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是無緣無故呢?話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依小兄弟你而起,所以,你動手再恰當不過了,還請小兄弟不要推辭啊!”
**大人馬上又道。
“因我而起?”
話說徐無憂還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畢竟,根本就沒有人告訴他好不好啊?如此,他又從哪裡知道呢?
不過,黑衣男子**大人表現得很有耐心,將前因後果又神識傳音給他說了一遍,他也就全明白了。
只是,如此徐無憂又不禁有個疑問了。
**大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而這貌似也不太重要,所以,徐無憂也就直接無視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想要切磋的yù wàng讓他直接忽略了這些小細節。
有時候人生,確實不用太較真兒,沒有意義不說,還只能自取煩惱。
“定然是**大人把我引到這裡來的,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啊?我也沒有得罪他啊?他若要收回那丹青墨寶,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已啊,難道真的只是不想食言而已?老孃怎麼不太相信呢?”
與此同時,那春姬娘娘不禁心下喃喃,斷定一切都是**大人搞的鬼,是**大人把他引來的。
誤以爲是**大人鐵了心的要置他於死地,所謂的讓徐無憂試試,僅僅只是藉口而已。
而**大人若是想要對付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啊?
所以,春姬娘娘是真的怕了,連連求饒,希望**大人能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饒了他。
細論起來,**大人還是他修行路上的引路人呢,怎麼能如此狠心呢?
“春兒,你糊塗啊,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呢,你覺得就這六步大尊境的小子能夠破得了我的墨寶丹青嗎?若是這樣,我也不用混了。而他若是破不了我給你的墨寶丹青,那我放了你,娥兒就不能說什麼了。但自此之後,你可不能再打着我的旗號招搖撞騙啊,不然,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而聽到春姬娘娘的求饒,**大人貌似善心大發,衝春姬娘娘神識傳音道。
而以他的實力,神識傳音莫說不可能被徐無憂他們攔截了,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這就好比,在一羣瞎子面前,你可以毫無顧忌的隨便使眼色,反正他也看不到。
不過,雖然**大人自認爲做得天衣無縫,但卻經不住春姬娘娘的表演太拙劣,以至於,最終還是很輕易就被徐無憂和白衣女子洞察到了。
但兩人又都很默契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各懷鬼胎”。
徐無憂呢,真的不在意。
而白衣女子,也差不多,他早就已經習慣自家尊上的多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謝謝大人,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做任何有損大人你清譽的事情,我只說是你的奴婢,再不說是你的侍妾了。”
聞言,春姬娘娘立時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裡,興奮的說道,如此,傻子都知道**大人肯定給他說了什麼了。
“孺子可教也!”
**大人道,也貌似甚爲滿意。
“小兄弟,那你看……”
緊接着,**大人轉頭看向徐無憂,道。
“既然是來找我麻煩的,那我自然義不容辭了。只是,到時候前輩不要責怪我一不小心毀了你一件墨寶丹青就是了。”
徐無憂笑道,也不推辭了。
“不會不會,這種東西我多的是,你若要老哥哥我送你一籮筐都沒有問題,隨便鞭撻吧,只要你能夠辦得到。”
**大人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徐無憂道。
“請!”
**大人道。
咻——
而話已至此,徐無憂再沒有絲毫的遲疑,立馬動手了,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朝春姬娘娘殺了過去,速度上也絕不比閃電慢,火力全開!
“啊——”
而僅僅只是看到徐無憂這身法和速度,就着實把春姬娘娘嚇了一大跳,心呼,這真的是六步大尊嗎?恐怕六十步都有吧?
甚至,他都僅僅只能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畫軸舉了起來,連出手的時間都沒有,因爲,徐無憂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但要知道,怎麼說他也是一名圓滿大尊境強者啊,實在是太嚇人了。
當然,多少也因爲春姬娘娘聽說徐無憂僅僅只是六步大尊境而已,所以,有些輕敵,不然,真的不至於連手都出不了。
“嘩啦——”
但最終,徐無憂卻沒有能夠傷到春姬娘娘,因爲,但聽一聲畫軸飄舞的聲音突兀響起,春姬娘娘手中的畫軸打開,直接護衛住了其周身,攔住了徐無憂志在必得一擊。鋒利的至強神器黃帝劍,刺在薄薄的紙面上,竟然不能前進分毫,仿若那是一面最堅硬的盾牌似的。
“咦?”
而隨着春姬娘娘將手中的畫軸激發,徹底展開,徐無憂也終於得見畫的真容,正是春姬娘娘的影神圖,多少還是可以看出一些共同點,只是……這畫藝未免太差了點吧?
是的,除了幾個比較鮮明的幾個特徵之外,徐無憂真的看不出畫中的人,和眼前的春姬娘娘哪裡相像?
怎麼看,這水準也就是中學生水準而已。
這,可和徐無憂一開始的想象,相去甚遠了。
按理說,應該活靈活現纔對啊!
甚至,就算是他來畫,也不至於這麼差的。
雖然他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繪畫,但是,可別忘了,他可是大尊境強者,照葫蘆畫畫那還不是小兒科嗎?
只是,畫出來像歸像,是否有大師的靈動感,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像,不是第一原則嗎?
當然,徐無憂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思維不正確?
就比如,印象畫不就不將就像或不像嗎?不像才最好呢。
但他實在欣賞不來。
而不說畫像不像了,這其實無關緊要好不好啊?這,也不是談藝術的時候好不好啊?
“好厲害的手段啊!”
最終,徐無憂這第一擊落空了,沒有能夠攻破那畫軸,自然也就無法傷到春姬娘娘分毫了。
這,讓他不禁感嘆,**大人不愧是**大人,這手段,確實夠逆天的。
明明只是一副隨意的塗鴉之作,但是,卻這般恐怖,要是其認真畫一幅畫,那還得了啊?
而一擊落空,徐無憂並沒有馬上攻出第二擊,而是退了回來,滿臉的思索之色,在那裡想着什麼。
卻正是在回味剛剛畫軸之上所蘊含的法則玄奧,想要窺出其中的破綻。
“怎麼樣,小兄弟,我這一手‘描繪天地’還行吧?”
而就在徐無憂正思索的時候,突然,卻收到了**大人的神識傳音。
如此,徐無憂不禁朝**大人看去,卻見**大人根本就沒有看他。
很顯然,這傢伙又在公然作弊了。
之前,他就是這麼忽悠春姬娘娘的。
“吾這一生,也沒有別的愛好,也就是喜歡一個舞文弄墨而已。不過,貌似我在這方面並不太在行,沒有太好的天賦,反正,我在凡俗的時候,也沒有折騰出一個子醜寅卯,甚至,連勉強度日都做不到,真還不如那賣茶葉蛋的!”
緊接着,**大人繼續道。
“但是,說也怪了,自打我踏足修煉界以來,卻是直接一飛沖天,一發不可收拾,真是造化弄人啊!”
“而吾所悟之道,也正是以文入道,以畫入道……這墨寶丹青,正是屬於我以畫入道的範疇,但是,其實我最擅長的還是以文入道……說遠了,說遠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其實,不管是以文入道,還是以畫入道,亦或是你的以殘入道,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
“當然,說是說萬法相通,但你若是想要在你不擅長的領域去折騰,那也是夠嗆,你可以理解爲天賦的詫異,但事實情況卻要複雜得多,大道至簡,又以簡入繁,真不是那麼簡單的。”
“反正,對於你的殘之道,我是不太瞭解的,我頂多也就是個文癡、畫癡而已。”
“接下來,我便給你講講我這‘描繪天地’,應該能幫助你破掉我這墨寶丹青,也算是了卻了我這一樁心事。”
**大人一口氣說道。
讓徐無憂聽得有些懵,實在是不明白**大人爲什麼要這麼做?真的僅僅只是爲了自己幫其了卻一樁心事,還是因爲其他什麼呢?
而若是因爲其他什麼,又會是什麼呢?
總之,**大人這次的出現,真的很突兀,非常的突兀。
不過,馬上徐無憂便將這一切無關緊要的都拋之腦後了,轉而開始全身心的聆聽起**大人的**。
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縱使真有什麼陰謀詭計,徐無憂也完全不在乎,這便是典型的,朝聞道,夕死足矣!
而且,徐無憂真不覺得**大人會對他不利,要對他不利,真不至於如此複雜。
而徐無憂自然也不介意聽聽**大人的教導了,甚至,巴不得呢。
因爲,說老實話,他真的有點着急,家鄉那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若是可以,自然是越快完成修煉,越早回去,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