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玄嬰活動完畢,衝着那傻牛勾了勾手指:“放馬過來,今天爺爺我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你都不知道花爲什麼這麼紅!”
玄嬰的話音剛落,立刻引來了人羣中一陣噓聲。作爲名門正派,兩人交手之前必須要抱拳行禮,然後約定勝負的條件,講明是要鬥技還是鬥法。再挑選裁判,這才能夠開始。
但是現在元嬰直接就是招手挑釁,而且滿嘴的污言穢語,一點規矩都不講。好似地痞流氓,沒有一絲的名門之風,粗鄙不堪,被在場的人鄙視了個徹頭徹尾。
玄嬰見狀卻鬱悶的差點吐血,剛剛明明是這傻牛先出來挑釁。現在他不過是回了兩句,怎麼就變成他沒道理了。不過那些維護這傻牛的修真者可有話說了,他嘲諷你,你也可以反諷回來。現在卻是由你開始,直接把打嘴仗變成要打架鬥毆,這其中可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的。
不過玄嬰可不管這麼多,他雖然愛好吐槽和八卦,卻並不意味着他願意和一個傻大個兩個打口水仗,那倒真不如拳拳到肉來的痛快。像個猴子一樣,被這幫人足足盯了一天,饒是泥人怕是也火冒三丈了,更別說玄嬰了,早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火,這傻各自自己送上門來,也就怪不得他了。
聽到玄嬰挑釁,那傻牛頓時嘿嘿一笑,卻是突然回頭衝着人羣中一個身穿長老袍的中年男人比了個大拇哥。再看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他已經挑釁成功,讓那人放心好了!
頓時就連那餘下一批不明白真相的弟子此時也回過神來,好嘛原來這傻牛真是受人教唆纔來挑釁的。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再多說了,兩人既然都是要打定主意,做上一場,怕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們了。
燃天洞府雖然素來對弟子私鬥處罰十分嚴重,但是玄嬰既然不是燃天洞府的弟子,那自然也就算不上私鬥了,只能夠算是彼此交流切磋。這一點,燃天洞府一直都是很提倡的,當然也是有一定的前提。
“咳咳!”那被傻牛指中的那長老,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經是被捲了進來。再想抽身離開也不現實,當即乾咳兩聲。索性從人羣讓開的通道中走了出來。站到了玄嬰和傻牛中間,揚聲說道:“按照門派規矩,門內弟子與其餘門派弟子之間的切磋必須有一位長老級的人物在場。由長老做見證,在雙方弟子都同意的情況下,才能開始。現在我問你們兩人,是自願切磋的麼?”
“廢話!”玄嬰仍舊是一副懶洋洋的神色,看那傻大個就好似在看一個人肉沙包。
“我也是!”那傻牛也拍了拍胸膛揚聲說到,絲毫不爲自己的命運擔心。
“那你們是想進行何種切磋!”那長老再次問道:“鬥技或是鬥法!”
聽到那長老的問題,玄嬰不禁一個頭兩個大,打架就是打架,哪有這麼麻煩。還分爲鬥技和鬥法?不過這算是燃天洞府的基本規矩,玄嬰也不好違反。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風翔。風翔連忙走上前來,小聲的說道:“鬥技和鬥法區別不大,只是鬥技的時候是不允許使用大型法術,而且雙方規定在一個戰圈之中誰先被打出去,誰就輸了。鬥法則沒有限制,什麼招式都能用,直到一方認輸爲止。”
“那自然是鬥技了!”玄嬰當即明白過來,連忙迴應到:“我選擇鬥技,我可是還在給老大護法呢,怎麼能夠跟他亂跑!”
“嘿嘿!”那傻牛一聽不禁憨笑兩聲,將兩個拳頭互錘,發出嘭嘭的聲響,好似兩個大鐵球在互相撞擊一樣:“我也選擇鬥技,長老你就快宣佈開始吧。看我把這個自大的傢伙給打出咱們燃天洞府!”
那長老點了點頭:“既然雙方都已經達成一致,那我宣佈比賽馬上開始!”說着那長老伸手一招,頓時一個百餘米的防護罩被直接撐開:“兩人比試鬥技,如果有人戰敗或是被打出圈外,則判定爲輸。兩人切磋純屬個人行爲,不與門派掛鉤!”
“開始!”囉囉嗦嗦的交代一通,看到不但是玄嬰和傻牛,就是圍觀的人都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來。那長老連忙喊了聲開始,然後縱身一躍,飛出站圈。
此時在香寒住所的二樓,臥室之中。楊煌正坐在香寒的梳妝檯前面帶微笑,看着鏡子之中的香寒,而香寒正在楊煌的背後爲他打理着他的頭髮。
原本楊煌在世俗之中的時候不過是一頭短髮,進入修真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因爲在三足圓爐裡呆的時間太久,頭髮已經逐漸變長,胡亂的披散着。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放浪不羈的感覺。
不過此時被香寒悉心打理之後,整整齊齊的披散在肩上,頭上也多出一件白玉冠來。整個人不禁煥然一新,頗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衫馬靠鞍,尤其是楊煌原本模子就很不錯。雖然談不上帥,卻很耐看。現在被香寒親手搭理,整個人更是別之前多出了一份高雅的氣質來。
“我說就讓玄嬰在那胡鬧,真的沒問題麼!”香寒發現楊煌正在通過鏡子看着自己,也不禁俏臉一紅,連忙打開話題。
“放心吧!”楊煌握了握香寒放在他肩上的手,淡淡的說道:“玄嬰的實力,我最清楚不過,同等境界下,鮮少有人能夠打得過他,或許會有天才,但是卻絕對不在咱們燃天洞府。再說他這麼一鬧反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不然的話咱們稍後出去,立刻就要被挑戰的人給圍上。”
“你這麼一說,倒是也對。”香寒點了點頭,卻忽又加上一句:“只是我怕玄嬰打到興起什麼就不管了,到時候鬧出麻煩來又要你來收拾!”
“收拾就收拾吧!”看到香寒打理完畢,楊煌站起身來反抱住香寒:“既然已經決定走上與別人不同的道路,那麻煩對我來說也就算不得什麼了。來一個,咱們就打一個,來兩個咱們就打一雙!”
“你啊!”香寒將頭埋在楊煌的胸前:“越來越像個土匪了,我看啊你是跟你那幫兄弟們在一起都學壞了!個個都是戰爭狂人,現在是他們沒有身體,要是有了以後我們還不如干脆開個比武場算了!”
香寒雖然嘴上埋怨着,可是心中卻已經是徹底的把楊煌那幫兄弟當成了自己人。尤其是剛剛兩人收功之後,進入到三足圓爐內,看到衆人的慘狀後,香寒幾乎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起初兩人見到龍齊天他們,全部都變成了靈魂結晶的模樣。虛弱到根本凝結不出身體,兩人還在納悶究竟發生了什麼。衆人吱吱唔唔的卻都不肯多說,只說是他們研究一門功法出了岔子,統統受傷。
還是香寒多了個心思,偷偷把慕容小瑤叫到了一旁,從慕容小瑤嘴裡得知了一切。慕容小瑤小女孩一個,龍齊天他們抗擊雷霆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殘忍到把慕容小瑤也叫來幫忙。所以慕容小瑤很榮幸的當了幾人的觀衆。此時停香寒一問,便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楊煌和香寒得知一切,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纔好。除了感動,還是感動!能夠擁有這樣的一羣兄弟,他楊煌還有什麼好奢求的?不過兩人雖然之道了一切卻都默契的選擇沒有說出來,只是安慰衆人要好好養傷。然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幾人不肯告訴楊煌和香寒無非也是怕之道了之後反而尷尬。現在他們乃是純粹的兄弟情義,爲兄弟做了這些的確都是份內的,如果非要將感動,感激和報恩參雜在這感情中反而不美。
回到現實中的楊煌的心中早已經被愧疚給充滿,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雖然他不說,但是卻也知道,他欠這一幫兄弟的實在太多。一直以來好似楊煌都在照顧他們,其實楊煌知道,他纔是什麼都沒有做的那個。就算現在這幫兄弟是住在他的三足圓爐內,但是那三足圓爐的空間根本不是他開闢的,他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就算他答應了要幫這幫兄弟尋找肉身,卻也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雖然衆兄弟都表示理解,畢竟楊煌現在的實力實在太弱,但是這也不是理由,只是逃避的藉口而已。
輕輕擁着懷中的佳人,良久楊煌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悠悠的說道:“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偷懶的藉口,不管是爲了你還是爲了我的兄弟們。我都必須收拾好心情再次出發了,我們用最快的時間安定好一切,然後就開始出發尋找能夠煉製玄嬰口中的虛空丹的材料,然後直接去取下盜神寶藏!”
“都聽你的!”香寒默默的點了點頭,以前他總覺得楊煌的想法太過激進。猶如漂浮在雲端,顯得不真實。應該停下腳步,好好的整理一番纔好。但是現在香寒終於明白,楊煌有着必須前進的理由。
作爲楊煌的女人,她要做的是應該儘量幫助自己的男人彌補好空缺和不足,而不是像個怨婦一樣站在旁邊指手劃腳整天抱怨。
“走,我們看看決鬥去!”拿定主意之後,楊煌也不禁心頭一輕,一把推開窗戶,向香寒住所外看去。
只見此時玄嬰和那傻牛已經糾纏到了一起,兩人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玄嬰和那傻牛都是開光境巔峰的修爲,但是那傻牛的體形卻足足有玄嬰三個大,玄嬰在那傻牛面前就好似個猴子一般,讓那傻牛的拳風逼的左蹦右跳,似乎根本找不到還手的機會。
“這小子!”楊煌不禁笑着搖了搖頭:“他分明是在把那傻大個當猴耍呢,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估計再有片刻他可就得遭衆怒了。”
“什麼傻大個!”香寒白了楊煌一眼:“這人叫樊土,可是我的人。你讓玄嬰手下知點輕重,別把他給傷了!”
“你的人?”楊煌一愣:“那他爲何要在你門前出手找茬,莫不是已經變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