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遠今日不知道爲何與張幼山一起走了,見到秦尚任他們和華錦這樣一起走,有些奇怪“倒是看不出來秦首輔跟嘉善郡主關係如此好!”
張幼山道“嘉善郡主跟秦大人的夫人關係不錯,所以纔多照拂吧!”
寧懷遠聽了以後撇嘴“這位郡主娘娘也需要人照拂麼!”倒是引得張幼山有些驚訝,仔細想了一下這位嘉善郡主做事的樣子,到底沒有想出來什麼,看着寧懷遠說了一句這樣意味不明的話之後就飄然離開了。
只當是這人習慣性的這樣,也不說什麼,去內閣處辦公了!
看着華錦火紅的背影走遠,上了馬車離開,張璞和秦尚任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秦尚任辦公是在內閣,不能出宮,只能交代張璞“你去好好問問她,讓她不要衝動做什麼事情纔好!”秦尚任有些頭疼,華錦做事一向難以推測,誰都不知道她會做什麼,現在秦尚任只盼着華錦不要影響大局。
以前華錦和寧就說過,人的觀念決定行爲,胸懷決定成就,秦尚任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但是他跳不出這個時代,或者說他的野心是有限的,但華錦不同,或者說,寧在華錦的影響下也能夠敢想敢做。
所以就算華錦不說,寧也曾經下定決心想要成爲一代權臣,但秦尚任卻只能當個首輔,也只能是首輔!所以現在秦尚任做得事情雖然也有他自己的自私的想法,但更多也是遵從慕容桓這個皇帝的一些想法。
不像是華錦和寧,他們想要做的是架空皇權,代替世家,他們跟世家不同的是,他們要權勢自保,世家要權勢侵吞。
華錦的馬車剛出宮就被張璞給攔着了,華錦掀開簾子看着張璞“張尚書也是要去看放榜嗎?”
張璞看着華錦,因爲此時很多上朝的官吏都準備回去衙門辦公,人比較多“你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張璞低聲問華錦。
華錦看到趕車的小黃門有些好奇的樣子,正好看到了等待一邊的自家馬車,道“麻煩這位公公了,本郡的馬車就在旁邊候着,你送到這裡就行了!”說着就下車,跟在華錦身後的百合拿了荷包賞給這個小黃門。
小黃門不用跑遠還得了不錯的賞錢,樂呵呵的應了,趕車離開,華錦上了自己的馬車“師兄不要跟着我,多少人看着呢!”
看着張璞着急問自己一直跟着自己,華錦只好說道“我要去貢院門口,到時候再說!”
張璞也不是不懂的,不過就是覺得華錦這樣賣關子,着實讓人跟着着急,聽到華錦的話之後,也直接騎馬離開,雖說從前京城的文官大多坐轎子,武官才騎馬,後來因爲秦尚任本人雖然是文官,一直都是騎馬上朝,便謂爲風尚了。
華錦上車之後就到空間裡面換了衣衫出來,百合在車上將華錦的頭髮拆開,換了男子的束髮,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華錦便自己下車了。
“涼風有性風月無邊……”華錦轉身,打開白玉摺扇,揮手把在空間跑瘋了都忘記自己是有主人的小白龍召喚出來,騎馬“雖公子去貢院看看!”
小白龍親暱的用頭觸摸華錦的臉頰,愉快的跑起來,至於張璞,因爲沒有繞道,比華錦來的要早一些,因爲每次會試都是禮部主持,這也是禮部每三年的大事兒,作爲禮部尚書,張璞本就該過來看着。
名單已經公開了,周生帶着秦四娘兩人好不容易擠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榜首,寧雅川這個名字再沒有更顯眼的了,兩人相視一笑,知道華錦和寧的關係,比起周生自己的成績,倒是先爲寧和華錦高興。
順着走下來,在十幾名的位置看到了周生的名字,秦四娘趕忙行禮恭喜“奴家恭喜周舉人了!”
周生對於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若非他天賦比那些嫡支的都要高,如何會被這樣排擠出來,他們原本以爲他被趕出來之後必然會窮困潦倒,卻不想他如此運氣,得了嘉善郡主的提攜,他從前受到的一切,未來他會百倍奉還。
“公子!”兩人看到了想看的結果就從人羣中擠出來,秦四娘纔出來就看到眼前那個白衣公子,高興的呼出聲。
華錦收起摺扇,放在嘴邊“嗯,四娘容顏依舊啊!不知這位公子是?”
秦四娘和周生馬上反應過來,他們之前專門請了華錦爲他們主婚,但是從前若是不相干,華錦參加也會奇怪啊,今日這樣見面,便顯得合理許多了。
華錦做事一向謹慎,特別是正經事,是不會給人留下什麼話題的,秦四娘知道華錦這樣是爲了他們着想,馬上含羞道“他是奴婢的未婚夫,今日放榜,便過來看看!”
“從前你跟本……公子說的未婚夫就是這位嗎,倒是一番好相貌,可是及第了?”華錦差點一口口水噎着,最近總是跟人吵架,本郡本郡的稱呼多了,差點又這樣稱呼。
“在下週生,見過華公子,四娘從前多虧公子照拂!過幾日就是在下和四孃的大喜之日,若是公子能夠出戲,在下和四娘定當感激不盡!”周生行禮。
華錦回禮“這等好事怎麼可以錯過,到時候我一定去,不過麼,現在我要看看我那個不爭氣的師兄得了什麼成績,若是比本公子差,豈不是墮了老師的名聲?”華錦搖晃着扇子。
其實剛剛華錦到的時候已經有些人認出來她了,現在聽到華錦說寧不爭氣,也是對華錦沒話說“若是華兄的師兄也不爭氣,我們這些被他比下來的算什麼?”
“可不是麼,不愧是大儒王先生的弟子,恭喜先生又有一名魁首的弟子!”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總有些湊趣的人。
“現在只是貢元,若是殿試不錯,便是狀元了啊!”有人突然這樣說着。
華錦皺眉“這位兄臺說錯了,貢元只是貢元,何來狀元之說!都要等明日殿試纔好!”她一向謹慎,總擔憂這些話會影響寧。
其實大家不過就是湊趣,見到她這麼說,也就不繼續了,何況有人也憋着氣希望殿試能發揮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