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豔也摟緊我，憂鬱地說：“其實，我並不喜歡他，只是我家人那一關過不了，他們都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事業不錯，家庭條件不錯，人品也不錯，按道理，能找到這樣一個人也算是一種福氣吧！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總有一些不甘心。我想，大概是因爲我心裡有你吧！” 我心裡有點難過，我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明明應該可以有一個很好的歸宿的，可是因爲我……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幸福。” 林豔說：“不過，想想也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畢竟我們曾經擁有過，這樣就夠了，人生不可能永遠轟轟烈烈的，最後還是會歸於平靜，這也是我爲什麼會答應那門親事的原因，我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的，從婚姻的角度來說，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哪怕你沒有別的女人，我也深深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我答應了那個人，我會跟他答應，將來還會跟他有孩子，一起生活到老，就算在心裡我並不是那麼喜歡他。” 林豔說得沒錯，我跟她是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因爲她也不可能是我理想中的妻子的樣子，我們大概只能彼此的過客吧！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只要想通了也就能夠理解了。 我說：“我們以後分開後，你要幸福喔！” 林豔說：“你也要好好的喔！” 我說：“嗯。那我以後還要再來打擾你嗎？” 林豔想了一陣，說：“我們就試着分開吧，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單獨見面，免得將來沒有你不習慣。” 我說：“嗯。” 那個時候，我覺得很捨不得林豔，想要抱緊她，緊緊地抱緊她。我知道，我就快要失去她了，她會有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丈夫，甚至是她的孩子。我不應該再來打擾她。因爲破壞別人家庭那是不對的。道理誰都懂，可是心裡依然還是很難過。 林豔說：“我可能再過半年就會調走。” 我驚訝地看着她，道：“調到哪裡？” 林豔說：“調回我老家。” 我明白了，她要調回她老家，那個男人也剛好是她老家的，看來，他們真的會在一起，會結婚了。我心裡也就更加失落，我覺得，我只有半年的時間擁有她。半年之後，我們會各走各的路，誰也不相干。 我說：“那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林豔說：“明年。”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說，將來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林豔說：“有可能會，有可能不會，不過我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能再見面。” 我說：“是啊，幾年後，或者是十年後，我們若是再見面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 林豔說：“我想，那個時候，你應該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你會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哥，或者麼，你會是一個高材生，有很好的工作，有很好的妻子，組織一個溫暖的家庭，還有一個漂亮的孩子。” 我說：“
那個時候，我遇見你，你的孩子應該有很高了，我覺得你應該會生個女兒，到時候，你的女兒會叫我叔叔，而你，依然是那麼漂亮，只是比現在更成熟，當然，也有可能，你也可能會像大多數的中年婦女一樣，身材走了樣，婆婆媽媽的，就像一個菜市場大媽。” 林豔說：“你呢，很有可能到時候會有啤酒肚，一看起來就是一個油膩的男人，腐敗，還是那麼好色，你的身邊，很有可能會是一個很兇狠的女人，時掌扯着你的耳朵，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不過，我還是更相信你的未來是美好的，那個時候的你，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你，比現在成熟穩重，比現在更有魅力，喜歡你的女人，也比現在更有素質和品們，比現在更多。” 我摟緊她，說：“你真好！到時若真是那樣，我就把你搶過來好嗎？” 林豔笑着摸了摸我的頭，說：“說什麼傻瓜呢，把我搶過來，我也不一定會跟着你走啊！我不會輕易拋棄我的家庭，也不想傷害他。” 我說：“嗯，我不管！” 林豔說：“好了，那是以後的事情，不是還有半年嗎，我們竟然說那麼多以後，真是太傻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我說：“嗯，那還是不說那些了，好好珍惜現在，來吧！”說着，跟林豔打鬧起來。 我正在跟林豔在牀上打鬧的時候，電話響了，一看，是夢夢打來的，心想，這女人現在打電話給我幹嘛，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接。 林豔說，誰啊？你怎麼不接呢！ 我這纔拿起電話來，問她有什麼，夢夢說她想買一張桌子，但是自己又搬不動，所以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搬桌子。我說你傻的嗎，你搬不動你不會找一個張車子嗎？什麼事情都要依懶我，真是的。 夢夢被我罵了之後，把電話掛了，現在這個女人是越來越金貴了，老子對她好一點麼，她就仗着自己懷孕這件事情對我呼來喚去，我擦，我還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的呢！我對她夠客氣了。那會兒，我也不知道我的火氣怎麼會那麼大，本來，不應該對夢夢發火的，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那天，脾氣那麼差，人家不管怎麼樣，還是孕婦呢！ 掛掉電話後，林豔見我很生氣的樣子，問我怎麼了，我就把夢夢懷孕這件事情給林豔說了。林豔聽了之後，說夢夢肯定是騙我的，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林豔那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孩子不是我的，心裡就更加不爽起來。林豔還叫我別管她，可是一想吧，不管她也挺糟糕的，一個女人有了身孕，我也沒辦法那麼狠心丟她在那裡不管，那樣的話，讓她怎麼辦啊！ 後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竟然自己去搬桌子，摔了一效，流產了，被120拖到醫院去，然後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那時候，我一下子就慌了神了。覺得心裡很內疚，覺得之前爲什麼要對她發火，爲什麼不聽她的，跑回去幫她搬桌子。爲什麼要讓她找車，
唉！那會兒真的是挺後悔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流產。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唉！ 接到電話之後，我就立刻從林豔那裡直接去了醫院，當時，那會兒夢夢還在手術室，我站在門外，心裡很着急，害怕出個什麼事情，萬一大人也因爲這件事情鬧出人命的話，我慘了。我心裡真的是着急死了，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醫生纔出來，說沒事了，就是孩子沒保住，而且，看那樣子，以後也很可能會習慣性流產，因爲夢夢以前做過好幾回人流，以後想要養孩子，的確是有些困難，得處處小心纔是，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作爲孩子的父親，竟然那麼不關心孕婦，竟然還讓她搬桌子。唉，特麼的，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孩子的爹啊！ 夢夢從手術室出來之後，被推入住院醫房，她看起來很傷心，臉色也很蒼白。一直哭個不停，也不理我。我想，她大概是在生我的氣吧，怪我爲什麼對她吼叫，如果不是我對她吼叫，她也不會自己任性到要去自己搬桌子。 我說，你怎麼那麼傻呢，夢夢，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自己去搬桌子啊，我不是讓你找車了嗎？唉！都怪我，我那會兒，爲什麼就不會回來幫你搬一下呢！唉，都怪我！ 夢夢哭着，還是不看我，我都不知道要該怎麼安慰她纔好了。我知道，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很傷心，她那麼看重這個孩子，只是沒想到，那麼一下就掉了，說流掉就流掉了，唉！也都是她以前手術做得太多引起的，唉，說來說去，這也的確是一個命苦的女人。 我握着她的手，說：“夢夢，你不要傷心了，是城哥對不起你，以後城哥會好好照顧你的。” 夢夢一邊哭一邊說：“你是不是特別希望這個孩子流掉？現在如你的意了，你高興嗎？” 這說的什麼話啊，我怎麼就希望這個孩子流掉了啊，我根本就沒有那麼想過啊，雖然，我並不相信這個孩子是我的，可是，我還是沒有希望流掉啊，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吧！我是順其自然的吧，你要是生下來，那我會照顧你們，不生下來，那我會照顧你，對於我來說，無非就是開支多點和少點的問題，而並不存在什麼如意不如意的事情。我覺得，她想得還真多。 我說，你誤會我了，我也希望你能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可是，現在孩子沒有了，難過也是沒有用的。 夢夢說，你太讓人心寒了，你一直不相信這孩子是你的對吧！可是，他的確是你的孩子，現在，孩子都沒有了，我也沒有必要撒歡，他的確就是你的，江城，你的孩子沒有了，你竟然一點也不傷心，你太冷血了。 也許吧，你說得對，對於我來說，壓根就沒有承認這個孩子，我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就算真的是我的，我想，我對他也是沒有感情的，現在他沒有了，要讓我大喊大悲，我覺得我真的做不到，那不是很假嗎？你若非要說我冷血，我也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