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依惡狠狠的瞪着他,這個混蛋!
虧他昨天還口口聲聲警告自己不要給他戴綠帽子,可他呢?
他居然明目張膽的帶着小三來度蜜月,他這麼做就可以?
……
白洛依怔愣,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會在意他跟誰會怎麼樣?
她居然,居然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看得那麼鄭重。
鄭重的不容有一點兒瑕疵,爲什麼!
趁她發呆之時,段亦寒湊過來,“瞧瞧這張小臉,寫滿了嫉妒,不用這樣的,不管怎麼說,我們纔是夫妻……”
“混蛋——”他的近距離讓白洛依不由得怒吼一聲。
果然,這一聲有點大,甚至驚動了在臥室裡的夏紫涵。
她穿着睡衣倚在門邊,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頓時花容消隕。
“亦寒,你,你們……”儘管她的拳頭已被暗自捏的砰啪脆響,儘管她在心裡已經將白洛依殺死了千遍。
但她卻知道,此時自己根本不能發火,一定要鎮定,鎮定……
自從那天再見到他後,她也很後悔當初不該那麼魯莽就拋棄他而去。
直至沐熙他們將她送往醫院,她才知道她當初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金龜婿,虧她當時瞎了眼,居然丟下他,跟着一個騙子跑了,現在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他已經結婚,而且似乎也並不想記得她。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來找她了,這讓她彷彿又看到了些許希望。
儘管她從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不再溫柔的眼神,但她相信,憑她的手段,加以時日,他們定會一如從前。
可是她想的太簡單,儘管她使出渾身解數,他都不再碰她一下。
起初她不明白,爲什麼他主動來找她,卻又不肯碰她。
直到發生機場的一幕,她才知道,她根本成了他的一顆棋子,一個可以讓眼前這個女人傷心難過的棋子。
可即便現在是這樣,那又如何?
誰知道她這顆棋子是不是哪一天就會變換角色?
人世間的事本就是那麼奇怪,不是嗎?
夏紫涵裝着一副不可思議且微微悲傷的臉,就那麼定定的望着兩人。
她硬是擠出幾顆淚滴,蹣跚着步子走到白洛依他們跟前。
看着她委屈的模樣,白洛依心裡一陣泛酸,她用力將段亦寒推開,嘴裡冷冷的罵了句“不要臉”。
胳膊卻被一雙手緊緊抓住,一個略帶哭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和亦寒是怎麼回事,但是求求你,能不能稍微顧略下我的感受,畢竟我……?”
夏紫涵越說聲音越小,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頭也越低越沉,時不時會哀怨的瞄他們一眼。
不知怎麼,白洛依突然很反感,明明就是段亦寒招惹的自己,再說,她現在仍是他的妻子,雖然是掛名。
但如今夏紫涵這麼說,好似是她主動勾,引的他一般。
她委屈?
到底是誰更委屈?
臉上的苦楚漫延,直達心底,白洛依狠狠的掐了自己幾次掌心,才讓眼淚沒有滑落。
倔強的仰起頭看向面前的兩人,“我想夏小姐似乎忘記了什麼,我才說過咱們倆之間,你纔是小三!”
“亦寒他本來是我的……”男人,她看到了段亦寒冰冷的臉,後面的話也自然沒有說出來。
她想抗擊,但她知道現在不能,只能滿眼委屈的望着似乎很強勢的白洛依,做可憐狀。
一時間,偌大的機艙,一個高高仰起頭的強勢女人,和一個可憐的滿眼淚珠的委屈女人,開始了一場暗戰。
“夠了!”這樣的場面被段亦寒一聲冷冷的呵斥打斷。
他目光復雜的掃過佯裝堅強的白洛依,又看看水波濛濛的夏紫涵。
最終,拽起身邊委屈的女人走了回去。
直到聽到那邊房門關閉的聲音,白洛依的身子也隨之虛軟下來,她似乎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房間內,夏紫涵坐在大牀上嚶嚶抽泣,一邊哭一邊說,“亦寒,你那天和我說的,是不是真心的?我如果剛纔沒出去,你是不是會和……”後面的話她始終不敢說出來。
頓了頓,她才又說:“她口口聲聲罵我是小三,亦寒,你說,我,我怎麼辦?”
夏紫涵喋喋不休的聲音讓段亦寒莫名的煩躁,一張俊美尊貴的臉,陰仄的可怕。
當初再見她時,他確實心神不寧過,甚至看她的模樣,也曾想過會幫幫她。
可當他真的調查過後,才發現,她早已不是他那時心中的她了。
他以前付出的愛竟一文不值。
儘管想過她當初離開的原因,可他一直沒敢去仔細查。
或許他就不該再去調查,否則也不會挖出那麼讓他痛心的事。
他質問她,可她卻編出了大堆的理由來搪塞,說是父母不同意,才迫不得已離開了他,跟着父母去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