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被吻的有些透不過氣,氣的她擡手推了他一下,不曾想正好碰到了他受傷的胸前,“嗯。”
沐歌見他皺着眉頭悶哼一聲,連忙緊張的詢問,“怎麼回事,你這裡也受傷了?”
見她緊張的跟什麼似的,擡手就要來脫他的衣服,梟墨軒連忙抓住她的手,“不礙事,只是磕了一下,你剛剛恰巧碰到撞疼的地方而已。”
“你還有哪裡受傷了,都讓我看看。”
“沒有了,乖,去洗漱睡覺。”
“你是想讓我自己去找醫生問個清楚嗎?”她微微擡着下巴,擺明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若不是她不敢強硬的去與他拉扯,她早把他剝光了還跟他廢什麼話。
梟墨軒擡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傻丫頭,小爺沒騙你,這裡的確是有挫傷,其他的沒事。”他指着胸口時打開了病號服的扣子。
沐歌見並未有什麼外傷,或者包裹的紗布,冷着的臉才稍有緩和,“你受傷了怎麼不說,還嘚瑟?”
“想你了。”
沐歌大膽的戳了下他的腦門,“這話一點都不像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他平常都是冷着個臉,如今倒是溫暖異常,反而還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看出她眼裡的懷疑,梟墨軒擡手狠敲了下她的腦門,“沒良心的東西,少在那裡胡思亂想,趕緊去洗漱睡覺?”
沐歌翻了個白眼,懶懶的躺在一旁,“不去,就這麼睡,你要是嫌棄就滾一邊去。”
瞧着她那很是欠揍的模樣,梟墨軒氣的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磨人的東西。”說着他用沒受傷的手扯過被子,將她抱在懷裡緩緩的閉上眼睛,心也算是踏實了些。
而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九點,沐歌要不是因爲肚子餓,估計會一直睡到下午,梟墨軒正靠在牀頭,見她睜開眼睛出聲詢問道,“是不是餓了?”
沐歌見自己的手臂正方在他的胸前,連忙將手拿開並緊張的問,“我是不是又碰到你受傷的胸口了?”
“不礙事,胡志揚。”他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胡志揚推門而入,“隊長有什麼吩咐?”
“把早餐送上來,然後說一下昨天那邊可有什麼突破?”
“好,我先去拿早餐。”胡志揚正要轉身出去拿早餐,就見瘋子和琳兒包括邢寶剛少格,還有夜行一同走了進來。
他們手上拎着吃的喝的,統統放到一旁,“我說你們倆可真行,就沒想過我們的感受,睡到現在才醒,我們這來來回回的都好幾次了。”
聽見少格哥哥的抱怨,沐歌伸了個懶腰從牀上起身,“少格哥哥,我現在是孕婦,孕婦知道吧,必須吃好睡好,不然我這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呢就容易找大家的麻煩,所以爲了你好我也好只好委屈你們,讓你們久等了。”
少格雙手插兜看着病牀上的梟墨軒,“瞧見了沒有,這就是你媳婦兒,伶牙俐齒,簡直一句不讓。”
“還不是被你們寵的?”梟墨軒覺得沐歌會變成如此,可不僅僅是因爲他的寵愛,想她身邊這哥哥朋友的,哪一個不是把她寵上天?
“得,還是我們的不對了。”少格看了眼邢寶剛,邢寶剛只是笑了笑,隨後坐進沙發中。
沐歌沒吭聲起身去洗漱,梟墨軒也跟着走進浴室,胡志揚看了眼瘋子,“你那邊的情況可沒什麼突破,可是要跟他們說?”
瘋子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你一會兒先別多嘴,讓他們安心吃個飯,等他們吃飽了我們再報告其他事情。”
“哦,知道了。”琳兒應了一聲,沒敢再多言。
少格和邢寶剛包括夜行,幾人都坐在了沙發上,有的看起雜誌,有的拿出手機,總之都是典型的低頭一族,完全沒去理會從浴室走出來的兩口子。
沐歌見大家都沒吭聲,微微一笑指着病牀上的餐桌,“趕緊吃飯,餓死了。”
梟墨軒因爲傷的是左手,所以並不妨礙他自己用餐,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研究,“我說梟先生,外面哪位真打算讓我請走?”
“你是我的妻子,後院的問題理應你來解決,我看好你相信你。”
沐歌美眸一擡,“感情我還得謝謝你的擡愛,你的信任唄?”
“不客氣,你我理應彼此信任。”梟墨軒說的很是認真,完全不看沐歌那有些動怒的小臉。
“呸,人模狗樣兒的,滿肚子壞水就知道算計你媳婦兒。”沐歌咕噥的很小聲,小到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的真切。
見她罵人,梟墨軒也不惱,擡手給她夾了塊豆腐,“吃飯生氣可不好,容易老。”
沐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關係,就算我再老,也比你身邊那些個滿懷鬼胎的女人漂亮的多,再說了你可別忘了你是老牛吃嫩草。”
少格噗嗤一笑,忍不住搖了搖頭,他這個妹妹的嘴啊簡直比刀子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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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歌和梟墨軒聽見他這聲笑,二人便一同刀子眼看了過去,少格嘴角一抽咳嗽兩聲,“咳咳……”
邢寶剛笑着說了句,“看見了吧,再不好人家也夫妻。”
“是是是,所以啊以後咱們還是多看少說話,能不幫的時候就不幫,免得幫錯了人站錯了對受欺負。”
沐歌吧唧吧唧小嘴,“少格哥哥,你們兩個應該牢牢記住,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胳膊肘可千萬不能往外拐知道吧?”
“你們夫妻間的爭鬥,我們可不參與,不過他要是欺負你利用你,我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少格在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梟墨軒。
梟墨軒輕蹙了下眉頭,他是聰明人自然猜到少格這話的用意,“她與我的重要性不需要我多說纔是,若你們發現我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任憑處置!”
邢寶剛拍了拍身邊的少格肩膀,“聽見了嗎?”
少格點頭,“嗯,有這話就好。”
沐歌笑着看了眼梟墨軒,很是得意的提醒道,“話既然已經說了出來,行事可要萬般小心哦,不然到時候我也不救你。”
“你放心,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他餘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或者欺騙她隱瞞她的事情。
幾個人正說着,就聽見有人敲門,因爲胡志揚離門最近,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拉開房門,沒想到的是希亦雯站在門口,臉色帶着不正常的紅,沒等他開口詢問可是有事,就聽見沐歌先問了句,“哎呦,我這昨天太累,一進來就被這傢伙抱着睡到了現在,都把要謝謝你的事情給忘了,不如一起吃點早餐?”
希亦雯向前走了幾步,此刻她感覺渾身難受,像是在火爐裡靠着,又像是在冰窟了凍着,一陣一陣的很是煎熬,當聽見沐歌說他們昨天晚上竟然睡在一張牀上,更是氣的不成樣子,“你們……我……我……”我了兩句也沒說出點什麼來,人就那麼暈倒在地上。
沐歌蹙起眉頭詢問着正在查看的胡志揚,“什麼情況,被氣死了?”
“並不是被氣死了,而是她在發高燒。”
沐歌佯裝生氣的瞪了眼梟墨軒,“瞧瞧吧,都是爲了你人家纔會病倒,還不趕緊的伺候着?”
梟墨軒看了眼胡志揚,“讓醫生給她看一下,另外給她身邊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把人帶走。”
話音剛落,就見行烈不顧門口士兵的阻攔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希亦雯暈倒在地,立即指責病牀上的梟墨軒,“梟墨軒,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她爲了你付出了什麼你知道嗎?若不是她你以爲你們抓捕那兩個人會那麼順利,若不是她得到消息求人幫忙,你們早就暴露了。”
沐歌見行烈如此氣憤,嘴角微微上揚,這男人如此爲希亦雯抱不平是爲哪般?
主子奴才,還是,愛而不得看着心疼?
梟墨軒放下筷子,冷冷的看着指着自己的行烈,“她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從未有過要求,所以她承受了什麼都是她咎由自取,若她無所求又怎麼會多此一舉?”
“我還真是爲她感到不值,一心想要守護的人,用生命去愛的人,卻能在她心靈滿是傷痕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你是個多麼冷血的人。”
沐歌見行烈氣勢洶洶,滿眼嗜血的樣子,微笑着緩緩下牀走到行烈的面前,語氣不溫不火的道,“你這個人長的很帥,但卻十分的不講道理,她喜歡的,她守護的,別人就要喜歡,就要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說起來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你?你若不出現她就還有希望。”行烈覺得,若沐歌不出現,事情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此言差矣,即便我不出現梟墨軒喜歡的人也絕對不會是她,知道爲什麼嗎?”她笑的很是好看,微微擡着下巴,帶着高傲帶着無與倫比的自信。
“爲什麼?”
“因爲就像你喜歡她,可以爲她抱不平,爲她擋風遮雨爲她掃除麻煩,但她就是不喜歡你是一樣的道理,不管你做什麼,那都是你心甘情願,她沒有要求,更沒有請你那麼做,對不對?”
沐歌的幾個問題,問的他啞口無言,沒錯,有些事情是無法勉強的,就像他喜歡希亦雯,而希亦雯心裡卻裝着梟墨軒是一樣的道理,所以梟墨軒並沒有什麼錯,如果非要說錯,那就是他的拒絕太過冷漠,而希亦雯又太過執拗。
見他不說話,沐歌笑了笑再次出聲,“帶她走吧,去她該去的地方,在這裡除了自取其辱外,她什麼也得不到,哪怕一個眼神他也不會給她,即便給了也一定會是滿眼嫌棄和毫無溫度。”
“人我馬上帶走,但我希望梟墨軒先生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結局。”
沐歌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你等會兒。”
本要抱起希亦雯離開的行烈再次擡頭看着她,“還有事?”
“小軒軒,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還是說你打算聽取他的建議,給人家一個完美的結局?”
沒等梟墨軒開口,行烈再次出聲道,“就算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你也應該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結局不是嗎?”
聽見他提起希亦雯的父親,沐歌並未多言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梟墨軒,少格正要起身卻被邢寶剛一把扯了下來,並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該說的我早已經說過了,既沒有許諾什麼,何來結局?”梟墨軒可不打算跟她再有什麼牽扯,即便是幾句話他也不想對她說,因爲她的舉動和處事方法,都讓他十分的厭惡和不屑。
“你這樣的人還真是欠揍。”行烈說着已經打了過來。
沐歌想到梟墨軒受傷行動不便,立即擡腳上前,只是還沒等她出手呢,人就被梟墨軒扯回到身邊,就走這時瘋子已經對行烈動起了手。
“你還真是不長腦子,忘了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了?還敢上前動手,我看你真是欠收拾。”梟墨軒扯着她的手腕,眼睛瞪的老大,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沐歌后知後覺,剛纔就想着護着他不能讓他再受傷,所以就忘了她正有孕在身不能有什麼過激的行爲,“我錯了,剛纔我就怕他再傷到你,所以一時着急就忘了我有孕在身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行不行小軒軒。”
難得她低聲下氣的給他道歉,可見她是真的知道錯了,梟墨軒狠狠的磨了磨牙,“你給我記住了,這最好是最後一次,若你再不管不顧,我就把你囚禁起來不讓你踏出房間一步。”
沐歌笑嘻嘻的抱着他沒受傷的胳膊,很是狗腿的蹭了蹭,隨後擡起頭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知道啦。”
少格拍了把腦門,“我的天啊,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瘋子和行烈動手的時候,胡志揚已經讓醫生護士將希亦雯推了出去,“行烈還不快點住手,跟醫生過去?”
行烈聽見夜行的提醒,立即收手跟了出去,瘋子站在原地未動,眉頭擰的死緊死緊,大傢伙看出他的不對勁,琳兒率先上前詢問,“你怎麼了,是傷到哪裡了嗎?”
瘋子拉回思緒,“我只是想到行烈剛纔的話,他說若不是希亦雯,你們早就暴露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問題。”
沐歌的小腦袋轉的極快,“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爲希亦雯的出現,纔給梟墨軒帶來了危險,甚至很有可能她求的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沒錯,所以我們要不要見見這位,希亦雯所託的朋友?”
“什麼朋友,這個男人是這裡的地頭蛇,屬於黑色地帶,他會見希亦雯完全是因爲行烈的哥哥行風,他曾經沒少幫過他,兩個人也在一起共過事,但即便這樣希亦雯還是被他強行佔有,行烈那滿臉的傷也是拜他所賜。”
“看來這個人還真的挺猖狂,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梟墨軒看了眼胡志揚,“查一下這個宗京雨,看看他跟我們所抓的這兩名嫌疑人有什麼聯繫。”
胡志揚點頭應聲,“是,我這就去辦。”
沐歌沒想到,希亦雯竟然爲了託人幫梟墨軒打探消息被人欺辱,雖然說她是個壞女人,來到此地找梟墨軒的目的也不純,但畢竟爲了保護梟墨軒而遭受這樣的事情,所以她理應幫她出口惡氣,整治一下這個叫宗京雨的地頭蛇。
不過這話有說回來了,她希亦雯那麼聰明奸詐,不可能看不出來宗京雨有問題,所以沐歌懷疑她是半推半就,想着如此一來這個男人說不定會對她心生愧疚,即便他是個花花公子,可只要他能給她想要的消息,給她想要的人就夠了。
胡志揚離開,梟墨軒見沐歌有些出神,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麼呢那麼入迷?”
“就是有點好奇,這位被你們稱之爲地頭蛇的人到底長的什麼樣?”沐歌想要見見這個人,只有見到了他,她才能知道她的報復計到底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