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總是有看不完的驚喜給本王呢。”剛一坐下北致邪妄的笑着。
羅棠沒有出聲只是一味的反省不讓自己有下一次。如今她怎會被世俗困擾,如今她又爲何不能坦蕩,就是頂替了羅素知名?她也不是自願頂替上這個名字。高高的擡起頭,微米着眼睛看向有些微園的月亮。忽然想起了李白的《靜夜思》,也是有些想念在他鄉的故人。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羅棠看着那一輪明月忽閃忽現的閃動着小時候記憶猶新的一幕一幕,也倒是有了那麼一番風味。
北致坐在一旁沉默着搖着扇子看着高高擡起下顎不語的羅棠,表情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悲天憫人,北致心中突然地一刺,爲此刻羅棠的模樣深深地疼痛了一下,但是又極力的去壓抑着自己的這份心情。握緊拳頭,凸起青筋,沒人知道此時兩個人的情緒是如何,動作是如何,只知道所有人歡聲笑語的時候,北致和羅棠兩個人低着頭吃着自己的東西,沉默不語。
可能是明眼人知道新婚夫婦的靖王爺靖王妃似乎是有一些不愉快,倒也是低聲講着自己的話,不大聲的喧譁。又或許是因爲北延沉默着喝着酒被這種低沉的氣氛給帶進。
“你有沒有過背井離鄉?”酒宴散去,羅棠坐在椅子上面看着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北致,閉着眼睛問道。
北致也一直閉着眼睛沒有去理會羅棠的這句話,似乎就是羅棠壓根兒就沒有說過這些話。
羅棠在心中冷笑,自己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呢?
羅棠不知道今朝是何時,只知月亮微圓,似乎是在訴說着離家的孩子們啊~~趕快回家團聚吧,家裡有人在念着你。想到這裡,許久沒見的院長媽媽,你是否還在孤兒院裡面的落地窗那裡四處張望着回來的兄弟姐妹們?你的頭上是否又多了些白銀。
閉着的眼睛似乎是感覺不到那份溼潤,也感覺不到那份紅了眼眶的澀。只感覺溫熱的淚水順着眼角慢慢的流了下來,淡定的情緒不像是在說自己流淚了,傷感了,想家了。反而倒是像看了一場劇,一場感人肺腑的情感戲。
“你真的是羅素嗎?”待人潮散去,整個殿下只有他們兩個人坐着的時候,北致睜開雙眼看着面目表情悲傷的羅棠,嘶啞着聲音問着。
聽到北致啞啞的聲音,羅棠不急不躁的睜開了眼睛,甚不在意的擦去眼角的淚水,紅着眼眶看着北致,突然笑的好看的說:“王爺你說若我不是羅素,我是誰呢?”對啊,我是誰呢?沒名沒姓沒父沒母。
北致看着羅棠,眼神中絲毫沒有別的情緒,就那麼淡淡的看着羅棠,沒有因爲羅棠的這句話而激起一些些波瀾,似乎是早已經料定羅棠會這麼說。他甚至有想舉起手爲她輕輕的擦去眼淚,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說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現在的你,不得不讓本王起懷疑。你以前太過活潑鬧騰,不在乎別人的心情是如何自己愛怎麼玩就是怎麼玩。如今的你沉
着冷靜,二哥不止一次在本王面前誇獎你,本王也甚是關注你,也發現你與以前太大相徑庭了,似乎就是成爲了另外一個人,但是你卻又是羅素。”
“呵呵~~”羅棠笑。“王爺說的這句話實在是矛盾,實在是讓我覺得太過於…嗯…糾結。”說了半天還是將後半面的話全部都帶了出來。也許這麼安靜的時刻,他們肩並着肩坐着,沒有戰爭,沒有愛情,沒有家人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的如同相識已久的朋友,平靜的聊着事情,或笑或沉重或悲傷。
大多數的時候羅棠都屬於聆聽者,看着北致將自己的手倚在桌子上面,薄脣淡淡的說着他的以往他的事情。對於小時候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有提,羅棠也是識相的沒有去問。
北致的生母真的不是如今的太后,從北致口中羅棠知道以前的北致也是一個沉默不愛講話沉穩的男子,但是自從先皇駕崩政變這一類事情發生,似乎現在花花公子的形象成爲了他的保護傘,他也樂意在這個保護傘下面生活,那些有野心的人也樂意看到這個樣子的北致。
也就是那麼一刻,羅棠似乎對北致有了一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她因爲生命的威脅被迫安靜的活在這個亂世下;他因爲皇室子弟,被迫掩飾自己的才華。老天始終是那麼的不公平,有些人一生無憂沒有大風大浪,但是也有些人命運坎坷,悲天憫人,哀悼這個世界的不公。但是老天又是那麼的公平,得到了什麼就註定了將要失去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