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嗯？
這個聲音不是從彈幕裡發出來的，但話說回來，彈幕也發不出聲音啊！
曹光感覺自己被好幾個人注視着。
轉過頭一看，赫然看到了滿眼發光的網管妹妹以及王菲，韓燕三人！
其實前面兩者八卦都情有可原了，韓燕這個小姑娘怎麼滴也來湊熱鬧了？！
曹光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那我就相信你們一次吧。”
“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去帶節奏，大家聽個故事就行了。”
……
“曹光……”趙佳麗舉着手機，看到直播畫面裡面的那個人，她看着看着，不禁笑了出來。
以前的你，是那樣的光彩耀人啊！
現在的你，依然是個實力派，但是，好像看起來比較龐大了。
笑着笑着，趙佳麗眼睛就花了，嘴角也忍不住往下低。
一大滴一大滴的淚珠打在手機屏幕上面，光是用手去擦的話，只會是越來越花。
……
“其實，以前，我真的很帥，帥到什麼程度？可能說出來你們也沒有一個比較的對象，所以對我的顏值沒有什麼概念。”
“就這麼說吧，我只要一出門上街，回頭率就是百分之百，常常會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被各種各樣的女人搭訕，男人也不少見；隨便找個地方買菜的話，如果攤主是個女人，那她一定會送我一根小蔥，如果我去買蛋糕的話，老闆會跟我說少要我一點兒錢，還有啊，就是……”
“噗嗤——”
曹光愣住了。
他似笑非笑地轉過頭去，剛剛的聲音明顯是從自己耳邊傳來的，但此時的三人組淡定如常，網管妹妹鎮靜如常地說道：“你繼續啊，我還想聽來着。”
曹光半信半疑地轉了過來。
只見彈幕上打哈哈哈哈的人佔了絕大多數。
我又沒有說假話啊！
現在說的這種情況和當年差不多嘛！
曹光咳嗽了一下，說道：“呃，然後呢，我就比如說去打個麻將，也會有人故意輸牌給我……”
“噗嗤——”
“噗嗤嗤——”
"噗嗤嗤嗤——"
這次更過分，是三個人同時在笑，而且最後一個人明顯是快要憋不住了。
“喂，我忍你們很久了，有這麼好笑嗎！”
曹光怒不可遏，直接揭竿而起。
“呃。”王菲裝作若無其事地上下摸着自己的臉蛋，“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曹光把目光偏移。
“我有男朋友了。”網管妹妹摸着額頭，趕緊說道。
曹光再將審判的目光歪到一邊。
韓燕很明顯就不會忍了，小臉漲得通紅，憋得極其艱辛。
“呃，那個，我也找到男朋友了。”
“你們的男朋友……”曹光狐疑道，“是同一個人？”
“是。”兩人齊聲應道，旋即再也蚌埠住了，毫無淑女形象，噗嗤地大笑出來。
貌似是笑有傳染性一般。
彈幕瘋狂在刷23333，哈哈哈之類的。
畢竟這一幕實在是太喜感。
正在觀看曹光直播的苗紅也是忍俊不禁，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之色。
確實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有這麼一幕。
嗯，其實年紀大點兒也沒關係，只要女兒喜歡就成……
……
與此同時，一段直播錄播在大江南北傳火了起來。
視頻裡，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叔在大肆吹噓自己當年如何如何帥，吹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犛牛到處飛啊！
結果呢，沒等他自己先笑場，大叔後面的三個美女就忍不住笑了。
旋即，更是爆出了一系列金句。
“你在笑什麼？”
“呃，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啦！”
“呃，我找到男朋友了……”
“那你呢？”
“我也找到男朋友了，噗嗤……”
“你們的男朋友，是同一個人？”
“嗯，對，沒錯……哈哈哈哈！”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由於視頻內容尤其之魔性，被廣大網友所喜歡。
而不少人，立馬就認出了曹光的大臉。
“哇，這個大叔豔福不淺啊！三個大美女！”
“樓上你就別想了，那是現在最火的歌手，小天王曹光！”
“我去，那就是曹光？沒想到是意外的活潑啊！”
“不僅如此，他的歌更好聽啊！”
“可以，給我家大叔打call！”
“人在網吧，感覺很好！”
“樓上的兄弟指一條明路再說！”
此時的曹光也不想再說這個當年往事了。
很是無奈，曹光彎下腰說道：“咱們繼續說歌吧。”
但是，此時的觀衆們哪裡還有什麼想要聽曹光聊歌的念頭，全然是一幅巴不得曹光在這裡吹更多牛的樣子。
“大叔繼續說啊！”
“大叔我就愛聽你吹牛，一天不聽，我渾身上下都得刺撓！”
“大叔，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想聽聽你對【十年】這首歌的自我理解。”
“誒，說到點子上去了，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曹光一看，這個意見的呼聲還挺高，便拍手說道：“呃，這個嘛，我是感覺【十年】這首歌，應該要給聽衆感同身受的感覺才行，隨後則是一針見血戳傷你的心，但是呢，也要在傷痛中治癒你，兩者之間，有任意一方偏差過多，都不會感受到切身的體會”
“比如歌詞裡，有很多地方是在訴說現實的傷痛，但下一次斷歌，就是赤果果的治癒了。”
“新情舊愛各有歸途，祝賀樣的結局也可以算說得上是一個圓滿了吧？所以，在某一天的某一瞬間，你懟這首歌的認知發生了改變，那是因爲【十年】並不是一首苦情歌，而是一首很溫暖的治癒有情歌。”
“但是呢，這些都不算是什麼。”
“歌詞當中有一句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呢？給人一個聯想的空間，這纔是念頭的傳達。”
長長一番話說完，曹光忽然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
看來還真是老了，總是容易感動自己。
直播間的觀衆都驚呆了，沒有想到這首【十年】裡其實裹挾瞭如此之多的含義和深層次理解。
“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應該是分手？”
“不對，這麼簡單就能猜出來，那還能是聯想空間嗎！”
“我感覺……是你好……情人最後，難免做了朋友。”
“會不會，也是再會呢？”
大家被曹光這麼一點，頓時感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滋味。
不只是分手，每一個被猜出來的兩個字，都可以給人無限的遐想。
“這就是大叔嘛！”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