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間,辰諾雅並沒有叫醒仍躺在牀/上的司徒苗,而是把醒酒湯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就在一旁坐了下來,呆滯地盯着司徒苗的睡臉,一眨不眨猶如靈魂出竅了一般。
待牀/上的某人開始蠕動,艱難的睜開雙眼,眼角無意往旁邊一撇。
啊——
尖叫聲騰空而出。
而走神的辰諾雅突然聽到司徒苗悽慘的喊叫,被嚇得也跟着一起喊。
一瞬間,兩把驚恐的尖叫聲立馬充斥着整個房間。
司徒苗拍了拍仍驚魂未定的胸口,責怪道:“小C,你幹嘛一大早就一聲不響就坐在旁邊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被嚇死的!”
而且,坐就坐,爲嘛還要用一副癡迷的眼神看着她。
辰諾雅本想還擊,但在看到司徒苗的樣子後,很沒禮貌的“噗嗤”笑了出來。
笑得司徒苗有些莫名其妙了,神經兮兮地問道:“你笑什麼?”
笑聲依然不停,而手卻是從抽屜拿出了一塊鏡子遞給了司徒苗,因爲來得的次數多,辰諾雅對司徒苗的房間已經熟門熟路了。
鏡子裡的人,有着一雙腫着比核桃還大的眼睛,一頭亂糟糟像個雞窩似的頭髮,皮膚粗糙不說,還冒着幾粒痘痘。
見此,司徒苗沉着臉,默默把鏡子收到枕頭底下,非常淡定地表達自己的謝意:“小C,昨晚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吧,謝謝你。”
“不謝,來把醒酒湯喝了。”遞過湯,假裝不經意地說道:“不過,要不是柯以源,我也不知道你在酒吧買醉。”
司徒苗的手一怔,眉頭微微皺着,“柯以源?”
“是啊,你,和他一起在藍閆出來的。”
與其說辰諾雅像是無意談及昨天晚上的事,倒不如說,她很介意,自己的好友,和自己喜歡的人,爲什麼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而且還在一個生病,一個喝醉的情況下。
只是,司徒苗的回答卻是:“我不記得了。”
“呃不記得正常,正常,當時你都那麼醉了。”
“對了,昨天晚上,我有說了什麼話嗎?”
相比柯以源的問題,司徒苗更在意自己有沒有酒後胡言亂語,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這纔是她最擔心。
一聽司徒苗提起,辰諾雅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喵喵,你可以告訴我,昨天你爲什麼要去藍閆的酒吧?”
“我我就是心情不好!”說完,咕嚕咕嚕地喝着醒酒湯,不去看辰諾雅那雙充滿疑問的眼睛。
不然,她會心虛,她會難過。
“喵喵,你還是不跟我說實話,我瞭解你的,你不喜歡酒這種東西,你說過,你爺爺就是”
“不要說了!就算我爺爺是因爲酒後駕駛去世的,我爲什麼心情不好就不能碰酒!我也是人!我也需要有一些東西可以暫時麻木自己!”
心中有什麼逐漸在崩潰,壓抑不住的情緒猛地爆發,手上的醒酒湯也爲此灑出不少。
沒想到司徒苗的情緒會突然失控,辰諾雅愕然,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