到冰之部落,張欣怡便陷入了緊張的情緒中,想着自己已經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冰之部落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張欣怡明白,自己必須在第一時間回到冰之部落,在這兒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會發生意外。
她可不想因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被王國的騎士隊在王城內展開追捕的工作。
“克里斯,你們之前,是不是在酒館裡私鬥了?”男子並不理睬瓦爾特他們的對話,畢竟,關於瓦爾特的事情,他也不想過問。
瓦爾特可是聖軍王國當中德高望重的貴族,要是在這個時候得罪了他,那麼以後在執行王國的命令,肯定會受到很大的排擠。
很多次如果不是有瓦爾特出面調解,可能真的和貴族之間的瓜葛沒有辦法理清。
雖說他們可以依照聖軍王國的律法逮捕私鬥的貴族,卻還是會害怕受到貴族們的報復。
對於瓦爾特的恐懼心理讓他不敢打擾到這時在他執行王國命令的時候依然在一旁自在地說着關於自己的事情的張欣怡他們。
“我們,只是小打小鬧,沒有使用魔法的……”克里斯爲自己辯解。
然而,即使他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只要是涉及了私鬥這樣違法了聖軍王國律法的事兒,就會顯得自己理虧。
這時,跟着克里斯的一行人一個個都極其的失落,一點兒都不像是之前在和貴族私鬥的時候那樣的囂張氣焰,他們之中,貴族的階級都十分的低,克里斯的父親就是他們這羣人的父親之中爵位最高的。
“這麼說,這件事情屬實?”男子像是在逼問。
如果私鬥的事情是事實,那麼他就有絕對的權利可以逮捕克里斯。
“是!”克里斯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否認,所以,在男子的追問的時候,他便選擇承認。
“瓦爾特大人,您看……”男子一開始就見到了酒館中的瓦爾特,當然,在這個時刻,他還是希望得到瓦爾特的幫助,大有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瓦爾特身上的意思,出了什麼事情,就說是瓦爾特大人的意思。
這樣一來,貴族們想要報復的話,自然報復不到他的頭上來。
只不過,瓦爾特早就看出了他的內心,要是在對待一般人,瓦爾特肯定不會站出來做這個主張,但是,這回的對象可是克里斯。
“依照王國的律法行事吧,既然他們犯了私鬥的罪,讓他們嚐嚐由此帶來的代價。”瓦爾特並沒有將懲罰明說。
“是的,瓦爾特大人。”說話的同時,男子早就將克里斯捆了起來。
而在瓦爾特面前,克里斯卻是絲毫沒有反抗,不過,心中卻早就動了殺機。
這時,在酒館大門一旁的女子見到被捆着的克里斯被從酒館當中帶了出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對方可是聖軍王國的貴族……
一直到她看到這時拉着克里斯的男子的着裝,這才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貴族之間私鬥的事兒,女子這麼想着。
這時,她跑到了酒館的一處窗戶旁,由於這處的窗戶足足高出了她半個身子,她只能搬來幾塊磚頭,墊在腳下。
對於酒館之內的貴族到底都有哪些人,對於她來說還是十分的重要的。
她可不希望自己這次來到酒館而有來無回,所以,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十分的謹慎,要不然可能會在這兒釀成大禍。
克里斯被男子帶走之後,酒館內的氛圍一下變得清淨了下來。
或許是因爲許多的貴族都害怕了私鬥帶來的“災難”,一直都在酒館之內花天酒地的他們可不希望被限制了自由。
而瓦爾特卻是和他們有着完全不一樣的看法,這時,他繼續問張欣怡:“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你們就要走了啊。”
維克托趕忙說到:“啊……不,瓦爾特大人,你喜歡這個女僕嗎?”
對於維克托來說,酒館當中的女僕要是有貴族喜歡的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兒,這意味着他能因此賺取一筆客觀的收入。
當然,不僅僅只是維克托覺得這是件好事,就連酒館當中的女僕一樣有這樣的想法,除了張欣怡和希達之外,這些貴族可都是聖軍王國平民的身份,她們本身也想着如何才能得到貴族的喜愛。
“維克托,你閉嘴。”瓦爾特一下就打斷了維克托的話,很顯然,他並不想讓維克托加入他們的對話中來。
維克托一臉的尷尬,被這樣剝奪說話的權利有損他酒館老闆的身份,但是,別人要是知道打斷他的人是瓦爾特的話,估計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瓦爾特這般的訓斥使得他不敢多說一句話,他怕是會因此惹怒了瓦爾特這位德高望重的貴族。
“我們,只是想來借用飛龍的。”張欣怡如實的回答。
“你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瓦爾特說到。
“是!”張欣怡點了點頭,“我並不想在酒館裡當女僕。”
“不想在酒館裡是因爲酒館裡的待遇不好嗎?”瓦爾特繼續問到,“那麼,如果讓你換個地方呢?”
張欣怡很快的明白了瓦爾特的意思,她使勁地搖頭,答到:“不……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得走了,和希達一起。”
“是的,瓦爾特大人。”希達附和,心想,要是現在被瓦爾特大人看上的話可就麻煩了。
這時,在酒館外頭看着裡頭的場景的女子不由得微微皺眉,暗自道:怎麼會是瓦爾特,這個傢伙,不應該在酒館裡的啊。
在她的印象當中,瓦爾特應該到聖軍王國各地鬧災荒的地方幫助當地的平民,而不是在這酒館而這羣貴族在一起。
而更讓她想不到的是,瓦爾特這時竟是對一個女僕如此的不捨,他難道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嗎?這麼想着,女子之前對於瓦爾特的尊重掃地,她甚至懷疑之前聽到的關於瓦爾特的信息都是虛構的。
因爲在這時,她所看到的瓦爾特是一個如此好色,只會在酒館這樣的地方消遣時間的貴族。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不用對瓦爾特刻意的留情,女子心中暗道。
在酒館裡頭的張欣怡在聽到希達的話之後,連忙接着說到:“是……是的,瓦爾特大人,我們就要走了。”
“我忘了問,你是哪個貴族封底上的平民。”瓦爾特轉移了話題,“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在見面的。”
這時,希達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向維克托問到:“對了,維克托,關於飛龍的消息,現在怎麼樣了。”
正在這時,一直都在樓上待着的馬爾斯緩緩地向他們走來,一臉不樂觀地說到:“非常抱歉的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所要的飛龍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到酒館了。”
“爲什麼?”希達忍不住問,“難道,借用了飛龍的那人不打算回來了?”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誰知道她現在去了什麼樣的地方呢,但是……”馬爾斯若有所思,“依照她和維克托的關係,應該不會這麼做,但是,我們現在卻真的無法確定她所處的位置……所以……”
“怎麼會……”一天的忙碌到了現在沒有任何的成果,張欣怡感覺異常的壓抑。
“看吧,酒館的飛龍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乘坐的。”瓦爾特不停的說着風涼話,“我看,你們還是多待上幾天的時間吧。”
“不……”一天的忙碌已經讓張欣怡體會到了這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兒,她真的不想繼續過這樣的生活。
忙碌也就算了,還要看着貴族們的臉色行事,很多時候貴族一個不順心,甚至會將酒杯打落在地。
“這樣,我讓維克托不給你很多的任務,這不就可以了?”見張欣怡一臉的憂慮,瓦爾特安慰到,“我看,沒有飛龍的話,對你來說也是很大的困擾吧。”
從張欣怡想借用飛龍這個消息中,瓦爾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張欣怡是其他貴族封地中的平民。
畢竟,王城周邊的貴族封地的話,哪裡還需要飛龍才能到達?
現在,或許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張欣怡心想,要是沒有飛龍的話,怕是自己想離開這兒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