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太蒼天說的有些道理,蕭雲依然有些不明白,“不對,不對,就算你和我蕭門聯手,也未必能夠給他施加很大的壓力,我已經從我門弟子蕭羽那聽過了,這小子不能夠小看,據說他一掌能夠打掉太蒼少的真氣,這話可是真的?”
“咕哆~”清脆的聲響在兩拳中響了起來,太蒼天死死的咬緊牙關,一提起太蒼少,他內心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涌而出,不只是全宗門,現在看來整個帝都城都已經知道了,這毀的不僅僅是他,更是關係着整個太蒼門今後發展的走向。
這小子...總是給我惹麻煩!
太蒼少很恨的道,“蕭門主,這一點不用放在心上,在這大陸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是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道理,這小子一直都荒廢着修行,只知道玩樂,那權當就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不強,遲早有人會跨在他的腦袋上!”
“好!”蕭雲激動道:“太蒼門主說的真好,像現在的弟子就是要好好的教訓一頓,他們纔會長記性,我門下的蕭羽也是,連打都不敢打就跑了,讓我這個做門主的很是難堪!”
太蒼天面色不變,三天前事變之時,蕭羽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家族,而是帶着昏迷不醒的太蒼少來到了太蒼門,如果不是回來的及時,恐怕太蒼少醒來的時間就要往後推遲一個月了。
小小年齡便已有如此驚人的實力,若是過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任憑他成長下去,總有一天,莫說是蕭門了,就連這太蒼門說不定都不是其對手。
“必須要行動,不能讓這小子成長下去,否則總有一天,我們這些老傢伙會栽跟頭,現在,蕭雲門主,你先回去準備好一些禮物,我們過幾天一起去龍淵門拜訪,兩大門主同時上陣,我不就不信這龍破雲還不肯交出來!”太蒼天道。
蕭雲點頭一笑,看着太蒼天那自信的神眸,他轉過身,很快離開,對他而言,只要將葉凌抓住,將其幹掉,便是解決了一大禍害。
爲了蕭門,他必須這麼做!雖他知道太蒼天的野心之大,可憑藉他一宗的力量,是絕對不夠的,也只有加上太蒼天才能夠真正的將其壓制。
在那一天到來之時,忍辱負重是他所堅定的本性。
太蒼天看着蕭雲離開的背影,他淡淡一笑,一雙眼睛緩緩眯起,手指輕輕一勾,一個身着白衣的弟子悄然上前,他附耳輕聲了幾步,那白衣弟子卻是嘿嘿一笑的點了點頭,緊緊跟隨着蕭雲離開了大殿。
誰也不知道太蒼天說了什麼,哪怕是連一點細小的聲音也難以聽見。
大殿外空曠處,一處較爲粗壯的樹枝上,一個身着白衣的弟子正輕咬着小脣凝望着大殿內金色光芒照耀下的一個個身影,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他緊緊拉着身旁樹枝,將自己的身軀盡力的靠在樹腰上,暗淡的黑暗繁茂的密葉遮擋住其視線,使得那大殿之中的人影顯得晃悠悠。
他氣氛的一下拔掉眼前的枝條,道:“哼,這該死的樹,害得我看都沒有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等哪天有空了,我就把你給拔掉,看你還怎麼擋我視線!”
身旁,一個藍衣弟子小心翼翼的踩着樹枝,他雙手抱緊樹腰,小心道:“太蒼少,以你的身份,想要進去談何容易,爲什麼要這麼鬼鬼祟祟的站在樹腰上偷看,而且還是這麼高的樹腰,距離地面可是有着十幾米啊,要是摔下去,那還在牀上躺幾個月。”
“蕭羽你給我閉嘴!”太蒼少白了他一眼,他輕輕的撥開眼前的樹葉,朝着大殿遠遠望去,雖視線模糊,可他依然不放棄。
蕭羽頓時就不幹了,他一掌拍在太蒼少的後背道:“我在和你說話呢!”
太蒼少嘆息一聲,他搖了搖頭道:“這你還要問我,這都是該死的葉凌乾的好事,要不是他,我還淪落成這個樣子,現在別說進那個大殿了,我就算是靠近一步都會被宗門弟子給趕出去,你說我悲不悲催!”
蕭羽一愣,內心深處頓時有一股可笑之意正悄然冒出,不過爲了形象,爲了眼前男子的尊嚴,他強行忍住笑意,沒有說出來。
似乎看到一個人影一眼閃過,太蒼皺起雙眉,小心翼翼的躲在葉片中,他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對勁,轉身之時,雙眉一皺,一把拉住蕭羽潛伏在葉片之中,渾身上下所自然散發出來的真氣波動更是將其收斂於體內。
一個身影快速閃過,消失在黑暗中,整個過程,就連兩秒都沒有,緊接着另一個身影從那大殿的方向衝了出去,可這身影與前一道身影不同,緊緊是停留了一分鐘,便返回到大殿之內,看的出來,這身影顯然是跟蹤前者。
只是他爲什麼要跟蹤前者,明明知道前者的實力修爲遠遠在他之上,若是盲目跟蹤,一旦被發現,那豈不是死的很慘。
太蒼少細細一想,可無論他怎麼想,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沒辦法,一手拉住蕭羽的衣角縱聲一躍,輕步落地,兩個人頓時消失在黑暗之中。
空氣中,即便是真氣波動也再難以探尋。
大殿內,一名身着白衣的弟子正單膝跪地,他雙手抱拳,將自己先前所見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尤其是說到重點處時,周圍的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瞪大之時,隱隱有着一股怒火正熊熊燃燒。
“哼!”太蒼天一拳打碎身旁的木桌,他雙目微眯道:“好你個蕭羽,想不到幾年未見,你的實力變的如此之強,竟然能夠逃避我的眼線,很好,你很好!等我收拾了龍淵門,再來收拾你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