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店員還是沒放開手,就像是怕池晁瑞會賴賬一般。
“先生,我們這兒不掛賬!”店員爲難的說了一句,心裡卻嘀咕了,還是h城最富有的人呢,這點錢,還掛賬?
她們有拿回來的衝動了,在想是不是遇上騙子了啊?
“不能掛賬?”尚恪健狂了,當然不是因爲不能掛賬的原因,而是那三個店員眼眸裡懷疑的眸光,和潛意識靠近後座的動作讓他發毛了。
區區幾件衣服錢,他尚恪健還真沒放眼裡。
“是的,先生!”店員回得有點嚅嚅的了,雖然尚恪健的眼神並不嚇人,可是,心裡卻起了點點的毛。
畢竟狗仗人勢的大有在。
尚恪健當然沒看清她嚅嚅是爲何,只是被氣得掏出了錢包,丟一張金卡,“去涮吧!”心裡想着這個店做到這個樣子,想必到死也不遠了。
店員慌亂的接過卡,不敢看尚恪健滿臉的怒氣,低聲的說了一句,“先生,密碼!”
“你……”尚恪健有咬舌的衝動了。
氣歸氣,還是氣呼的下車,拿過卡,往店裡走去。
心裡暗暗發誓,再是這樣的差事,打死他,他也不來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苦差事,在專賣店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是遠遠不夠的。
一切搞定後,邊走邊看着自己差不多花了二十幾萬給池晁瑞‘最深愛的’的女人置辦的衣服,心裡那真是個肉痛啊!
他敢肯定,自己被當肥羊的肉宰了。
回頭,他一定要轟了這家店。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家店正是他家的產業啊!
待他坐上車,那留下的店員這才把車門關上,氣得尚恪健有砸車的衝動了,還把他車當抵壓來着了?
那店員陪笑了一下,趕緊的一溜煙的跑了。
不能怪她啊!現下這世道騙子多!
住洋房,開跑車,穿名牌的人不一定就是有錢的大亨!
這她經理的忠告!
尚恪健氣憎憎的把車開到了‘小城美容’,一眼就見坐在沙發上等得不耐煩,雙眸時不時不的瞟向門口的沈若蘭。
火都未熄的下車推門而進。
“沈小姐!”尚恪健壓下心中的氣,帶上平時溫和的笑容,對沈若蘭打了一聲招呼。
沈若蘭蔑視的看了他一眼,把眸光調高,“瑞呢?”
“他有事!”看沈若蘭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尚恪健收起了溫和的笑容,面目冷色的應了一句。
“有事?什麼事?”沈若蘭一點都沒把尚恪健放在眼裡,因爲,她早就看出這個家根本就是油鹽不進的。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尚恪健冷聲回了一句,根本不把她高漲的氣焰放在眼裡。
‘啪’的一聲,沈若蘭比任何時候都用力的把她打發時間的雜誌砸在了桌子上,“尚恪健,你拽什麼拽!”
這一異響讓所有的職員都是望了過來。
碎言也不由的嘀咕了起來。
尚恪健不爲一異響動一點神色,只是黑眸卻是深深了。
“沈小姐,走嗎?”切實的秉行了,好男不跟女斗的法則。
“不走!”沈若蘭槓上了,明明記得池晁瑞說了帶她回家的,爲什麼來的卻是尚恪健,他又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真不走?”尚恪健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她不走,他總不能扛着她走吧!
正好,如自己所願!
見尚恪健的神色有異,沈若蘭心懸了,若尚恪健此時真調頭就走,那自己在這幫嚼舌根的女人面前不是連找縫鑽下去的機會也沒了。
可是,她剛剛把話說得太滿,她真沒那臉此時又站起來跟他走。
她爲顧全面子只得說,“要我走,可以!除非你告訴我,瑞去哪了,有什麼事?”
“哼!”尚恪健冷哼了聲,轉身作勢就要走。
這樣的女人,他還不能瞭解嗎?
“等等!”見尚恪健就要走,沈若蘭趕緊的着慌的叫住了了尚恪健。
沈若蘭清楚聽見那邊的哧笑,狠瞪了一眼過去,有點拉不下面子的說着,“那……那你得告訴我,把我帶到哪吧?”聲音小得自己都沒法聽見了。
尚恪健勾起了嘴角,全是冷笑。
“軒之閣!”這是他能說的範圍。
一聽‘軒之閣’三個字,沈若蘭那精緻的面容瞬間由忐忑不安變成高傲的不可一世。
“幹嘛不早說是瑞你送我到’軒之閣’的?”這話,她故意的說得很大聲。
‘軒之閣’像桃園般幽靜的豪華別墅,是一般人住得上的嗎?
話語中的得瑟,扣得讓尚恪健心裡更是生厭。他若不是看在夢染兒的面上,早就甩袖離開了,哪還有那閒工夫聽她在這裡賣肥的得瑟啊!
尚恪健懶得理她的直往外走去。
“喂,等等!”沈若蘭趕緊的跟上,把一堆的碎言拋在了身後。
小腿小步的哪跟得上尚恪健的腳步。
尚恪健坐在車上等得有點發冷了,沈若蘭才坐上車。
站在副駕座邊,不上車。
尚恪健心裡冷笑當沒看見的看向別處。
沈若蘭氣得跺腳,心裡暗罵着,“尚恪健,看你能拽到幾時!”狠瞪了尚恪健側面一眼,扭動了一下副駕的車把。
愣了,居然扭不開。
這個死男人,太沒紳士風度了。
“開門!”沈若蘭簡直有想吃他肉的衝動了。
“坐後面!”尚恪健頭也不回的冷冷的吐了一句。
“你想當司機?”沈若蘭氣得踹了一腳車門,卻是痛得自己,痛得咧牙咧牙的,對尚恪健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哼,哼!”尚恪健輕哼了兩聲,“我寧願當司機!”他二話在口裡沒吐出來,就你這種下三的貨,坐太近,還怕被塗毒。
“尚恪健!”沈若蘭氣得忘記一切優雅的咆哮了。
“請叫尚司機!”
“你……啊……”沈若蘭氣得直跺腳。
尚恪健卻不爲所動,其實他的肺都快氣炸了,他今天是收的什麼苦差事啊!
他尚恪健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麼鄙視過!
紳士的風度今天毀於一旦。
“要走嗎?”尚恪健面露悠閒的微笑,心裡卻計算着時間,再等她五秒,她如果還在那裡發狂的話,他敢保證,他的風度再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估計是沈若蘭腳跺痛了,也氣得沒力了,這次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氣呼呼的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