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赤子心難報母恩

談到糧草這個現實的問題,波才臉現愁容,苦笑不已。其他等人也是神情黯然啊。太史慈淡然一笑,對衆人說道:“嗯,波才監軍所說的事實,和我預料的差不多……糧草問題對於行軍打仗和穩定民心來說,的確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要命問題,糧食是一個硬貨啊,有錢也未必能買到,有兵力也未必能搶掠到啊……哦,波才監軍,那迷霧島的工匠們……”。

說道錢財,太史慈可以說是暴發戶,估計他擁有的錢財寶物都比曹操和公孫瓚二方加起來還要多,可是面對糧草問題,有時候再多的金銀珠寶都沒有用,失去了價值。

波才聽到太史慈提到迷霧島的工匠,急忙接口說道:“回稟太史將軍,即便我方此時糧草物資匱乏,但是身居迷霧島的工匠們,我方一直特別對待,一直保證他們飲食起居的水準,從沒怠慢!呵呵,太史將軍,那些能工巧匠們依照你提供的連發式拋石機資料,他們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攻破種種難關,已經成功製造出十架連發式拋石機!”。

提到迷霧島的工匠,波才和其他同伴便想起連發式拋石機。他們也在秘密場所親眼所見連發式拋石機的威力:卓越的遠程攻擊距離——射程可達1200米;霸道的破壞力——四十斤重的石塊砸在象東萊縣城這樣的城牆上,輕易的就把城牆砸出一個豁口。

而在能工巧匠的改造下,和曹操一方同樣威力的連發式拋石機,如今僅需要十名健壯的男子操作,這樣的連發式拋石機,沉重的地盤還裝有可以任意移動方向和上下收縮的滑輪,如此的裝置,可以保證連發式拋石機不用拆裝便可以隨大軍從一個地方到達另外一個地方;由此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

太史慈一方糧草短缺,但是製造各種武器的材料和高級工匠充足啊。當然那些材料和資源都是通過巧取豪奪的手段獲得的。

衆人你一言他一語,紛紛向太史慈說明迷霧島能工巧匠研發改造的新式武器——連發式拋石機的種種好處。

此時,糧草是太史慈一方的致命弱點,一旦掌控不好,絕對會民心大亂,民心大亂又會引起不可知的變數:比如軍民對立,比如民衆背井離鄉……

但是軍事方面,太史慈一方又獲得突飛猛進的成果:他本人成功進階先天之境,又獲得武技高超英勇善戰的一千匈奴騎兵,又獲得威力霸道的連發式拋石機。太史慈一方此時真是處於冰火二重天啊。

在冰與火的現實面前,太史慈一方核心人員痛並快樂着……

和衆人短暫的碰頭聚會後,太史慈在縣令趙普和營校尉禹大的陪伴下返回官邸,看望久別的母親劉氏。對與太史慈此時的實際地位,劉氏並不知曉。當劉氏看到東萊縣城最高的官員陪同兒子回家,作爲母親,劉氏自然是倍感榮光和欣慰的。以前,太史慈和黃巾軍走的過近,說實在話,劉氏還是有點擔心的。只是,兵荒馬亂後,黃巾軍家眷入住縣城,中規中矩,也都是本分的民衆,這才讓劉氏釋懷。

劉氏正要施禮拜見趙普和禹大,二人急忙向劉氏跪拜說道:“劉母,千萬莫要如此!此時,太史將軍的官階比我們高!”。

劉氏一臉茫然的看着太史慈,太史慈含笑點頭。太史慈也向劉氏跪拜說道:“孃親,兒數月前參與各方諸侯針對賊軍西涼軍團的勤王討逆戰役,如此沒能侍奉孃親,請孃親寬恕!”。

“呵呵,慈兒,好男兒志在四方,下次外出打仗,提前告知孃親就好!”劉氏眼中閃過擔憂和埋怨之色,轉瞬恢復平靜說道。而後,她又對趙普和禹大說:“二位莫要多禮,快快請起!”。

禹大和趙普跟隨太史慈向劉氏磕了三個響頭,這纔跟着太史慈站起身體。賓主雙方落座,在喜悅祥和的氛圍中,輕鬆隨意交談一會後,禹大和趙普便起身離去。

沒有外人在場,太史慈便向一直站在劉氏身後的柳巖致謝說道:“阿巖,多謝數月以來你對孃親的照顧!”。

柳巖玉顏緋紅,垂首不語,宛如嬌柔的含羞草。劉氏眼見太史慈對柳巖如此客套,便使眼色示意太史慈不要如此,而太史慈默默的對母親輕微的搖搖頭。熟諳人情世故的劉氏,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兒子對柳巖沒有那個意思,她的眼中流露些許失望和遺憾。

劉氏爲了徹底瞭解兒子的心思,便藉故整理太史慈的房間,讓柳巖和四名侍女離開身邊。一會後,劉氏便直言問道:“慈兒,難道你還看不出柳巖對你的情意?”。

作爲一個女人,經歷過苦難而又知書達理的女人,劉氏深知情傷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傷害有多大。

“孃親,不是阿巖的問題,是我自身的問題……”,太史慈再強大,在母親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個孩子,他懦懦的迴應着母親的問話說道,“母親,當初我遭遇海難橫禍,身陷孤島,在孤島的四年裡,有一位神仙一般的女子默默照顧着我……後來,這位仙女又在現實中給我提供極大的幫助。可以說,我的今天,都是這位仙女一手造就的……此次參加討逆聯盟軍,仙女便來到我的身邊,我們朝夕相處了數月……中間,我又接納了涼州扶風郡太守馬騰的女兒馬雲騄……”。

太史慈一言一語,仔細向劉氏說明自己擁有二名愛妻的過程。當然也特別說出貂蟬和馬雲騄暫時不能來青州拜見的劉氏的原因。劉氏被太史慈的述說,搞得一驚一乍的,驚愕萬分,彷彿她所知道知道所有的離奇的傳說,都發生在兒子身上一般。當她聽說到那個叫馬雲騄的姑娘懷了太史慈的骨肉,她的神情又是無比的歡喜。

可是轉念想到柳巖,想到離開的林星兒,劉氏又是愁容滿面。她深知:即使她作爲母親願意,兒子太史慈也願意,那二個素昧謀面的二個兒媳也不願意接納柳巖和林星兒啊……這該怎麼辦啊?

太史慈也知道母親在爲何事發愁,他不知道如何勸慰,只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戰靴。劉氏轉念想到一個處理這種問題的良法,她輕聲向太史慈問道:“慈兒,你身邊就沒有合適的人選嗎?”。

“回稟孃親,我身邊有出色的兄弟,但是他們年紀偏大……”,太史慈看着母親,低聲迴應道:“孃親,我在外邊也遇到不少才華和能力出衆的俊男,比如幽州的趙雲,益州的甘寧,彼此關係也不錯,但是他們又沒空來青州!”。

劉氏將趙雲和甘寧二人的名字深記於心,而後便和太史慈隨意交談家長裡短。等柳巖再次回到客廳,劉氏便招呼柳巖會房間休息了,這一夜,劉氏和柳巖同塌而眠。劉氏並沒有和柳巖多說什麼,而柳巖也似乎知道些什麼,便象乖巧的女兒一般陪着劉氏入睡了。深夜裡,柳巖閉着眼睛,眼角流出二行清淚……

此時,柳巖即便能割斷對太史慈的情絲,隨時隨地離開太史慈,但是她已經離不開劉氏,在她心目裡,劉氏不是生母,勝似生母啊。而劉氏確實需要她的照顧和保護,畢竟當初道祖林凡也特意交代過:如果劉氏有什麼閃失,就找她過問。

聰慧的柳巖並不對林凡道祖的交代感到厭煩和叛逆,她知道:既然林凡道祖都那麼說了,劉氏肯定會有危難發生……

柳巖把玉蟬絲甲包裹的金毛猴交給太史慈,便神情平靜的離開了。太史慈愧疚的看了柳巖一眼,便懷抱着金毛猴鑽進被窩裡。雖然金毛猴沒有動靜,連呼吸都沒有,但是太史慈還是感覺到金毛猴似有若無的心跳。撫摸着金毛猴變小的身體,太史慈悠然響起當初在冰火島和金毛猴嬉戲的日子……

睡在家裡的牀上,太史慈想了很多的問題。離家數月,即便美女相隨相伴,他還是極其思念母親的。和母親同住一個屋檐下,他無來由的感到安心舒心。只是他想到一個情形,他感到很愧疚:無論如何苦思冥想,他閉着眼睛,母親的音容笑貌居然在腦海裡得不到清晰的呈現,反而貂蟬馬雲騄的相貌能在意識裡清晰的看到。這是爲什麼呢?當初孤身在冰火島,他還能在意識裡看到母親清晰的相貌啊……

莫非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太史慈苦笑中,寬慰自己!

翌日清晨,太史慈早早給母親請安,他行使特權,陪同母親吃了一頓早餐。此時,東萊縣城的民衆不管是富有還是貧窮都是一日二餐,子榮母貴,劉氏當然不在這個範疇,不過當劉氏通過鄰居瞭解到這個特別時期的規定,也身體力行自覺遵守,也是一日二餐。

太史慈沒有和母親過多的言語,臨行前,他把包裹金毛猴的玉蟬絲甲交給柳巖,而後對柳巖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把母親和金毛猴交給她照顧和保護。柳巖目光平靜的看了一眼太史慈,便把目光重新鎖定在劉氏的身上。

劉氏清楚這種微妙的氛圍,她故作不知,和柳巖一起把太史慈送到門口。太史慈對母親欠身行禮拜別。太史慈前行拐了二個路口,他依然感覺到:母親還在家門口張望!

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也是一日二餐,過着拘謹的日子,太史慈心裡就不舒服。由此,聯想到城池的居民也是如此,太史慈便倍感焦急:糧草,充足的日常生活用品,充裕的物質,真是操蛋的問題,令他蛋疼啊。

軍營裡,禹大高順蘇爾曼等武將正在操練士兵。這些士兵都是新招募的新兵蛋-子,這些新兵通過嚴格的訓練,能力突出者便被編入騎兵營或者陷陣營或者去修煉霸功。由於東萊縣城的民衆來自五湖四海,即使陷陣營的選兵條件極其嚴格,高順還是幸運的挑選到二名優秀的士兵;而蘇爾曼的騎兵陣營也挑選到十名潛力極強的新兵;修煉霸功的合格士兵居然達到一百名。

在禹大高順蘇爾曼強烈的要求下,在數千新老將士的關注中,太史慈便在校軍場的試煉場,當衆表演浪功的“衝浪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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