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浩初跟上了,小堂姐也跟上了,她到是沒想好要不要去杭州,可是回安慶府那也是順路的,果維沒有跟上,因爲他在徐州還有事,維康暫時跟上了,因爲他要去揚州,坐船的話,可不也正好順路。
權浩初終於知道這一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明白,雙記揚就是瘋了,完全的自私自利的好東西不跟大家分享的那種,他想佔着吃獨食,權浩初憤憤的咬着牙,沒覺得把布小小比喻成好東西有什麼不妥,雖然他知道如果是自己,自己肯定也不會堅決的不會跟大家分享,可是自己不是那個霸佔的人不是?
剛上船的時候又是鬧了一通,權浩初說先去安慶府玩些日子,然後再去杭州,布小小說好,雙記揚沒說話,當着衆人的面畫了個圖,又在圖的幾個地方標了幾個數字,布小小瞧完了就猶豫開了,去杭州直接下去就行,坐着船帶着風聲帶着呼嘯聲就到了,可是要去安慶府,那麼是要換陸路的,而且還要斜着走,跟杭州不是同一個方向,雙記揚標的那幾個數字布小小算明白了。
“去我家很方便的,水路陸路都方便!順風順水到的也快!都用不了十天。”
雙記揚沒說話,他指了指分叉口鎮江府到安慶府的那條線,又點了點下邊的數字,布小小點了點頭。
“不去!”
“你別看那個東西!從我家到杭州距離不遠,水路陸路都有,也就幾天的時間!”權浩初氣啊!
雙記揚沒說話,他指了指安慶府到杭州的那條線,又點了點下邊的數字,然後又點了點鎮江府到安慶府的那條線下邊的數字,後面着重的順着鎮江府到杭州的那條線上來回的比劃了一下,最後點在了邊上的數字上面,布小小猛得點頭。
“不去!”布小小是真正的讓雙記揚給繞進去了。
麼三筒嘆了口氣,可憐的小初啊!維康目瞪口呆,是這麼算的嗎?小堂姐心裡在罵白癡。
權浩初瘋了,看着那幾個數字還有線路他真想把那紙撕了扔在雙記揚的臉上,這話沒法說了,說不清楚了,玩還要死盯着數字看,這還玩個屁!這是走過場,而且還是沒良心的表現,去杭州重要還是去安慶府重要?
布小小是真沒想那麼多,她去杭州純粹是因爲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杭州只是目的地而已,好像是她必須去的地方,如果不去那麼就覺得怪怪的,去了又能怎麼樣?她也沒想過,那麼去安慶府呢?她不知道啊,因爲這次的目的地杭州啊,再說了那麼遠的距離往杭州繞,那不是傻麼?圖上標的清清楚楚的,加也加了出來啊,遠啊!
雙記揚心裡面在冷笑,他不怕布小小能轉過彎來,只要在權浩初翻苦情牌的時候打斷他,布小小她就會轉不過來彎,自己還沒說話呢,再說幾句,布小小就是轉過彎來了也不會去。
“小小!咱們倆關係那麼好,去我家不應該嗎?你原來說過要去我家玩的!”
“她不想去你老讓她去幹啥?”小堂姐。
“嗯,我說過嗎?”布小小。
“你說過的,我說帶你到處玩,我家有個特別好的飯鋪,當地一絕,好玩的也很多,我還要帶你去見我奶奶。”
“奶奶不會想見她的!”小堂姐。
“他家的人比雙大叔(姓李啊)家的人要多得多,而且都住在一起,一共有三十個雙大叔家那麼多人吧,大概還不止。”雙記揚在邊上淡淡的來了一句。
“不去了。”太嚇人了,說啥也不去了。
“雙記揚!”權浩初跳了。
“他說的沒錯,我家人都住在一起,嫡親的就有六十多口子人,還沒算上庶出的。”小堂姐。
“又不是娶媳婦喝茶,認祖歸宗,用不着都見的,就只見我奶奶就行!”
“出於禮貌你不見人,人會來見你的。”小堂姐。
“我都會擋住的,就只見奶奶一個。”
“奶奶是不會見她的。”小堂姐。
“老太太如果真的要見你的話,肯定會擺家宴,親王府宴你還記得嗎?到時候你是焦點。”雙記揚抽空又來了一句。
“不去了!”
“不去好,沒人想讓你去。”小堂姐。
“你還有個戲班子在我那裡!”
“戲班子去了黃州府。”小堂姐。
“小小~!你爲什麼不去~!”
……這話問的太有水平了。
“圖上都標的很清楚了啊,再說你家人太多了,反正你跟我在一起,去不去你家都一樣,你太執着了,是不是鑽了牛角尖了?”
“我……”權浩初一口氣沒上來,自己只想讓她跟奶奶見一面,然後再跟奶奶討論一些事情。
“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透透氣?”維康看一時陷入僵局,他打了個岔。
“我奶奶沒準能幫你恢復記憶。”權浩初開了口。
雙記揚想掐死權浩初。
小堂姐這會沒插嘴了。
“哦,介樣啊?”
“嗯,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你還是很介懷吧?”
“嗯,到沒有神馬,原來介懷過,現在不了,我已經跟了雙記揚了,所以過去滴就過去好了,不想再知道了,過好現在就行了,要不也是麻煩事。”布小小伸手揉了揉權浩初的臉,表示了謝意與愛意及寵意。
雙記揚摟住了布小小,有布小小這句話,他滿意得不行不行了,也感動的不行不行了,所以她摸了權浩初,權浩初現在正想摸布小小的手這件事,就當沒看見吧,反正有人會發飆。
小堂姐一把就拉開了權浩初,權浩初好失望好失望好失望,他沮喪了,天地黯然失色,一片灰白。
一連三、四天權浩初都提不起來精神,布小小到是想安慰他來着,可是有雙記揚在她安慰不了權浩初,雙記揚的意思非常明白,如果他一難受提不起精神來你就安慰,他一難受提不起精神來你就安慰,那麼他就會一直難受加提不起精神來,爲的就是你的安慰。權浩初也明白雙記揚的意思,他恨得牙癢癢的。
船兒已經過了邳州,下一個大站就是淮安,除了乖巧好學的麼三筒在學習外,其他幾個人正窩在船艙內賭博,缺少娛樂的日子也是挺難過的。
小堂姐的臉已經白得不能再白了,她一臉的白條,布小小一臉紅光的把又一張白條貼在了小堂姐臉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堂姐。
“你耍詐!”
“我怎麼會?東西是船家給滴,骰子也是你自己晃滴,開也是你開滴,我到那裡耍詐?”
“不耍詐你怎麼次次都贏!”
“我是新一代滴賭王,你還玩不玩,要不就別玩了,你滴臉上都貼不下去了,再貼就只能貼眼睛上了,可是除了瞳孔的上面,別滴地都木法貼了。”
小堂姐咬牙又抓起了骰子。
“小小,別玩了,咱們上去聽聽曲吧?”維康臉上有四個白條。
“就是,老玩也沒什麼意思。”權浩初臉上有四個白條。
“好像也有說書的。”雙記揚臉上一個白條都沒有,因爲布小小說啥他說啥。
“不!我就不信贏不了她!”小堂姐氣得眼睛發紅,布小小那表情太讓人生氣!
“不玩了,叫上三筒上去聽曲去聽說書!”布小小樂呵呵的起了身。
一夥人拉拉扯扯的上了第三層。
三層有個大廳,後面是一些隔間,大廳裡面有說書的,隔間裡面都是單獨聽小曲的,或者有乾點別的不好的事的,布小小因爲剛纔的運氣太旺,她聽見吆五喝六的聲音,直接就奔着那聲音去了,半路讓雙記揚一把就給固定住了,拉到了一個隔間裡面去了。
先是進來小廝送來了一堆小吃,又過了一會,隔間裡面進來了一位抱着琴的小妞,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青衣襯得人是分外的鮮嫩。
“客官想聽些什麼?”
“十八摸。”布小小嚴肅認真,正經肯定。
除了雙記揚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茫然。
“唱你最拿手的吧。”雙記揚衝小妞微微的點了點頭。
小妞點了點頭,輕輕的拔動了一下琴絃,緩緩的開了口,好軟好綿的南方小曲,咦咦呀呀的,還是很好聽的。
“小小,什麼是十八摸?”權浩初問。
雙記揚用眼神制止布小小,布小小衝權浩初一樂。
小妞的咦咦呀呀的咦咦呀呀完了,衆人鼓掌,維康又點了一曲,小妞又開始咦咦呀呀了起來。
“小小,什麼是十八摸?”權浩初問。
雙記揚這回先瞪的權浩初,又用眼神制止布小小,布小小衝權浩初一樂。
“是什麼不能說!”權浩初瞪雙記揚,雙記揚無視了他。
小妞的咦咦呀呀的咦咦呀呀完了,她停了下來,衆人掌聲也停止了下來。
“就是一個女滴在一個男滴身上從頭摸到腳,渾身摸一遍的小曲。”布小小的聲音在這突然間安靜下來的空擋裡面顯得尤爲的清亮。
小妞臉紅了,小堂姐臉紅了,麼三筒的臉紅了,維康臉紅了,權浩初臉紅了,雙記揚的臉沒紅,他看着同樣沒紅臉的布小小,伸手打了她的腦袋一下。
“嗯~……啊~!嗯嗯,啊~!”隔壁傳來一位女子的呻。吟聲。
“啊~!……嗯嗯嗯,哦哦哦~!”隔壁又傳來了一位男子的呻。吟聲。
這邊的幾個人臉色就全都變了,包括雙記揚與布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