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瀟瀟毫無預兆的吐了起來,可是乾嘔了半天,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瀟瀟,怎麼樣?很難受嗎?我們快回去吧,你這身子一定要好好調養。”葉褚誠見狀,眼底一片灼熱,眉宇間有說不出的焦急,輕輕抱着她,就要往外走,可是手臂卻遠離了她的腹部。
嶽瀟瀟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那兩個小孩子的話,他們叫她娘!而葉褚誠則整天說她身子不好,不許她動,恨不得讓她一天到晚躺在牀上。
“誠,我身子哪裡不好?”
“呃……就是比較虛弱。”葉褚誠猶豫了一下,敷衍道。
“哦。”
嶽瀟瀟沒有再問下去,跟着葉褚誠一直往外走,就在馬上要出隧道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你當初給我喝的是落魂湯嗎?”
葉褚誠聞言,身體驟然僵硬,緩緩偏過頭,墨眸中難掩驚訝之色,盯着嶽瀟瀟,半響才長吁一口氣,“你,怪我嗎?”
聽着葉褚誠忐忑的聲音,嶽瀟瀟心下了然,果然如此,她本以爲自己不會懷孕,哪知道,不但懷了,還懷了個真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
如果當初沒有被墨紅展算計,如果葉褚誠沒有救她,如果她真的喝了落魂湯,如果沒有那兩個小孩子保護,她此時,身在何處?
“哈哈哈哈……”嶽瀟瀟禁不住笑了起來,雙手撫上自己的小腹,細細摩挲,難怪肚臍上會長出一條紫金線,那就是真龍命脈吧。
她,嶽瀟瀟,一縷異世界的孤魂,竟然懷了真龍天子!
“瀟瀟,你別這樣……你可以怪我,恨我,但是,別這樣對自己,我,我……”葉褚誠見嶽瀟瀟不怒反笑,已經完全慌了。
雖然早料到有這一天,可他依舊沒有把握,嶽瀟瀟對他而言,猶如一朵九天浮雲,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不見,所以,他怕,怕她恨他,遠離他,永遠。
“別說了……誠,我不怪你,我現在,很開心,真的。”
嶽瀟瀟抱着葉褚誠,嗅着他的味道,淚水慢慢滑落,現在她終於明白逍遙散人的那句“好自爲知。”是什麼意思了。
真龍胎保住了她的命,但是,保得住一時,保得住一世嗎?降世之後,她將何去何從?灰飛煙滅?還是無主孤魂?似乎,沒有更好的結局了呢。
昌平二十七年正月,兆國太子府,暮雲閣內,一位美人獨坐於窗下,玉臂託着精緻的下顎,安靜的望着那輪明月,若有所思,就連紫色的輕紗滑落香肩也不自知。
葉褚誠看着月下美人,心神盪漾,不忍心打破這美好的畫面,忽然,美人的目光對上了葉褚誠的,秋水眸顧盼間,勾魂奪魄。
葉褚誠微微一怔,緩緩走到嶽瀟瀟的身旁,一手執起她的下顎,墨眸中星火跳躍,輕佻戲謔的問道:“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誘惑你又能怎麼樣?”嶽瀟瀟白玉一般的手指沿着的葉褚誠手一路向上,輕輕摩挲。
“明智故犯會有什麼下場,你不知道嗎?”此刻,葉褚誠眼中的星星火種,已經有了燎原之勢。
“你能奈我何?”
“那就讓本太子來告訴你,什麼叫大刑伺候。”
葉褚誠一把抄起嶽瀟瀟,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內室。
汗珠一滴滴打落在嶽瀟瀟如凝脂一般白皙光滑。的後背上,與上面細細密密的汗珠融合匯成水流,伴着葉褚誠身體搖擺的節奏,在背上劃出曲折的細流滴落而下。
急促的呼吸讓葉褚誠的聲音嘶啞低沉,還有些斷斷續續:“瀟瀟,答應我,永遠也別離開我,好嗎?”
這一個多月來,嶽瀟瀟不顧勸告,極盡纏綿之能事,經常與之他抵死糾纏,雖然葉褚誠對她這般投懷送抱樂此不疲,但是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沒底。
“不答應又怎麼樣?”
葉褚誠戛然而止,讓已經意亂情迷的嶽瀟瀟有些清醒,蹙起柳眉,瞪着他,略有不滿的問道。
“不答應,就睡覺。”
“好,那就看我們誰先忍不住。”
嶽瀟瀟也不含糊,一把推開他,翻身轉向了裡側,雙手攥着錦被,鮮紅欲滴的脣角卻噙着一抹笑意。
“唉……還是我的瀟瀟瞭解我,就知道我忍不住,那就看誰先挺不住吧。”話音未落,葉褚誠已經挺身向前,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誠,我,我認輸了。”
“好瀟瀟,再忍忍就好了。”葉褚誠用力摟緊嶽瀟瀟,允吸啃咬着她的耳垂,沉聲哄着,可是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
他就像着了魔一樣迷戀着她,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哪怕一分一秒。
第二日清晨,葉褚誠前腳去上朝,嶽瀟瀟就忍着渾身的痠痛起了牀,簡單洗漱之後便啓程趕赴逍遙峰。
太子府的總管平安在兆都宮門口急得直轉,心中抱怨:“娘娘啊,您這是爲什麼呀?奴才從沒看到太子爺笑得像現在真開心過,您怎麼就不能讓太子爺過幾年舒坦日子呢。”
葉褚誠剛下朝就有太監回稟,說太子府的總管在宮門候着有急事,他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一路飛奔至宮門。
“出了什麼事?”
“太子爺,大事不好了,瀟妃娘娘,去了逍遙峰。”平安苦痛一聲跪地急的哭了出來。
“你說什麼?爲什麼不攔着?!我要你們幹什麼吃得?”
“太子爺,我們攔不住呀,娘娘她執意要走。”
“一羣廢物!”葉褚誠說着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平安起身大聲吆喝:“你們愣着幹嘛!還不趕快跟上!娘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都別想活。”
“瀟瀟!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等我,一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