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三爺,裡柳城到了”
大河向東流去,不知是匯入哪條大江,人生的下一步永遠不知道是走向哪個世界。
“嗯,船上留人看着,派些人到城裡採集一番,我們先去屏南鎮接小立”
“是,柱三爺”老者低頭應道,背後三人一動不動,生怕打擾到船內的那人。
魁梧大漢,走出船頭,眼中煞光一閃,柱立是柱家的希望,千年一遇的先天道體,一定要成長起來。
天已黃昏,一隊輕騎從裡柳城奔馳而出,半柱香後,又有一隊快馬跟着出門,若是有心人可以發現,裡柳城的捕快巡邏也是多了一倍。
屏南鎮小樹林。
“師傅,在有酒來客棧”
“嗯,一旦入夜,就動手,告訴弟子們,斬殺目標者,賞靈丹一枚”
“是,師傅”錦衣青年全身一顫,竟是靈丹。
有酒來客棧。
“無白,晚上請你吃酒”
“咦,不對哦,你怎麼忽然請我去吃酒了”常無白壞笑道,發現一個可不得事情。
“晚上要出大事了”
“大事?”
“據我多日觀察,客棧門前至少出現一名真武境的高手”
“要來了”
“撤吧,如果只是一個還有希望,若是”
王大志低頭不語,事情太棘手了。
“沒有補救的辦法了,那個小孩挺乖的”
“我也不想,只有一起去丁家拜訪了”
忽然王大志眼前一亮,或許可以。
“丁家?”
說走就走,兩人輕微收拾一翻,王大志卻是換上一套官服。
“捕快官服?”
“嗯,不然,誰鳥你”王大志白了一眼道,老子可是正經的捕快,常無白卻是無語的唸叨,你個捕快只能做敲門磚,還不是得靠我。
夜漆黑無比,有酒來客棧忽然靜了下來,大廳內數十弓手,門前近百刀手,趙一軍手提長槍坐在太師椅上,眼中不時流露出一絲擔憂。
廂房內李參軍與武大就守在柱立身旁,十二州衛的剩餘六人各自守在四方。
“大哥,晚上真的會來,那小子不會逗我們把”
武大啃着雞腿不以爲然道,一旦真武境的武者出現在大燕城鎮鬧事,就不怕引起燕都衛的追殺。
“明日,三爺就來了,不得不防”李參軍手心慢慢溼了,不得不防,來者不善,一旦真武境的高手來臨,真是沒有生機可言。
“敵襲”
大兵一聲怒吼打破這片寧靜,卻是一隻野貓從通風窗上跳了下來。
“你小人,什麼膽子”
林志大笑道,拍了拍搭檔,不用緊張成這樣子,卻發現手心一暖,滿手是血。
“敵襲”
聲音刺破整個鎮子,來得有些驚人。
“嘣”
客棧大門瞬間告破,兩名弓手都是二流的高手,耳聰目明,紛紛朝人影射出羽箭,將士也跟着齊射。
“圓矢陣”趙一軍怒喝,一陣羽箭竟沒傷到半人,唯有變換陣型。
“殺”
門前傳來狠辣的叫聲,一羣黑衣人高速破開木門衝了進來。
“弓手起短刀,刀手頂住”
殘臂斷腳,頭顱,如同不值錢的白菜,忽然間,原本平靜的客棧如同人間煉獄。
“死”
趙一軍眉頭一皺,這些江湖人的武藝比以往的不同,有些超乎想象,長槍一個虛晃,加入戰團。
“參軍大人,將軍被困住了,高手太多了”
大兵滿身是血,樓下的戰況太過恐怖了,即使兄弟們悍不畏死,可是有用嘛?黑衣人不僅武藝驚人,而且內功深厚,尋常的三五個親兵才能抗住一人。
“王大志?人呢”
李參軍焦急的站了起來,王大志既然預料到晚上的敵襲,人呢?難道就指望趙一軍了。
“王捕快,晚邊派人傳訊就沒露面了”
大兵也是滿頭大汗,手臂上鮮血滲了一身。
李參軍走出房門,樓下的黑衣人已經拼命圍住趙一軍,大兵們根本打不入那個圍圈。
“武大”
“在”
“狂化,先將趙將軍救出來”
武大深深吸了口氣,懷中掏出一個玉盒,拿出一粒白色藥丸,吞服下去,剛下肚幾息,臉色潮紅,露出一臉兇色,眼睛慢慢發綠,滿頭黑髮瞬間變綠。
“餓狼殺”
武大一躍而下,如同手掌長出長長的指甲,抓向人羣。
“哼”
黑衣人悶哼一聲,一拳轟向武大。
“啊”
黑衣人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拳不僅沒有打動武大,竟然被一抓撕開,連着骨頭,切斷成塊。
“這是什麼怪物”黑衣人剛驚恐的收回手臂,眼前一花,整個頭就這樣被抓了下來。
“是妖化”
黑衣人倒有見識的,呼啦的一聲,三個黑衣人手持長刀圍了上來。
“就憑你們這些一流高手的?我的寶貝,你們就想這樣攔住”
武大不屑道,凡人就是凡人。
“廢話少說”
“狂亂刀法”黑衣老者一刀伸出,映出寒冷的月光。
“餓狼撲”
武大也不糾纏,撲了上去纏鬥在一起。
“星槍戰技”
趙一軍見幾個高手捨棄自己,大喝一聲,長槍狂掃,立馬掃死三名黑衣人。
“死”
一連爆發,耗損大半血氣,又連續刺死數人,大兵立馬涌進戰團。
“護住將軍”
親兵手持長刀將黑衣人逼在離自己半丈的位置,喘息道。
“嗬”
武大一爪之下,三人竟全被輕易斬殺。
“給爺爺來啊”
剩餘的近百名黑衣人卻是愣在遠處,連最厲害的三名長老都被輕易斬殺,何況這些沒到一流高手的小角色。
“既然這樣子,老夫就不藏着掖着”
中年男子大大方方的從大門走了進來,三百名弟子,十幾名二流高手,一流高手三名對付這些人足夠了,沒想到出現在一個超越世俗的存在,三階妖獸破風狼。
“哼,”
武大輕喝一聲,又是一爪,指甲如同利刃,一旦被抓實了,哪裡有命。
“來得好”
中年男子,手上一道綠光閃爍,一手卻是抓向武大的利爪。
“叮”
如同金屬摩擦的刺激聲,綠光一閃,中年男子竟是握着一道乾枯的木藤,木藤輕輕的敲在利爪上。
“斷了”
武大心裡簡直是不能相信,無往不利的長爪竟被一道木藤輕輕一敲,斷了。
“我跟你拼了”
武大臉色一白,忍住那口鮮血的噴出,又是撲了上去。
“以卵擊石”
中年男子淡淡道,根本不把武大放在眼裡,手掌的綠光一閃,木藤化作一道藤網纏向武大。
“死”
武大口吐白沫,木藤比精鋼鍛制的鐵鎖還要堅韌死死的勒緊自己,木藤勒得越來越緊,武大堪比青石的肌肉如同紙糊一般。
“武大”
李參軍近乎瘋狂一般,一躍而下,長刀狠狠劈向中年男子。
“衆弟子,速度解決了”
中年男子只是一指點在長刀上,精鋼長刀化成粉碎,殘忍的望向樓上的小孩子。
“前輩,你還不出手”
王大志穿戴捕快官服,撒出一片銀光,射入黑衣人羣,立馬打傷七八人,一片銀光竟是一些銀子。
中年男子一愣,藤網化作一道綠光,直取王大志。
“前輩,我已向主家發過天信鴿,必定信守承諾”
常無白心中大罵,說好的出手相助,若是王大志被殺了,可是虧本了。
“既然答應了小兄弟自然不會食言”
丁家的教頭洪老,忽然跳下房樑,手中扔出一道青芒。
“叮叮……”
兩道光芒在空中一撞,衆人都是吸了一口涼氣。
光芒四溢,幾名黑衣人站的太近竟被濺射的光芒打中,穿透身體,倒了一片,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嘣”
綠光一閃,竟被青芒擊中,狠狠的落入飯桌上,木屑橫飛。
“承讓”
洪老貪婪的看了一眼,綠色木藤,笑着走了過去。
“哼”
中年男子輕哼一聲,卻是將木藤召回手中。
“留下”
洪老再次甩出青芒,直取中年男子。
“藤化”
中年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木藤一閃化作藤手纏繞在右手。
“滾回去”
木藤大手一揮,將青芒打回原路。
“果然是靈物,若是拿去祭煉,必定是藍色級別的玄器”
“你也要拿的去”
中年男子怒極,此人的跟自己一般是真武境,自己是三階真武下境,而他卻是三階真中境武,重要的是自己所用的玄器不善爭鬥,吃了小虧,如今合體,當我還怕你不成。
“果然是靈物,青陽劍”
洪老喝叱,青芒一繞,握在手裡竟是一把青色長劍。
“吃我一劍”
“哼,藤甲拳”
兩人交戰之時光芒閃爍,好不絢麗,衆人都是自覺讓出十丈方圓的空地,磕碰到自己就是個死。
“寒,這兩人,誰勝算大些”
常無白湊到王大志身旁,望了許久。這打得如此激烈,自己可是不懂。
“不知道,既然丁家教頭信心十足,應該有些勝算”
王大志真是有些恐懼了,超出凡人的存在,就是大家一起上都不夠這兩人殺的。
“小兄弟,這廝真元不如我雄厚,不敢讓他走脫了”
“師傅有危險,大家上”一名黑衣人大聲呼喊,卻是站在原地不動。
果然兩人已經有些乏力,光芒也是暗了下來,長劍越打越小,木藤拳頭隱約乾癟。
“殺”
不知誰的長劍遠遠丟了出來,將一個大兵扎死,弓手立馬搭弓射箭。
“齊射”
乘黑衣人不備,硬是讓弓手射死了七八人。
“狂刀”
“大日刀”
王大志抽出腰中短刀,衝向一狂刀的黑衣人,場面混亂之極。
“列陣”
客棧門口不知何時來了數百長弓手,在一白衣青年的帶領下列隊在外。
“爆裂箭,箭矢陣,預備”
裡面打的熱火朝天,忽然轟的一聲,如同洪流一般的火箭衝入,客棧。
“保護將軍”
大兵怒喝一聲,不知哪裡出現的盾牌,列隊擋在趙一軍身前。
一股焦味飄開,李參軍在樓上露出一絲冷笑。
“王大志,你?”洪老全身的衣服都被火箭燒得差不多,胸前還中了一箭,爆炸後的火箭,留下一個諾大的傷口,要不是自己有真元治療,要不是躲得快,你妹的。
“我怎麼了”王大志大口的吐着血,跟狂刀打得正火,忽然火箭洪流一刷,狂刀直接變成一具燒焦的屍體,幸虧自己借力飛上了天,不過腿上也是中了兩支火箭,腿是動不了。
中年男子卻是讓火箭洪流正面打中直接化成一團火人,瘋狂呼喊。
“我怎麼可以這樣死去”
“我還有玄器,木屬玄器,我不能死”
火人慢慢掙扎,瘋狂怒喝,甚是嚇人。
“常兄弟,好手段,好狠”
洪教頭捂住胸口,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盯着常無白,冷聲道,一個躍身,跳出窗外。
“你可別冤枉我,洪大哥,上面”
常無白麪露苦色,這麼一手,哥的名聲都沒了。
“兄弟們,我,對不起衆位”
“將軍怪不得你,大家也是命苦”
趙一軍面前倒了一地的屍體,盾牌皆是讓火箭扎透,爆裂開來的威力勢不可擋,就算是真武境的高手也是抵擋不住,都是爲了救自己,轉頭冷冷的望了一眼李參軍,此人好心計,心機男。
“將裡面的異黨一個也不要放過”
“無論如何,常無白,洪某認栽,只要你信守承諾便好,洪某不能逗留了,若是將洪某牽連進去,可是冤了”輕笑一番,洪教頭也是真元消耗殆盡,從窗臺一躍而下,隱約聽到外面的吵雜聲,幾個黑衣人闖不出去被活活射死,也有幸運的安然離開。
數百遠弓手闖入已經是燒了一半的客棧,深嚴的弓箭對着所有人,不一會兒就將那些黑衣人制服,一一射殺。
“李參軍,如何?”
“來得很及時”李參軍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遺憾,望着地上的一節木藤眼睛一亮,支開白衣青年將衆人搬到外面的營地,收入懷中。
清晨,客棧門外營地。
“小將軍睡醒了嘛?”
“還未,李參軍,昨夜那人什麼來頭,硬是擊傷數十弟兄安然離去”白衣青年心有餘悸道,那人受了重傷依舊如此生猛。
“哼,那人可是真武境的大人物,你爲何昨夜只是用箭矢陣,若是燕矢陣,他還能有機會反應過來不成?”
爆裂箭乃軍中大殺器,就算是高階的真武高手也不敢硬抗一擊。
“小將以爲趙將軍必定是在樓下迎敵,傷了如此多的刀兵我心中”
白衣青年苦道,都是愛兵之人,得罪了趙將軍,日後少不得有麻煩。
“有柱溫侯撐腰,如今就算了”李參軍陰霾道,這一大份功勞卻是要分人一份。
“小的明白”白衣青年低頭道,你爲了吃獨食讓我擔**煩,幸虧趙將軍沒死,日後必須推脫給李參軍。
鎮裡的居民圍觀的一大堆。
“這真慘啊”
“都燒焦了,嘔”
“怎麼有孜然的味道,李屠夫現在吃燒烤不噁心啊你”
“讓開讓開,鎮子南邊的義莊運傢伙來了”
一百多副棺材如同一條長龍,這是義莊連夜加工調運來的。
“無量天尊”
領頭的是個短髮道士,看起來造型有些不倫不類。
“道長煩擾了”
白衣青年命兩名手下擡來一個小箱子,打開一看全是黃澄澄的金子。
“貧道定會辦好”
短髮道長有意無意間望了一眼帳篷,笑道。
“起法壇”
幾名道士搬來一座三丈高臺,金銀紙錢整整兩大車。
“動手”
嘩啦一聲,幾百名大漢翻來棺材蓋,拿出大刀,弩的殺器。
“列陣”
“哼,早上的包子吃得可開心了”
“肉包,不可能我不是仔細確認過了,沒毒的啊”
常無白不信道,完全不可能。
“不是還有菜包”
短髮道士得意道,就知道你們不在意菜包。
“可惜菜包還沒吃呢?”
李參軍從帳篷走了出來得意道,自己可是機智的參軍。
短髮道士輕哼一聲,遠弩手已經嘩啦一聲,撥動弩弓。
“上,護住小將軍”
白衣青年一把長劍舞的如同風幕,挑下數根弩箭。
兩方又是短兵相接,不一會兒又是留下幾十具滾燙的屍體。
“哼,急令,冥鬼還陽”
短髮道士滿意的笑了笑,死得剛剛好,一躍上法壇,一道黃色立足於掌心,卻是一把銅錢小劍,銅錢小劍一揮,散發出一股黑氣隨短髮道士口中之詞顫抖。
“起”
黑氣分成十幾道,紛紛投入已經戰死的屍體中。
死屍忽然睜大雙眼,眼睛冒着紅光,卻是嘴角吞吐着黑氣,握住兵器,蹬的一下爬了起來。
“哦哦呵呵呵,去”
短髮道士一指帳篷,十幾個死而復生的屍體,眼睛紅光大勝,身子拉出幾道殘影衝了上去。
“什麼怪物?”
遠弓手一刀砍在死屍身上竟毫無效果,一刀下去竟是不痛不癢一般,反而被一手抓住脖子,長劍一抹,只是冒着鮮血,失去知覺。
“根本打不死”
原本佔些優勢的遠弓手被逼的只能守在兩邊的鹿角。
“將軍,那些東西,是怪人,根本打不死”
遠弓手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些怪物了。
羽箭紮在那些屍體上面,根本不能阻止他們不要命的砍殺。
“我知道了”
白衣青年望着已經都擠在鹿角的遠弓手,殺不死的怪人,告訴自已要冷靜。
“大日刀”
王大志瞅着戰場好久了,一躍出來,長刀氣勢如虹,狠狠的劈了下去,一刀乾淨利索,直接將死屍的頭顱斬下。
猛的一靜,無頭死屍抖了抖,慢慢倒了下去。
“隨我上”
王大志翻手一抖,全身散發着無盡的煞氣,見到死屍就是一刀。
“果然是太弱了”
短髮道士見一名名死屍被斬落,驚訝的盯了一眼王大志,只是微微感到失望,兩手合一,法壇四周發出巨響,只見無頭死屍冒出一道道黑氣,彙集於一處。
“合一,鐵屍”
黑氣凝聚之後,短髮道士一拍銅錢劍,從手心割下一灘血液,灑向背後的紅色棺木。
“出來吧,鐵屍”
紅色棺木悶響一聲卻是一個巨大身影,冒了出來一口吞下鮮血和盤旋的黑氣。
“去吧”短髮道士臉色一白,滿意道。
“吼”
如同巨獸落地,無論是大漢和遠弓手,只要被沾到鐵屍的邊就被一手撕碎,更慘的是被吸乾而死。
“你們給我擋住”李參軍簡直嚇壞了,立馬鑽進大帳。
“大家跑啊”
大漢退回短髮道士身旁,遠弓手卻是各自逃命去。
“給本將回來”白衣青年臉色鐵青,作爲一名將軍最大的恥辱不是慘敗,而是不戰而敗和管不住手下的兵。
“衆軍士隨我上”
趙一軍銀槍一執而出,狠狠扎入近有丈高的鐵屍胸前。
“吼”
冒着黑煙,鐵屍吃痛,竟是秘銀煉製的銀槍,雙手揮舞,不敢去觸碰。
“嗯?”
短髮道士一皺眉頭,竟是秘銀鍛鍊的銀槍,銅錢劍一抖,化作一道黃光半空繞了一圈扎入鐵屍的身體。
“嘣”
一聲輕響,鐵屍胸前黃光大盛,銀槍被彈出老遠,如同吃大補藥一般。
“用銀質物品打它”
常無白不知何時蹭了出來,大聲道,似乎知道了什麼。
“把銀子擡出來”
白衣青年半信半疑道,命手下擡出一大箱銀子。
“給我扔”
喚來所有的高手,奮力朝鐵屍扔了過去。
“有用”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銀子砸在鐵屍身上冒出一股股青煙,打得它毫無脾氣。
“哼,拼着這具鐵屍不要”短髮道士臉色一狠,怎知道鐵屍的弱點一下子被看透。
“道長,何故死磕,求得黃金白銀此處可許萬兩,”
王大志高聲道,李參軍得罪透了丁家教頭,不可能會再出手相助。
短髮道士望了一眼王大志,不屑迴應。
“吼”
鐵屍猛的狂奔,衝入人羣,勢不可擋。
“給我抗住”
李參軍已是慌張,小將軍哪裡見過如此場面,透過帳篷看到怪人,血腥屠殺,嚇得直哭。
“有後退着,抄家處罪,女的充當軍妓,男的發配邊疆做死役”
李參軍此話一出,衆人一靜,露出絕望之色。
“死了,就不能連累家人了”
將士又是列隊拖住鐵屍,有拉扯着腿的,抱住脖子的,長槍頂住的,死死壓住鐵屍。
“螻蟻”
短髮道士只是吐出兩字,閉目養神起來,鐵屍的威力已經無限接近靈級,軀體強度根本不是人可以破開的,人多卻是沒用的。
“落雁蕩”
趙一軍高高躍起,銀槍如同化作一條銀虹,狠狠刺了下來。
“叮”
銀槍頭扭曲成一塊疙瘩般,只是在鐵屍上留下一塊鐵印,似乎並非那秘銀所制一般。
“將軍”
鐵屍用力掙來將士,一手抓在趙一軍,輕輕一捏,卻是已經喪命。
“趙將軍”
王大志眉頭一皺無力道,此人在谷江城就爲了一方治安做了不少貢獻,可惜了。
“爲將軍報仇”
兵士一往無前卻是有去無還。
“死光光”
短髮道士想到劉皇后許給自己那美妙的人兒,心中陣陣顫動。
不過一刻鐘,白衣青年也被鐵屍一手穿透,李參軍被狠狠釘死在牆頭,只剩王大志,李參軍,常無白,暈過去的小將軍,數百人無一生還。
“你們知道爲什麼還要留着你們幾個呢?”
“一個是先天道體,一個是常應龍的嫡孫,一個是我同門的小弟子,大日刀,嘖嘖嘖,你們兩個滾”短髮道士冷笑道,算你們命好。
“不走?那麼看到吃人肉的時候不要噁心,先天道體,嘖嘖”
王大志渾身一抖,這麼變態,不會吧。
“大志,你怕不怕”
“怕”
“可是我很想看生吃人肉啊”
常無白一臉倔強道。
“……”。
“不要過來,你放過我”
帳篷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小將軍躲在牆角臉色已是白紙。
“若是你一刀殺了他就算了”
王大志坐在大帳內,一副你想怎樣的表情。
“莫以爲我饒了你們”短髮道士臉色一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
常無白感到有些不好的預感,一切準備沒錯啊。
許久
“你怎麼沒有感覺有些暈暈的嗎?”
常無白接受不了事實,我不是下藥了?
“不就是常家三不倒”
“不倒凡人”
“不倒良人”
“不倒婦女”
短髮道士慢慢道,忽然拉下衣領竟然沒有喉結。
“機關算盡,姓常的,要不是與你父親有姦情”
“姦情?”
“說起來,我還是你小娘,只是現在我喜歡大胸的熟女,誰怪我平胸,飛機場呢”
“小娘?”
常無白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忽然腦子飄過老爹的身影,似乎真的有關係。
“滾”
王大志胸部一陣疼痛,一起跟常無白,被一掌打飛。
“爲什麼打的是我”
“駕”
密密麻麻的馬蹄聲,鐵屍的怒吼,短髮道士的嬌喝聲,震天的巨響,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胸部有點氣悶,睜開眼只發現大帳已被夷爲平地,四周皆是穿戴銀色戰甲,繞成一片。
“敢欺我柱家,道門又如何”
銀甲大漢掌掌要命,如同斷金裂石一般狠辣。
短髮道士腳踏鬼步行走於銀甲大漢手下,卻是躲閃開來,銀甲大漢密不透風的掌法下竟安然泰山。
“夠了沒有,你的慈悲掌只是禿驢外門留下的罷了”
“哼,就許你道門欺負人,慈悲四連擊”
柱三爺氣的直冒煙,手下更是掌影重重。
“鬼手鬼影”
短髮道士眉頭一皺,渾身靈氣大漲,身影化作六道,迎頭而上。
“哼”
短髮道士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五品真武中境”
短髮道士盯着柱三爺驚訝道。
“道門的棄徒,牛鼻子或許顧忌香火不敢動你,我卻能拿你下天牢”
銀甲大漢心中一陣得意,又是猛打一番。
“慈悲四連”
“銅刺”
只見短髮道士雙手做法,銅錢劍躍出一團碎肉的鐵屍,化作一道黃光衝向掌影。
“你竟有靈劍”
銀甲大漢雙掌模糊,哪裡知道還留有這一手。
“後會有期”
短髮道士臉色一白,化作一道殘影離去,嘲諷一句。
“給我追,”
銀甲大漢手中發出一道紅光,卻是一把匕首射中殘影。
王大志隱約可以看一道血跡掉落,便有是一羣輕騎追了過去。
“你們還沒死,隨我回侯府領賞賜”
銀甲大漢倒是一愣,見兩人一身捕快打扮,一臉讚賞,畢竟死了這麼多人,實在有愧。
“柱三爺發話了,這兩匹輕騎作爲代步之用”
銀甲騎士一臉羨慕,大功一件,至少也是能混個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