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向生邊用‘肥’厚的手掌捏着手巾擦着頭上的汗,邊一副苦相的跟吳宗盛說道:“吳老弟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哥哥我平日裡待你不薄啊。”
看樣子這個老四的威名很重,膽向生都這麼說了,吳宗盛還是擺了擺手,開口道,“行了,你也別和我談‘交’情了,我不是不想幫你,但是我現在幫不了你啊,說不定我還可能得罪他。”
說着吳宗盛頓了頓,緩了會兒纔開口道,“今天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你騙我來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捅的簍子你自己想辦法吧,還有緬甸那邊的‘交’易我也暫時取消了,我今天下午就回sh。”
這就是現在的社會,平日裡口口聲聲的兄弟情義,但是在你真出事的時候,卻沒有幾個人願意幫你。
聽完了吳宗盛這番話之後,膽向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陰’沉,帶着一絲壓迫感的‘陰’沉,過了一會兒纔不‘陰’不陽的開口道:“吳老弟,你這樣做不道義吧,你有困難的時候哥哥我可是二話沒有說就幫你的,現在我遇難了,你就這麼對待我?!”
吳宗盛皺了皺眉頭,臉‘色’緩和了一下道:“膽哥,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幫不了你,臺灣那邊的面子估計也不管用,說不定我還折在這裡。”
膽向生一臉‘陰’沉的看着吳宗盛道:“兄弟,你要是不幫我的話,你恐怕也離不開這澳‘門’啊。”
吳宗盛臉‘色’一變,冷冷的看着膽向生道:“怎麼,你是打算把我留在這裡?!”
吳宗盛身旁的安寧一聽這話,頓時往前跨了一步,護着吳宗盛身旁,而此時站在一旁的那個膽向生的保鏢則拍了拍手,頓時從外面涌進來了十幾號人。
吳宗盛臉‘色’一變,開口道:“膽哥,你這樣做就有點不厚道了吧,你覺得就算你留住我,sh那邊和臺灣那邊會放過你?”
聽完吳宗盛的這番話之後,膽向生突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後纔看着吳宗盛搖頭道:“你今天也見到了,這個老四很明顯是要把我往死了整,‘操’他媽的爲了一個‘女’人把我往死裡整,反正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他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掛了,我還怕這些?!你臺灣和sh的力量找到我之前說不定我早就已經掛了!”
說着他的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但是還是擡起頭來大笑了幾聲,有點近似瘋癲的樣子。
其實不管窮人還是富人,都有着一樣的七情六‘欲’,有着一樣的對死亡的恐懼。
吳宗盛見他這麼說,似乎妥協了,臉‘色’也變了變,慢慢緩和了下來,開口道:“好,老膽,這次我幫你這個忙,不過到時候能不能成那我可就不管了。”
膽向生聽完這話之後,擰着眉頭想了想,接着開口道:“行,就算不能成我也不賴你。”
說着他擺擺手讓後面的那幫人散了下去,伸手示意吳宗盛坐下。
等他們兩個人都坐下後,膽向生又‘露’出了一臉的笑容,對這吳宗盛開口道:“兄弟,我就知道你最講義氣了,你放心,等着這件事情要是擺平了,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吳宗盛此時臉上也換上了一副笑容,“哈哈”的大笑了兩聲之後,纔開口道:“我就知道膽哥最仗義了。”
自始至終,我和盛銘還有樑小姐三個人都好像看戲一般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在我們面前把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展現的一覽無遺。
樑小姐見他們倆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下來,才往前走了走,上前去跟他們倆搭話。
不過膽向生並沒有理她,而是緊接着又換上一副‘陰’沉的表情,冷冷開口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我們幾個頓時都一臉詫異的看向他,靜靜的等他的下文。
他站起身,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冷冷的掃了我們幾個人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去釣魚這件事情是臨時起意的,他爲什麼能夠知道呢,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調派了這麼多的人手過去堵我們,就算是從澳‘門’本地幫派裡面調集的人手,但是那艘遊艇確確實實是他的,所以他肯定在此之前得到了消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再次掃了我們幾個一眼,冷冷的開口道:“知道這個事情的就我們幾個,所以這個透‘露’消息的內‘奸’肯定也在我們幾個人當中。”
吳宗盛聽完他這話,也狐疑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我和盛銘以及樑小姐,包括安寧和膽向生的那個保鏢都站在一邊,沒有開口說話,都等着膽向生繼續說下去。
膽向生冷冷的笑了笑,繼續道:“相信我不用說,這裡面首先排除嫌疑的就是我和吳老弟,我們兩個總不至於蠢到讓別人來殺我們吧,至於我的保鏢阿‘波’也是絕對能信得過的。”
說着他就轉頭看向我吳宗盛,繼續開口道:“至於吳老弟的幾個手下,我就不知道了。”
吳宗盛拿眼睛掃了我和盛銘一下,最後眼睛停留在了我身上。
我一下‘激’動了起來,心跳也快了起來,生怕眼前的吳宗盛將這件事情無賴在我身上,然後趁機除掉我。
我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腦子裡快速的想着要怎麼樣才能快速的逃離這裡。
不過吳宗盛在看了我幾眼之後搖了搖頭,開口道:“老膽,我帶來的這三個人都可信,他們都不可能認識老四,而且剛纔沒有他們的幫忙,我們也很難逃到出來。”
我皺着眉頭一臉謹慎的看着吳宗盛,心裡則在想着,這可是一個極好的除掉我的機會啊,爲什麼他就這麼放棄了,難不成他剛纔真被我救他的那幾個舉動給打動了?鬼他媽纔信呢,連他的好兄弟膽向生他都不救,他能被我打動?!
所以我暗暗加了小心,總感覺吳宗盛暗地裡還醞釀着什麼‘陰’謀。
膽向生聽完了吳宗盛這番話之後點了點頭,開口道:“好,那看樣子能出賣我們的就只有她了。”
說話的功夫,膽向生已經走到了樑小姐的身邊,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狠狠的把她拽到在地上。
兩下姐被他這突入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尖叫了一聲之後坐在地上不解的看着膽向生。
“臭娘們兒!說,他媽的是不是你把消息告訴陳四命的!老子早就聽說你們有一‘腿’,像你這種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果真信不的!”說着他就衝冷冷看着他的樑小姐一個響亮的耳光,“草泥馬!你他媽還敢瞪我!”
而此時今天早上還和樑小姐卿卿我我的吳宗盛此時則鐵青着一張臉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切。
樑小姐被這一巴掌扇的嘴邊漏出來了一絲鮮血,但是她接着轉過頭很狠狠的瞪着膽向生。
膽向生被她這幅樣子氣的樑紅脖子粗,嘴裡罵道:“草泥馬的賤貨,說!到底是不是你把消息告訴陳四明的,你就這麼想讓老子死是吧!”說着他又揚起來了手掌,然後狠狠的往樑小姐臉上招呼過去。
但是他那個‘肥’厚手掌在空中飛到一半的時候就頓住了,因爲他的胳膊被一隻有力的手掌給牢牢的抓住了。
這次還不是吳宗盛,依舊是盛銘。
當膽向生一臉詫異的看向抓着他胳膊的這個人的臉時。
盛銘‘露’出來了一個淺淺的泛着寒光的微笑,開口道:“可以了吧,膽哥,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樑小姐乾的是吧,我相信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