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動的父親凌龔是凌家的財務長老,也是凌星的親弟弟,所以凌星纔會對凌動這麼親和。凌龔與凌星,一個管理凌家的刑法,一個管理凌家的錢財,正是因爲他們兩個站到同一陣線上,凌華的族長權力纔會被他們削弱得如此厲害。他們也纔會擁有藐視凌華的態度。
“凌華遲早要對付你,不過現在,得先把黎陽這個小雜種給解決了,否則的話,寒兒也可能會因爲這個小雜種而背叛我。”思前想後,凌寒的態度還是被凌星給看了出來。同時,她對黎陽的特別對待,也引起了凌星的警惕。
“女生外嚮,絕對不能夠再讓黎陽這個小子活下去了!”一路走來,思緒理清,凌星的步伐再次加快了許多。
另一邊,凌動早就從老管家那裡得知黎陽到來的消息。
雖然不清楚黎陽是怎麼進入凌家的,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繼續作他的春秋大夢。
在他看來,凌寒絕對不會對黎陽下輕手,而實打實的比鬥,凌動可是非常清楚凌寒的實力的。
“黎陽這小子絕對不可能打得贏凌寒,到時候找麻煩不成反被羞辱,然後被凌家扔出來,我就可以順便讓我的人將他抓住了。”嘿嘿冷笑着,凌動一邊將嘴巴偏到一旁,吃着女僕遞過來的葡萄,心底也開始幻想起來。
“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到時候應該就可以向叔叔討要凌姬了吧。”對於尤物一般的凌姬,凌動竟然是四年也沒有忘記。只是奈何凌姬天賦實在出衆,四年過去已經是中級魔術王,凌星對於凌姬也是十分看好,所以凌動一直都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只是這樣想想,凌動就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攀上凌姬shuangfeng時凌姬那一雙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目光了。
然而,還沒有等凌動繼續深入想象,一聲哐當的推門聲卻已經將他從理想的夢中猛的拉回現實。
“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打擾小爺的”
後半句話到底還是被凌動給吞回了肚子,因爲他已經看清楚來人,推開自己房間大門的竟然就是自己的父親。更要命的是,與自己父親站在一起的,還有自己的叔叔凌星。
難怪自己的守衛一個個都像傻了一樣,遇到這兩人,當然是沒有半個人膽敢通風報信!
“到底是怎麼了父親?”等到下人全部退出房間,凌動才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無知的問道。
“啪!”一個巴掌過去,凌龔的目光滿是怒意的問道:“你說你你不是說你要負責對付那個黎陽嗎?怎麼現在他竟然跑到了凌家裡面了你還是這麼一副懵然不知的樣子!”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守株待兔,在外圍佈置了許多人手,打算在他離開的時候一舉抓住啊。”凌動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有些委屈的說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這個黎陽連凌寒侄女也給打敗了,還讓你凌星叔丟了大臉?”凌龔怒氣衝衝的向自己的兒子喝問道。
“不可能!那個小子怎麼可能打敗凌寒!”凌動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會說嗎?”如果凌動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凌龔真的很想將他抓起來狠狠毒打一頓。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竟然還什麼都不知道,以爲什麼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難道就不會派些人去查看查看?就只知道整天在這裡享受,幻想!
“好了,現在就算責怪凌動也沒有用了,我們現在應該儘快安排人手,在事情沒有惡化之前將黎陽那個小子給解決掉。”雖然在勸說,但是凌星對於凌動的情緒已經很明顯沒有之前那麼親切了。在這件事情上,他不過是因爲時間緊迫所以才勸說,否則的話,就算凌動真的被凌龔打死凌星也絕對不會理。
“哼!先暫時放過你個小兔崽子!”聽到凌星的勸言,凌龔立即半推半就的下了坡。本來就有些傻,萬一真的打成了傻子,凌龔可真的就作孽了。
“現在我們就先來商量一下怎麼幹掉那個黎陽吧。”示意凌動站到一旁思過,凌龔這才請凌星坐在主座上。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凌星沒有多作遲疑,開口立即說出自己的決定:“對付那個黎陽,我決定直接使用刺殺的方法。”
“可是,如果凌華那傢伙派人保護黎陽呢?”敵人總是最瞭解敵人,對於凌華的心思,長期與其抗衡的凌龔也是非常的明白。
“所以,我們必須做得隱秘,要讓凌華那傢伙什麼證據都找不出來。”凌星目光冰冷的說道。
“怎麼做?”看到凌星的目光閃現冰冷的光芒,凌龔立即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是已經有了想法,立即就詢問起來。
“首先由你想辦法將保護黎陽的守衛調開,就算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也足夠刺客進入黎陽那小子的房間了。而我派出去的是王階的強者,只要靠近到黎陽的身邊,僅僅憑藉黎陽他那上級魔導師的實力,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在離開的時候凌星已經對黎陽做過了探查。同樣的錯誤,他也不希望自己犯兩次。
“我相信,就算凌華有些看重黎陽那小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好周全的安排的。”凌星語氣冰冷的說道。
“更重要的是,他肯定不會想到我們有這個膽量,你說對不對?”凌龔看着凌星,語氣帶着些許佩服的問道。
“對!”凌星嘿嘿一笑:“就是因爲他想不到,所以我們才能夠成功!”
“而只要成功了,黎陽就必死。只要這小子了,凌華又哪裡會再爲一個死人和我們拼得魚死網破?”
“好計!”猛的拍了一下一直的扶手凌龔臉色也變得有些興奮,他似乎已經能夠看到凌華那憋屈卻拿自己沒有半點辦法的模樣了。
“那我這就去安排!”遲則生變,凌龔在商量完畢之後立即就站起身,想要去安排。
“那那我佈置在凌家外的人手還要撤回來嗎?”一把有些微弱和恐懼的聲音忽然響起,卻是凌動看到自己的父親與凌星商量完畢,連忙詢問起來。
“怎麼回事?”凌龔眉頭緊皺。
“是我之前爲了圍攏搜索那小子的蹤跡而佈置的一些傭兵,他們都非常精通追蹤搜捕方面的東西。”凌動老實的回答道。
“怎麼樣?”凌龔看向凌星,意思是要讓他拿主意。
撫摸着自己下顎的鬍子,凌星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雖然那小子不可能逃過我們的刺殺,不過爲了穩妥起見,這些人也不必撤掉了,做事總要做得最完美的。”
“那好,我聽你的。”凌龔看着凌星,心中對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是佩服異常。在這樣把握十足的情況下,竟然還沒有半點放鬆,這樣的人才是成就大事的人啊!
當然,如果讓凌龔知道,就是因爲凌星的這一個決定弄得黎陽原本的計劃全部得以施行,讓得凌動與他們安排來搜索的人手全部變成爲黎陽保駕護航,不知道凌龔還會不會跑佩服自己的這個弟弟。
另一邊,迎客殿
“來!黎陽小侄,我們今天就來好好喝一杯!”舉起自己眼前的酒杯,凌華滿臉熱絡的對着黎陽敬酒。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對此,黎陽連忙搖頭苦笑。要他喝酒,還不如讓他與一個強者打一架,他可是還記得自己在那塔那沙漠時候的糗事呢。記得當時黎陽可是被李亞光和他們的族人嘲笑了許久。這個一杯倒的帽子一直是戴到了自己離開。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夠不會喝酒?這樣還怎麼與人交友?”凌華一臉不滿的看着黎陽說道。
“我可是有名的一杯倒,這還沒有開始用餐就喝,我怕我立即就要離開了,還是等到最後再喝吧。”黎陽將自己的那一杯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臉實話實說的樣子。他也的確是實話實說,因爲這一杯喝了,黎陽就必然退席,退席就意味着黎陽會有獨處的機會。而這時候,黎陽就會離開凌家。這句離開,指的也不是離開酒席,而是離開凌家。
凌華沒有發現黎陽話裡面的意思,還在那裡一臉的不滿。不過通過黎陽的目光他也確定,黎陽說的應該是真的。想必,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酒量來說謊這麼無聊。
“既然先不喝酒,那就開始用餐吧。”擺了擺手,凌華終究沒有讓黎陽喝酒。
吃喝過半,凌華忽然擡起頭笑着向黎陽問道:“不知道黎陽小侄對於我們凌家怎麼看?”
“來了!”黎陽知道,這是凌華的試探。是對於黎陽對凌家態度的試探,也是對於黎陽對他態度的試探。
“那不知道凌族長你對我們黎家又是什麼看法呢?”黎陽順勢反問。這也是黎陽留下的原因。他想要搞清楚對於黎家的事情,凌家究竟是抱着什麼態度。
儘管此刻黎陽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各有所猜測,但是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黎陽還是有些難以決定以後的事情。如果對黎家的事情只是凌動他們的所作所爲,那黎陽凌家之行之後自然可以放心的繼續去其他地方尋找屬性本源。畢竟有凌家壓着,凌動他們不可能作出太過火的事情。
而如果是凌家整個家族的決定,今天過後,黎陽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徹底與凌家翻臉,帶着族人遠離繁華地區,尋找邊遠地區生活。第二個選擇,就是如同凌華所想,加入凌家。這樣一來,凌家就不會對已經到手的利益動手。
看着黎陽的目光,凌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這才醒悟過來。敢情這黎陽是因爲婚約被撤的事情而生氣,認爲凌家對他黎家不公啊。如果是這樣,或許自己只要給他一份更加美滿的姻緣,再給他和黎家一個過得去的地位,他就會爲自己賣命了吧。
輕抿一口酒水,凌華笑着說道:“或許其他人對於黎家不友善,不過我卻可以代表凌家表示我們的友善。”
言下之意,之前對於黎家的不友善,全部都是因爲凌星他們的自作主張,與自己全無關係。
聽到凌華的這句話,黎陽心底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他終於是下定決定,凌家的事情過後,直接就向下一個地點進發。黎戰幫助自己完成心願,自己也是必須儘快達到皇階,再幫他恢復實力。
“嗯,還有林同大哥,達到王階之後我就再回蜀山學院一趟,幫他解除一部分的壓制。”想到實力提升能夠爲身邊的人帶來的好處,黎陽的嘴角不禁帶起一絲微微的笑意。
這一絲笑意凌華看在眼裡,當下卻是立即誤會了黎陽的意思,認爲黎陽是對自己的暗示感到滿意,願意投誠到自己這邊了。
“來來來,多吃,這些可都是好菜啊。”凌華心情大好之下,當即也是胃口大開,平日裡平常的飯菜吃起來格外香甜,連聲叫着讓黎陽吃菜。
“吃菜吃菜。”黎陽心事解決,更是胃口大開,在凌華愕然的目光下,一掃之前的矜持,展露出本來面目,將長桌上大半的飯菜一掃而光。
期間,凌華也是多次試探詢問,想要多套套黎陽的老底。多瞭解一下這個天才究竟是怎麼成長起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好功決,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奇遇。當然,這些東西黎陽是應付自如,凌華問一個問題,黎陽就打一個太極。一頓飯下來,凌華問了好幾十個問題,黎陽也終於是將完整的一套太極拳打完。
“來,凌華叔,小子敬你一杯。”吃飽喝足,黎陽舉起自己面前放置了許久的酒,一口氣喝光至底。
“好小子,還說酒量不行,這都一杯幹了。”通過這一席飯,凌華與黎陽關係算是拉近了些許,彼此間的稱呼也變得比較的親熱。
然而,凌華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比鬥場裡面強悍無比的少年就忽然軟倒在長桌上,腦袋趴着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