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在此處留了一百虎士,加之穩重的高義在此,自己則是與周獨夫與另外的一百虎士乘着點點的夕陽餘光,消失在了伏牛山之中。
待天徹底暗下去之後,曹衝一行人這纔回了招賢莊。
招賢莊一如平常,莊內燈火通明,而莊內的士子,也大多忙碌着。
他們有的和郭逍查案,有的則是與陸嵩在處理事務,商討大計,有的則是與趙焱,照料莊內大小事宜。
而曹衝此行,算是把最後的一件事給完成了。
只要有精鐵,源源不斷的精鐵,便有源源不斷的迫擊炮,源源不斷的手榴彈,在此利器面前,就算是溫侯再世,也不濟於事,更別說是劉備了。
此時往事具備,就差南邊的東風了。
曹衝早在**月就命鮑出撒下輿論了,說:曹衝乃是神人眷顧,先出火藥,再得仙酒,若是其也南征荊州,那麼,劉備孫權,將不足爲懼。
估摸着時間,這輿論,怕是已經傳到荊州了。
現在的曹衝,只需要靜靜的蟄伏着,等待着南邊的東風,便可以龍起北方了!
吱吱吱~
夏日昆蟲幾乎死絕了,但也還有些殘存的夏蟲,在無力的呻吟着。
曹衝推開房門,便是有一女映入眼簾。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不是周瑩,又是何人?
說起來,曹衝對於周瑩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一方面,周瑩之容貌,以及牀笫之歡,確實是讓曹衝感念非常。
但另一方面,周瑩此女野性難訓,周獨夫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曹衝對她在後院之中的行事,心中有些顧忌。
但顯然,她已經變了許多了,辛憲英非是尋常女子,尋常貴女子,沒有辛憲英的手腕胸襟,非是貴女子,又無法制住周瑩,像冬兒那種性子的主婦,怕是會被周瑩玩弄於股掌之間。
“夫君。”
周瑩連忙上前,把曹衝外以脫了下去,再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把一個銅盆的水接過來,用白娟爲曹衝擦拭臉上的煙塵之色。
曹衝經常性的在招賢莊度日,過夜許都的日子反倒是少,所以衆女一般是到招賢莊來服侍曹衝的。
主婦主婦,辛憲英即爲主婦,自然是有她的手腕的,既要將周瑩冬兒收拾的服服帖帖,又要讓她們二人無怨無悔,其中的一條,便是輪番伺候。
一月之中,辛憲英佔據十五日,冬兒與周瑩皆是七八日。
對於此舉,周瑩雖然在心中腹誹過,但很快就欣然接受了。
對於怎麼在牀榻之上收拾曹衝,周瑩敢說,無論是冬兒還是辛憲英,都沒有她一半的威力。
冬兒清純,清純便害羞,一些牀上的技巧如何知曉?
辛憲英爲貴婦,既然是貴婦,便有些許矜持,如何能讓夫君盡極遊之樂?
這些冬兒與辛憲英達不到的,她周瑩卻能做到。
事實上,周瑩也確實做到了。
周瑩來招賢莊的這七八天裡面,曹衝基本都要晚起一個時辰,足見其功夫的厲害....
唉~
曹衝任由周瑩擺弄着,今天他的心情不錯,因此化被動爲主動,征伐天下,直至彈盡糧絕爲止,而此時,雄雞已打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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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許都千里距離的荊州江陵,城中營帳之中卻有不同尋常的氣息流露出來。
“報,折衝蕩寇將軍退守作唐。”
“報,蕩寇將軍在夏口與周瑜遭遇!”
折衝蕩寇將軍乃是樂進的官位,樂進作爲五子良將,自然非同一般,而作唐,則是武陵郡的一座小城,乃是東漢建武十六年(公元40年)析孱陵縣置作唐縣的。
退守作唐?
曹操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而在場的各位,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
“諸位將軍,軍師們,大家有何良策,就在此暢所欲言罷!”
劉備得了荊南四郡之後,就像是開了掛一般,所向睥睨,彷彿成了絕世大將一般,確實是讓人爲之側目啊!
良策?
賈詡一身黑袍,白鬚飄飄,他上前一步,對着曹操行了一禮,說道:“劉備一方,如今也有火藥了,要想不付出代價便拿下荊南四郡,如今看來,是不怎麼可能的了!”
付出代價?
我付出的代價難道還不多,李典死於岑山,曹仁敗於武陵,超過五萬大軍,已經死在劉備手上了,這在曹操南征之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曹軍已經多久沒有遭逢大敗了!
劉備這匹夫,何德何能有如此利器?
曹操牙咬的緊緊的,恨不得生吃了那個泄露火藥的人,甚至因此泄憤,那將作監夷了三族。
當然殺了倒黴的將作監,自然沒有任何用處,劉備依然拿不下啊。
拿不下劉備,談何一統天下?
而在江東方面,周瑜已經是與張遼交手了,雖然都是互有勝負,但只要劉備這邊不除,即使張遼大勝,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這個劉玄德,還真是有些意思了!
曹操摸着下顎的短鬚,眼睛眯了起來,這一眯,直接讓大帳的空氣都冷上了幾分。
呼~
荀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上前說話了。
“主公,此戰,難以速勝,而北方已經有些不穩了,令君已有書簡傳來,扶風馬騰,西涼韓遂以及遼東公孫康可都有些鬧騰,所以主公下一戰,必須得勝!”
勝?
人人都知道必須得勝,關鍵是得知道如何勝!
“公達已經有腹稿了?”
荀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荀攸並沒有破敵之策,卻有諫言。”
曹操也不失望,反倒是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快快道來!”
荀攸對着曹操行了一禮,再對在場將軍謀士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我軍戰敗,乃是火藥之故!”
“火藥之故?”曹操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問道:“可我軍與劉備的火藥,並無不同啊?”
荀攸笑着說道:“器物自然相同,但使用的人不一樣,用法自然也不一樣,主公請問,尋常莽夫用方天畫戟與溫侯用方天畫戟可會一樣?”
曹操瞳孔一縮,說道:“公達的意思是,我曹營用火藥之人不如劉備所部?”
荀攸沒有說話,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曹操沉吟片刻,手擊打着桌椅橫樑,眼睛卻是看向了程昱。
“仲德以爲呢?”
程昱看了曹操一眼,再看了荀攸一眼,說道:“我軍器械比之劉備,要精良許多,火藥庫存,比之劉備,亦是要多,至於久攻不下,甚至連番戰敗,怕真是如公達所言了。”
“嗯~”曹操重重的呻吟着,眼睛裡面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憂。
“諸位可有人可以舉薦?”
荀攸程昱互視了一眼,馬上退了下去,而賈詡卻是神色一動,先前邁出了一步。
“主公,臣有人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