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欣然終於醒來了,面對着好友的關心,欣然都笑着迴應,她一直都看着門口,知心人都懂她的想法。
俊秀已經打電話給任赫宇了,至於他爲什麼最後沒有來,讓衆人都不解,欣然垂下眼眸,靜靜聽着好友的玩笑......
豪華的別墅內,任赫宇坐在客廳裡,悠閒喝着咖啡,手上拿着報紙,長腿習慣性的翹起,從樓上下來的沈御恆,看了看他,嘴角撇過,“你今天看起來很閒,”
“託某人的福,”任赫宇簡短回答。
沈御恆覺得不對勁,反覆看着任赫宇幾眼,才疑惑着出門,然而他正要開車出去的時候,有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來到沈御恆的身邊,對他出示證件:“不好意思,請問您是沈御恆先生吧,我們經過人報警,說您故意傷人,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沈御恆迷糊着被警察們帶走,他在警車內看着眼前的別墅,冷靜分析了下,總算明白了......是任赫宇,他在報復吧。
坐在沙發上的任赫宇,彷彿有感應似的,放下報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最後一眼對上在警車內回頭望的沈御恆的雙眼,任赫宇雙手插在褲兜裡,冷眼看着,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他沒有注意到坐在樓梯口看他的裴千愛,她的雙手交叉,胸口是緊張的心跳,因爲看到警察把沈御恆帶走了,而震驚着,她懷疑是任赫宇做的,通過任赫宇的反應,裴千愛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他離開了別墅......
一上午欣然的病房還沒有安靜下來,他們都擔心欣然太悶而留下來陪她,在吃午飯的時間,欣然爲自己找了理由,想休息一下,衆人才一道離開,一個人在無人的病房裡,腦袋也清醒了很多,她不停回想着沈御恆在山裡隱忍的表情,那是代表他也不忍是嗎?他也不是出於本意才這樣的。
從醒來到現在,朋友都沒有提關於任赫宇和沈御恆的事情,自己爲什麼在醫院裡,是在不停地追問下,才知道是任赫宇救了自己,也單純問了沈御恆有沒有受傷,通過一室的沉默,她找到了答案,沒有難過的抱怨,更沒有埋怨,笑着跟她們聊起了天......
他是個給人具有安全感的人,對他沒有戒備心理,是因爲在自己很狼狽的時候,他幫助過自己一次,他告訴自己,他叫沈御恆的時候,她的臉都是紅着的,曾經拿他跟任赫宇比較過......
自己在外很辛苦的找工作,他費盡心思的找了各種藉口幫助自己,還隱瞞了真實的身份,當自己全部都知道後,還衝他無理髮了脾氣,他沒有生氣,反倒要跟自己成爲好朋友。
對他沒有恨意,相反的有點理解他~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世界上了,更沒有兄弟姐妹,她是不知道親情的偉大,但想到沈御恆在乎沈御涵的程度,她真爲沈御涵而感到欣慰,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那麼想念她,證明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會被人珍惜。
而自己呢?在大大的世界中,多一個自己不多,少一個自己也不少,在親戚面前,根本就沒有地位的她,就算離開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吧。
雙腿彎曲,前傾着身軀,雙臂環住小腿,側頭在膝蓋上,欣然在感傷。
她很怕一個人處的空間,過去幾年,都是一個人生活,一個人走路,一個人面對着衆人的嘲笑和謾罵,在很多人眼中,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和現狀,有誰知道,在她心目中,流了多少次眼淚呢。
其實很想有人能陪陪自己,想在自己感到累的時候,給自己力量,在自己害怕的時候,在身邊給自己勇氣。
這麼想的同時,腦中出現了任赫宇的身影,也在同一時間,病房門被人推來,任赫宇帥氣的臉在眼前靠近......
“想什麼呢?我敲門你都沒反應,”任赫宇很隨意的坐在牀邊,看着欣然,“醫生說你還很虛弱,怎麼不躺下休息,”
他在對自己說話,眼前的他是真實的他嗎?伸出手,很小心的在任赫宇的臉上游走,他的皮膚很光滑,欣然收回手笑了笑,真的是他,還以爲是自己做夢呢......
“你怎麼了,”先摸了自己的臉頰,又傻笑着,不會腦袋壞掉了吧。
開心的搖着頭,“謝謝你救了我,我都聽說了,”
“看你以後聽不聽我的話,作爲朋友,會讓你上當嗎?”任赫宇沒有多說,側頭看着白色的牆壁。
欣然知道他指的是沈御恆,嘆了口氣,“你一直都把我當成朋友嗎?”
“什麼,”任赫宇重新看向欣然,見她一臉的認真,他也變得嚴肅起來。
欣然深呼吸說着:“我們是陌生人的時候,是我的失誤得罪了你,我們是朋友的時候,是你的整蠱,傷害了我,我們要一直當朋友嗎?”
又提到讓任赫宇愧疚的事情,他不耐煩地撓頭,“你怎麼這麼小氣啊!這種事還記得,我都已經道歉了,葉欣然對不起了,”真是臭丫頭,“不管怎麼說,這次你是我救的,當時上次傷害你的不常吧,我們算扯平了,所以你以後不許再提了,”任赫宇找着說辭。
欣然被她逗笑了,“要我不提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怎麼這麼多要求啊!”麻煩死了。
欣然看着任赫宇說:“不要忘了你曾經喜歡過的女孩,但也不要爲了那個女孩而讓自己不開心,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答應我,不要再沉浸在過去,生活在現在,好嗎?”
聽着的任赫宇有一刻的恍神,他淡笑不語,“我有事,過後再看你,”離走前,任赫宇從口袋裡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欣然,“這是你的手機,我幫你充好電了,給你,”
知道現在的任赫宇是在逃避,無奈的欣然接過手機,悶悶道謝:“謝謝你,”
任赫宇後腳跟旋轉,另一隻腳向前,緩步離開了病房,修長的身材沒有馬上離開醫院,他後背倚着白色的牆壁,右腿彎曲着,身子傾斜着,冷漠的臉如冰霜,給人神秘又冷峻。
坐在病牀上的欣然,握着手機的手冰涼着,在暖和的室內,她也感覺不到溫暖,早就想過,自己不可能會進入他的世界,可是在他要退出她的範圍時,心中的空缺,原來這麼失落。
在自己的手觸碰他的皮膚時,沒有拒絕的任赫宇,給了她小小的希望,就算是夢境,也渴望着不要醒來,而真實的他就在自己面前時,內心的欣喜化作笑臉,面對着他......
因爲不放心沈御恆,裴千愛追到了警局,找了律師爲沈御恆保釋,卻遭到了變故,沈御恆被人訴訟,對象還是葉欣然,在回國期間沈御恆不得接入任何律師的保釋,也將會在最短的時間裡送沈御恆出境回國,由中國的公務人員解決。
如果想盡快解決爲沈御恆保釋的話,得由葉欣然撤下訴訟,並雙方和解。
裴千愛在警局見到沈御恆,擔心的紅了眼眶,“御恆哥,你沒事吧,我已經找到律師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出來的,我不會讓他們把你送回國的,相信我,”
“我沒事,我知道是赫宇做的,”沈御恆很淡定。
裴千愛瞪圓雙眼,顫抖着嘴脣,“什麼,是赫宇,可是......不是說是葉欣然對你訴訟嗎?”
“赫宇在利用欣然的名字報復我,”
“爲什麼會這樣,”發現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裴千愛哭了,“我早就說了,叫哥你放手,爲什麼不聽我的,現在可怎麼辦纔好,我去求赫宇,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沈御恆雙臂環胸,並不會因爲裴千愛的話而感謝她,“是因爲御涵纔對我這樣嗎?我很謝謝你幫我找律師,甚至來看我,不過你休想讓我不跟你計較御涵的死,”
沈御恆的話讓裴千愛更難受,“我知道,這是我欠御涵的,也是我欠哥你的,”
沈御恆沒再聽下去,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想起了一個問題,“欣然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聽說一直在昏迷,今早才醒來,”吸着鼻子回答,“她已經沒事了,御恆哥也不會有事的,”
天空中的白雲朵朵,看起來像棉花糖一樣,想到棉花糖,欣然的嘴角彎起,握着手機趴在窗臺上看着窗外的風景,下面是道草原,在草原上面都是幾個護士陪同一些穿着病服的小孩做遊戲,時而聽到孩子們歡快的笑聲,讓她不禁想到小時候,似乎也這麼快樂的奔跑,手上還拿着很像白雲的棉花糖......
記憶太過長久,細緻的畫面早已想不清,換了種站姿,欣然的手不小心觸摸了手機的音樂界面,手機並響起來了,音樂散在空間裡,傳遞着美妙的歌曲。
do 最近我總在想我該怎麼做
h you 壓力讓我難以繼續去愛你
h 抱歉我沒有辦法堅持到底
babe 但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我必須讓這一切停止 寶貝
be 你做什麼都那麼出色
and me 但當你說懂我時卻讓我傷心
e. i, i am sorry, i, i am sorry, i, i 所以 相信我 對不起 對不起
here when i fall 我跌倒時要你陪在身邊
hrough it all 我要你陪着我看盡萬物
he one i loved 我要你成爲我唯一的愛
i wanted you, i wanted you 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y sleep 我熟睡時要你將我摟緊
i need 我要你瞭解我的所需
how down deep 我要你知道我的愛多深
i wanted you, i wanted you 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