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我這輩子算是服你了。這下咋辦?”我看着大臉一臉的無語。
大臉也很尷尬,沒想到對方那麼多人。
但是這種時候我也不能拋棄大臉啊,咱們是部隊啊,不拋棄不放棄啊。再說了,有話好好說不就行了,非要上來就揍人嗎?
“人多了不起啊?有本事單挑啊!”大臉一邊說一邊把我往前推了一推。
臥槽,這啥意思啊?讓我去單挑啊?
我用殺人般的眼神看向了大臉,這個混蛋也真做出的啊。
不過對方根本不接茬,一夥人看着大臉,領頭的那個囂張的喊:“孫子,人多就是了不起啊,你能咋地?”
“哼,人多算什麼。我們家胖子一頓能吃十個人的量,曾在日本受訓學習相撲,區區十幾個人,我們家胖子一個人就能解決你們。你說是吧?”
大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從容的模樣。
而我當時好想掐死這個混蛋。
......
所以說,你交往什麼樣的朋友,就混在什麼樣的道路。
你跟馬雲混,你現在就是億萬富豪。
你跟馬化騰混,你現在就是遊戲達人。
而你跟着大臉混,於是就在關鍵時候把你推出去擋刀。
牲口用來形容他實在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啦,我肯定沒有喪心病狂的和對方十幾個人動手。我只能想辦法先拖延時間,然後逃離戰場。
而這個時候,‘場地’優勢在這裡萬分凸顯。對方雖然有十一個人,但是全都是新手,滑不來冰。而我和大臉,雖然也是第一次來滑冰,但是架不住我們會直排輪啊。
於是接下來的五分鐘裡面,我和大臉靠着‘凌波微步’,愣是沒讓對方碰到一下。
“瑪德,把鞋子脫了,直接上去抓他們。”足足五分鐘沒有抓到我們,這讓對方那個領頭的發飆了。
而就在他們一羣人脫鞋子,我和大臉不知道該怎麼跑的時候。鐵頭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喊:“毛哥,不要慌,我們的人來了。”
......
蒼天啊,大地啊,那一刻把我給激動的呀。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人多的好處了,我們一艘船一放假一出來就是五六十號人。
雖然不一定來滑冰,但是肯定就在這附近。鐵頭和挺挺出門隨便找了幾個網吧喊了一下,頓時站出了一大堆我們大隊的人。
“你們別亂來啊,人多了不起啊,有本事單挑啊!”這一次輪到對方說這句話了。
當時的人數比例是34比11,我們有着絕對的優勢。
這時候大臉又站了出來,一臉傲嬌的喊:“孫子,人多就是了不起,你能咋地?”
這人真的是…….
.......
混亂一觸即發,我也不知道是誰亂喊了一句,反正後面就開始亂做了一團。當然啦,很關鍵的一點就是,這裡是溜冰場,在冰上打架,一個個全都跟跳舞一樣。
就在場面快要失控的時候,一個穿着皮襖的男子從角落裡面竄了出來,大喊着:“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好嗎?”
“瑪德,就你話多。”男子還沒有到達戰場,鐵頭就從他身後冒了出來,然後一滅火器直接把他呼倒了。
我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鐵頭,一臉懵逼的問:“鐵頭,你幹什麼啊?你把他按到幹嘛?”
“那麼大歲數,肯定是對方領頭的。必須‘斬首’才行。”鐵頭一臉淡定的說。
我也醉了,他這是‘我是特種兵’看多了吧,還斬首行動。而且你斬就斬吧,你別特麼斬人家老闆啊!
這樣鬧下去肯定要變成大事件了,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收尾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鐵頭手上的乾粉滅火器。
“不跟你們玩了,我們撤了,想報仇,來溫州水警區找我們。”
我一邊噴着滅火器,一邊帶着大家撤離,順帶還大喊着溫州水警區的名字。
那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但是到現在寧德市陸軍只要溫州水警區的上去就是幹。
當然啦,這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反正我們是寧德護衛艦大隊。
......
說白了,來當兵的,就算是老李這樣的也不過才四十歲而已,放在社會上也就勉強能說是中年人。
大家脾氣暴躁一點,火氣大一點也都是正常的。所以每年一到夏天,基地都會下指示精神——預防夏季激情犯罪。
這個激情,就是夏天氣候炎熱,心煩氣躁下怕大家衝動。
這件事情發生後,艦長炮頭都沒有特別說什麼,當然啦,主要還是因爲對方沒有找過來。
我最後那句溫州水警區,確實甩鍋甩的不錯。反正大家都不認識,大不了下次不去溜冰場了唄。
在廠裡我們過得還是挺舒服的,但是好日子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很快下面管理所的所長就換了,而且換的還是之前被調走的一位大佬。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我忘了,但是我就記得他姓鄭,所以我們叫他鄭所長。
說到‘鄭’這個姓,我發現我整個部隊生涯都是和這些姓鄭的鬥爭。
比如說我們達哥,姓鄭。我們大隊長,姓鄭。結果到了廠裡,管理所所長,姓鄭。
這一切可能都要怪鄭成功吧,自從有了他,姓鄭的好像都成功了。
哎……
........
這位鄭所長當年被調走,主要原因就是老兵退伍前一晚,幾個老兵出去喝了頓酒,然後回來被鄭所長看到了。
一般來說,退伍前一晚,都不會管那些退伍老兵,因爲他們也爲這個地方奉獻了青春,有些不捨有些傷感都是正常的。
但是鄭所長乃是鐵面無私之人,二話不說的就把對方給訓了一頓。
然後被三個退伍老兵,追着打一路追到了上白池的派出所。
從那一天後,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鄭所長一天到晚要跑三千米。原來關鍵時候,三千米能救命啊!
當然啦,鄭所長的事蹟遠遠不止於此。
他來的時候已經七月份了,這已經屬於正式進入夏天了。
然而就在這種暴熱的夏天,這位鄭所長可以拿着DV站在山後面的晾衣房,對着我們大樓的背面拍了足足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