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甚至超出了林凌的預料。
林凌本來是想,先隱藏在帝都,等觀察幾日,熟悉了燕皇所居住的寢宮,然後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趁大燕皇宮駐守軍隊,大部分都入眠後,她在潛入燕皇的住所,與燕皇進行交涉,既然都是驅鬼師,就不必掩飾了。
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的時間,似乎被強大的禁術給靜止了。
林凌深感此事棘手,事不宜遲,她當即釋放出靈力,探測方圓萬米以內的地域。
靈力一動,萬米內的萬物生靈都逃不過林凌的探查,包括燕皇準備進行獻祭的幽暗山谷。
靈力一掃而過,瞬間,林凌就感應到幽暗山谷那邊聚集了無數靈魂,還有百餘人類的氣息,而讓她大驚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是降頭師。
降頭師招魂沒什麼稀奇的,但是上百名降頭師集體招魂,這就有點蹊蹺了。
林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乎她幻化出蓮花雲,坐在雲上飛往幽暗山那邊。
如今的林凌已經有了即將步入王級的實力,所以想感應鬼靈的氣息,完全不成問題,實力越強的驅鬼師,能感應的範圍就越廣。
以前她只能感應出四五十米內的距離,可現在,萬米之內都逃不過林凌的感知,別說是遠在帝都百里的幽暗山了,就算十個這麼遠的距離,只要有降頭師和鬼靈散發的邪氣,林凌都能感覺的到,不過現在的林凌還有一點做不到,那就是他無法感應到此時幽暗山中,王級實力的燕皇正在等候着她。
境界上的差距凸顯出來,燕皇身爲王級,而林凌身爲特級,兩人雖然差了一個境界,但比起實力,林凌還不是燕皇的對手,林凌的行動早已被燕皇掌握了。
幽暗山谷中,燕皇已經佈置好了隔空結界,這隔空結界是用一種特殊的符咒幻化而成,也就是所謂的時空符。
時空符,比之傳送符的能力更強大,運用更廣闊,傳送符最高境界,也只限於能煉成時空傳送符而已,相比之下,時空符能直接從異時空中,創造出來一個空間,再施加到本時空內。
一旦新的空間形成後,可以隔絕本空間內的一切殺傷,因爲在新的空間內,就如同海市蜃樓那樣,只能讓外人看得見,然而卻摸不到。
燕皇將這道禁制施加到幽暗山谷中。
“那女人什麼時候到。”燕皇語氣極爲冰冷的問道。
“回陛下,皇后馬上就來。”安公公哈腰回答。
“好,朕等不急了,現在就開始佈置儀式。”
“是。”
安公公一聲應下,隨後對兩側的太監命令道:“開始。”
周圍所有的太監都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腕部一割,這是降頭師施法時最有效果方式,用自己的血來使降術更強。
太監們口中念着令人聽不懂的咒語,每個人都拿着一個碗,接住自己腕部流淌下來的血,當血滴滿碗的一半時,這些降頭師太監拿出一條死蜈蚣,往割開口子的腕部一放,又用一張畫着奇怪符文的道符,對準腕部,把死蜈蚣和傷口一同包住。
而後神奇的事發生了,道符消失,那條蜈蚣也不見蹤影,而手腕上的口子也沒有了,唯有碗中那一半的血液,能證明這些太監剛纔割傷過自己。
做完一切後,承載傾雪皇后的花轎也飛了過來,那花轎憑空直落在祭壇中間。
安公公邪笑着走到花轎前說道:“這是你們的彩禮,陰陽路上不愁。”
抓出一把紙錢,安公公往天上一拋,紙錢嘩啦啦散落在天上,幾秒後,這些紙錢全都燃燒起黑色的火苗。
緊接着,花轎四周的板子飛出,只剩下傾雪皇后正坐着的底部。
“安公公,鬼,鬼!本宮,看到鬼了。”
傾雪皇后驚魂未定,當她看到安公公後,幾乎都快被嚇瘋了。
“皇后娘娘,想不到吧,你和卑臣能在這個地方見面。”
“這裡是!怎麼,有這麼多宮內太監?安公公,快告訴本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傾雪皇后看到一切後,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的傾雪,朕等你好久了。”
燕皇化作一道虛影,出現在傾雪皇后面前。
“陛下,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呵呵呵呵,我的傾雪,念在你爲朕懷了魔胎的份上,朕就告訴你實情吧。”
“魔胎!魔胎?”
傾雪皇后慌了神的唸叨,發生了這一幕,她都快要崩潰了。
“你是不是很愛朕啊,小傾
雪,哈哈。”
燕皇一面譏諷,一邊把獻祭魔胎的事與傾雪皇后說了一遍,傾雪皇后聽完,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原來,是這樣。”當得知自己是被欺騙後,傾雪皇后的淚,止不住的流:“麗妃,蘇妃她們死於生產,原來,都是你這個惡魔害的,是你,都是你!”
“你說的沒錯,對朕而言,她們只不過都是魔胎的寄宿體,你也如此。”
“不!”
“呵呵呵呵,要怪就怪你迷戀上了我的外表,我寵了你這麼多年,也改到你以命償還的時候了,來人,給我禁錮她。”
“不,不要!”
傾雪皇后終於如夢初醒,再危難當頭時刻,她竟然忘卻了自己身懷六甲,瘋了似的向祭壇外跑去,可她一個大腹女人,又怎麼能逃得過前來抓她的幾個太監呢,不出片刻,傾雪皇后就被那幾太監架着回來。
“放開我,放開我。”
傾雪皇后不斷掙扎,最終她還是被太監按在了祭壇中央,四肢也被鎖鏈鎖住,再也逃不掉了。
“本皇要讓魔胎快速降世,要越快越好,因爲那個麻煩也找到這裡了。”
“這個交給老臣。”
安公公悻悻的回答,他走到傾雪皇后仰天橫躺的地方:“佈置血殺萬靈陣。”
話一出口,所有的太監都走上祭壇,拿起自己放完血的碗,就往祭壇上灑着血,這些太監灑血的時候也不是胡亂的那種,他們都是以符文的形式來進行的。
傾雪皇后身躺的地方,被一個圈給圈在裡面,而在血圈之後是豎條狀,其實就是在這祭壇上,用人的鮮血染畫出一個符文。
做完一切後,安公公拿着一個碗和一隻毛筆,他邁步走向傾雪皇后那邊。
傾雪皇后看着安公公,眼神裡盡是恐慌,安公公沒有理會她,只是掀起她的衣裙,露出傾雪皇后隆起的腹部。
“你要做什麼!”
傾雪皇后又試圖的掙扎幾下,可是毫無用處,而安公公只是拿起毛筆沾上血液,以傾雪皇后臍部爲中心,開始繪出咒印,幾分鐘後咒印畫完,安公公用拇指往傾雪皇后臍部一按。
“啊!”
傾雪皇后只覺的腹中傳來撕裂般絞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