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敬滿面得意的走在果羽的旁邊,看着她身上的香雲紗製成的美麗衣裳,眼中劃過一絲憤恨,這府上所有的好東西都要先送到果羽的房裡,挑剩下的纔會輪到這些妹妹們。
果敬調整了一下微笑,有些唏噓道:“這些日子妹妹實在是擔心,姐姐,你可千萬不能在先不開了,那攝政王雖然性情殘暴,還身有殘疾,但聽說那張臉卻是俊美非常,跟姐姐這天仙般的人還是十分登對的。”
果羽心裡冷哼,瞧瞧,這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看來今天的聖旨真是給了她莫大的勇氣。想到這。果羽只是勾脣道:“妹妹說不不錯,攝政王權勢滔天,能嫁給他做正妃,實在是我的福氣。”
聽了這不陰不陽的話,果敬的脣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隨即說道:“姐姐還有三個月就要嫁過去了,妹妹真是捨不得呢,若是那攝政王對姐姐不好,大可以進宮見我,咱們找皇上做主。”
這還沒進宮呢就開始大言不慚上了,果羽嗤笑一聲道:“妹妹真是費心了,攝政王是當今天子的叔父,做侄子的怎麼能管得了叔叔的家務事呢,況且妹妹是進宮爲妃,還是把心思放在伺候皇上、皇后、兩位貴妃身上吧!明日進宮的轎子就要來接你了,還不回去準備準備嗎?”
果羽的話聽在果敬的耳朵裡分外刺耳,分明就是在對她說:老孃嫁給攝政王好歹也是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妻,而你不過是被一頂轎子擡進宮,說好聽點是當娘娘,說不好聽就是給人家做妾,不僅要伺候男人,還得伺候那男人的正妻和貴妾,現在還好意思在這顯擺,真是恬不知恥。
果羽沒有理會她忽青忽白的臉色,面色突然一沉,繼續道:“我跟父親的心意是一樣的,無需你爲家族謀求什麼,守好自己的本分,別給果家丟臉。”說完帶着婢女揚長而去,只留果敬在身後氣的七竅生煙。
原本婚期是在半年後,現在是剩下,半年後正是初春時節。可聖旨卻將婚期提前了,也就是在年底左右,大冬天的出嫁可是個遭罪的事,這八成就是攝政王對她上吊拒婚的報復。
不過果羽卻並不放在心上,她可是擁有一個神奇的空間,不管攝政王對她怎樣態度怎樣,都不會對她有太大的影響,先靜觀其變。
因爲是盛夏,走了幾步路便是滿身是汗,衣服都黏在身上,果羽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準備回去洗個澡,吃過午飯在睡一覺。
回到臨羽軒,茉莉吩咐其他婢女爲小姐準備沐浴,轉過身提醒果羽道:“小姐,今天是三少爺、四少爺休沐的日子,您還是不見嗎?”
果羽是五小姐,她上面還有四個嫡親的哥哥,大公子果南庭、二公子果南鋒、三公子果南林、四公子果南城,個頂個都是優秀的好男兒,果南庭和果南鋒十幾歲就跟隨外祖父齊國公上陣殺敵,二十幾歲便是赫赫威名的少年將軍。、
只是可惜了果南庭,在一次守城戰役中,爲了掩護自己的外祖父和民衆撤離,自己率領一千精兵抵抗足足五萬敵軍攻城,三日後破城之時,果南庭和僅剩的十幾人不願被俘,平白遭人侮辱,便選擇了自盡。
果羽對於這位名義上的大哥的英雄事蹟又是敬佩又有些唏噓,她知道戰爭有多殘酷,看戰爭電影時,那種槍林彈雨將人打的血肉橫飛實在讓人觸動,更別說這刀刀見血的冷兵器時代。
這幾個哥哥都很疼愛果羽,只是二哥駐守邊疆不能時常回來,但也是每月一封信。三哥、四哥更是不用說,每月休沐回來都是陪着果羽四處逛,將這小女孩寵的沒邊兒。
可因爲跟攝政王這樁惱人的,原來的果羽可是把家裡作了個底朝天,全家爲了這件事奔走,果南鋒從邊關寫了無數奏摺送上京都也都石沉大海。
但原來的果羽可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砸東西,發脾氣,連哥哥們來看她都被趕了出去。
想到這些,果羽淡淡一笑道:“既然兄長們回來,準備一些他們愛吃的飯菜,另外把我藏起來的那幾罈子桂花釀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