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騰博的市醫院坐落在北郊靠近森林的一個小山包下面,這裡空氣清新環境優美,是一個修養身心的好地方。
夏飛一進病房見塔羅正在和一個上校說話,夏飛還以爲這個上校是塔羅部隊的領導,得到他受傷的消息來看他,塔羅介紹才知道,這個上校是塔羅的哥哥坎齊安上校,也在共和國衛隊服役,是三團團長。
夏飛心想太巧了,一個士兵,一個軍官都是共和國衛隊的,和他們搞好關係一定有機會認識一團的。
當兩人問起夏飛他們的情況,夏飛告示兩人,他們是華夏的作家,這次來就是想了解關於‘非洲死神’的傳說,他們想寫一本關於那兩個人的書。
坎齊安聽了笑着對夏飛說:“夏先生,我聽說一團當時被派去剿滅那幫恐怖分子,可是他們去晚了,到了的時候‘非洲死神’已經被殺,他們只搶回一具屍體。
這個消息對夏飛來說太重要了,坎齊安和塔羅都很熱情,塔羅傷的不重,兩天以後就能出院,坎齊安答應幫助他們辦好相關手續,讓他們採訪一團當時參加過那次行動的老兵。
坎齊安走後的第二天傳來消息,軍方答應讓一團的那些老兵接受夏飛什麼的採訪,第三天夏飛他們接塔羅出院,夏飛和夏十三、塔羅一起乘坐夏十三的車來到位於布紐卡郊外的共和國衛隊第一師一團的軍營。
軍營建在林間的一片空地上,軍營爲三百米的距離樹木都被砍光形成了一片開闊地。
夏飛把自己的車和傻二留在了旅館,這次純粹是來採訪,傻二又不懂英語,無法和這裡的人溝通,來了也沒用。
進入軍營夏飛就看見有幾名軍官和大量的士兵正在等候他們,華夏人在剛果共和國的很有人緣兒,在這裡人們的眼裡,華夏人給他們帶來的是友好和幫助,所以他們對華夏人非常熱情。
在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之後夏飛才知道,站在這裡的七八十名士兵都是參加過那次戰鬥的人。
夏飛這次收穫非常大,他和夏十三分開行動,詳細的瞭解了當時的情況,這些情況互相補充,最終使那次行動的情況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
那次行動是應華夏使館的要求進行的,當時要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巴富瓦森林A地區,爲了行動迅速,師部把僅有的五架直升機都派來了,第一批到達的士兵馬上就參加了戰鬥,由於當時氣候條件的限制,第二批到達的士兵比預計的晚了一個小時,當第二批士兵到達的時候,第一批到達的士兵大部分已經陣亡,‘非洲死神’也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恐怖分子見政府軍的士兵源源不斷的到來只好撤退,‘非洲死神’被用直升機緊急運往醫院,直升機還沒到布騰博市‘非洲死神’死了。
當夏飛問起‘非洲死神’屍體的處理情況,一團的團長告訴他,應周雨萍的要求,他暫時被埋在布騰博市的北郊公墓。
最後夏飛問起周雨萍的下落,一團的團長告訴夏飛,周雨萍在葬禮之後就失蹤了,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夏飛離開軍營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憤怒,很明顯,國安部給他的資料不全,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給他,在回布騰博的路上夏飛給老張掛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夏飛就滿腔怒火吼道:“老張,你和國安部那些龜孫子在騙我。”
“小飛,你怎麼啦?,火氣怎麼這麼大。”
夏飛冷哼一聲說:“老張,我現在在布騰博市,我正要去看看我父親的墳墓。”
老張聽了夏飛的話完全明白了,他沒想到夏飛這麼快到了布騰博市,老張知道,關於夏飛父母的情況一點兒也瞞不住他了。
“小飛,這件事你聽我解釋。”老張急忙說。
“沒必要,我又不是你們國安部的人,你們沒義務給我提供消息,我自己會調查清楚的。”
老張還想說什麼,夏飛就把電話掛了。
老張擔心要出亂子,他馬上上報國安部,告訴部領導,這件事必須馬上想對策,不然夏飛搞出什麼亂子就難說了。
夏飛沒有回旅館,他直接開車來到西郊公墓。
西郊公墓是布騰博市最大的公墓,在綠樹掩映中一個個白色的墓碑豎立在草叢裡,每個墓碑都能講述出一個曲折的故事,每個墓碑下的靈魂都能敘述出一段幸福或者傷感的經歷。
夏飛把車停在公墓門口的停車場,夏十三挽着夏飛的胳膊向公墓管理處走去。
兩人剛到公墓管理處門口,從門裡出來三個身穿黑西服的華夏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他看見夏飛微笑着走過來說:“夏先生,我叫程西飛,是華夏住剛果共和國使館武官。”
夏飛雖然和國安部賭氣,他也知道程西飛肯定是國安部的人,但是表面上程西飛是大使館武官,夏飛只好伸出手說:“你好,程先生,你來的可真快。”
程西飛笑了笑說:“昨天我國公民在布騰博市受到襲擊,有人受傷,我昨天就來了。”
夏飛點點頭說:“我要去看我父親,你們也要去嗎?”
程西飛點點頭說:“我來這裡就是爲了陪你看你父親,他的情況我知道一些。”
“你認識他?”夏飛黯然的臉上出現一些喜悅。
夏飛對自己的這個父親也沒有什麼感情,他連見都沒見過,他現在的情況就像沒爹的小孩子羨慕別人有爹一樣,看看墓地只是了卻一樁心願而已。
夏飛和程西飛、夏十三每人抱着一把鮮花沿着碎石子兒鋪成的通道向墓地深處走去,程西飛的兩個手下站在墓園的門口等着,沒跟過來。
走了幾步程西飛說道:“夏先生,我和劉雨是多年的好朋友,好搭檔,我們一起來到非洲工作,······。”
夏飛沒等程西飛說完說道:“可我父親死了,母親失蹤了。”
程西飛看了看夏飛嘆口氣說:“小飛,對於這件事我心裡也不好受,我們的人一直都在找你母親,可是她就是躲着不出來。”
“躲着?她爲什麼躲着?”夏飛問道。
“因爲她在怨恨我們,當年我們不讓他們動手給死去的兄弟報仇,你也知道,我們是有組織的,我們是爲了國家利益來到這裡,而不是爲了來一己私利,可是他們不服從命令擅自行動,所以他們的行動沒有得到國安部的支持,你母親一直讓爲劉雨的死國安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了程西飛的話夏飛點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哪你們現在有她的消息嗎?”
程西飛搖搖頭說:“她是我們華夏最優秀的特工,她想躲起來沒人能找到她。”
一邊交談三個人一邊走進墓碑森林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