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驅趕的過程中,石懷忠自然不會甘心,他瘋了一樣拼命的辯解,拼命的反抗,但最終卻是被揍得更狠!
然後,他被人扔死狗一樣扔出了小區!
聽到小區大門轟然一聲在背後關閉,石懷忠身子一下癱在了地上。他的身上很疼,但更疼的卻是心,甚至疼都不算什麼,而是那種要把他憋瘋的委屈,畢竟他是冤枉的。
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可惜,這個世上沒人聽他的,也沒人願意相信他。
因爲這個世上沒人相信會有隱形這種能力,會有人可以悄沒聲的給他人栽贓。
現在的石懷忠已經是一無所有,連身份證都沒有,因爲石家人要剝奪他一切,包括他以前的身份。
從來都是養尊處優,被人當作富二代對待的石懷忠,當這麼赤條條的面對世界時,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弱小。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吃裡扒外啊!”
忽的,石懷忠瘋了一樣衝向小區的大門,然後被門衛毫不客氣的一電棍戳在身上,電的他渾身顫抖,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滾!”
這個門衛還一口唾沫吐在了石懷忠的臉上,這讓石懷忠格外的無法接受,要知道早晨的時候這個門衛還諂媚的哈腰喊一聲:“石大少早!”
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難受的石懷忠很想殺人!
“好,好,你們都不相信我,那我就去抓住那個真正的小偷,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然後讓你們求着爺回來!”
終於,石懷忠有了目標,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蹣跚着走出了小區。
可是,真的來到了外面,他又茫然了,接下來去幹什麼?
他現在渾身上下只有一萬塊錢,而且還是剛纔他母親偷偷塞給他的,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先去吃飯吧,畢竟吃飽喝足才能抓真兇!”
石懷忠來到了一家飯館,這是一家街邊的小館子,平時他都不會多看這種飯館一眼的,可是今天卻不得不來這裡,因爲他身上的錢不多。
慢慢吃飽了飯,看看天色不早,他決定去住店。
可是因爲身份證被剝奪,他已經不能去大型正規的旅店飯店了,因爲人家不會收他。
石懷忠找到了一家黑旅店,講好了價錢住了下來。
他從未住過這樣的旅店,也從未聽人講過住這種旅店的經驗,所以睡得很死,然後第二天便被兇狠的老闆娘趕了出來——因爲他沒錢了!
昨天的一萬塊錢,不翼而飛!
至於是怎麼飛的,恐怕只有老闆娘知道了。
站在大街上,石懷忠渾身發抖,一來是氣的,更多的卻是絕望。
這個世界爲什麼這麼惡毒,爲什麼這麼黑暗,爲什麼這麼不給人活路?
他艱難前行,茫然灰敗的眼神讓人畏懼。
路人紛紛躲避,看神經病一樣的瞧着他。
看着石懷忠蹣跚着腳步,漫無目的的走着,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轉眼間好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江秋生冷笑了一下——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麼想不到會有今天?
最終他決定做點落井下石的事情。
於是,正自腦子空空的石懷忠聽到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話:“喂,石懷忠,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
開始他沒聽清,然後他猛地剎住腳步,茫然的看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之後打算繼續往前走,結果沒幾步之後又聽到了這個聲音,登時嚇得渾身一激靈,原地跳了起來:“誰?”
“是我啊,就是偷了玉石珠寶,然後冤枉你的那個人!”
“是你!是你偷的!”石懷忠如遭雷劈,先是驚訝,然後突然大喊大叫起來。
可惜,在外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人在那裡轉圈,而且還是一個人在那裡大喊大叫。
路人離得他更遠了,對着他指指點點。
“是啊,就是我偷的,然後拿了一些丟在你的車裡,屋裡,讓你百口莫辯,被人冤枉,這種滋味如何?”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石懷忠眼睛通紅,四下亂撞,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是路人驚慌的身影,畏懼的臉色,鄙夷的眼神。
開始他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個說話的聲音之後,被氣的有些迷糊的他忽的衝向了一個路人:“是你?是你害的我被人冤枉吧?”
那個路人驚慌失措:“瘋子,瘋子打人了!”
本來懷着看熱鬧的心情遠遠躲開的路人,見到石懷忠居然敢主動打人,立刻炸了窩。
呼啦一下,衝過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行人,一陣拳打腳踢,把已經有點神智失常的石懷忠打得抱頭鼠竄。
這還不算完,路人本着除惡務盡的道理,決定把他抓住送到精神病院去,所以在後面緊追不捨,逼得石懷忠越跑越快。
但是,石懷忠卻忘了這裡是鬧市,一不小心便跑上了快車道,當他看清對面過來了一輛重型貨櫃車時,已經剎不住身子了。
刺耳的剎車聲中,石懷忠被捲入了車底。
江秋生的分身穩穩的停在空中,冷冷的看着石懷忠在自己的話語打擊下發瘋,被人追打,然後又被車撞死,化作了車輪下的一團血肉模糊。
罪有應得嗎?
或許吧!
一振雙翼,江秋生的分身已經騰空而起,在石懷忠的屍體上徘徊兩圈後,向着自己的家飛去。
這時,東方的朝陽剛剛升起,雖然現在是隱身狀態,可是分身還是能感受到那種溫暖,忍不住突然張口——
吼!
下邊人潮如織,各種聲音複雜難明,可是還是有少許人聽到了點什麼,紛紛擡頭觀望,可是他們最終還是失望搖搖頭,以爲自己聽錯了。
看着前邊的疊雲山,江秋生雙翼大張,忽然發現這座山在自己的雙翼下是這麼的渺小……
巨龍,終於長大了!
此時的分身經過了幾次進化,加上吃得好睡的足,身子已經比起往日又大了許多,一雙翅膀展開足足有將近4米,從頭到尾更是達到了4.5米以上,體重正式超過了110斤,而且還是在不吃東西的時候。
它身上的鱗片也已經非常堅硬,反正江秋生拿普通的水果刀無論使多大的力氣都劃不開,最多留下些許痕跡,而且不多時便會復原。
而且江秋生還發現鱗片上也開始出現那種玄奧的紋路,樣子很像翅膀上的魔紋,但有所不同,不禁讓江秋生好奇心大起,很懷疑這是否也是一種魔紋。
出了鱗片和身體的變化之外,分身的爪子和尖牙也變得日益鋒銳,絲毫不下於普通的鋼刀,江秋生還做過試驗,只是輕輕一抓便能刺穿普通鐵板,牙齒咬起牛骨頭來也是毫無壓力。
至於頭上的龍角同樣長大了些許,也有了隱隱的詭異花紋,也不知道有什麼神奇的作用。
“可惜啊,那種果凍都吃完了!”江秋生心中惋惜,否則分身的成長還會更進一步。
但他隨即便又想到,那些果凍似乎對於分身的吸引力已經不如剛開始的時候了,而且效果似乎也不如第一次。
“耐藥性?”江秋生不知怎的想起了這個詞。
甩甩頭,把這個不知所謂的詞彙甩出去,它一轉身飛向家的方向。
讓分身吃飽喝足回去睡覺,江秋生則把這些日子從石家收集的戰利品略微分了下類別,將鑽石黃金之類他用不上的全都藏了起來,看看以後是不是能處理掉。
而那些玉石則被他放在了一起,準備作爲分身的零食。
除了這些東西,江秋生還從石家順出了不少的毛料,加上這些日子在HZ市珠寶店那裡買的一些毛料,也差不多有十幾塊了。
這些毛料都是前些天分身閒極無聊的時候,特地跑去市裡鑑定的,然後江秋生再去全都跑去買到了手裡,不過爲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並沒有選擇當場解石,而是帶回了家。
正好這兩天周東陽也回來了,然後江秋生便聽說他和沈潔狠狠吵了一架,並且將這個女人趕出了公司。
對此,小娜憂心忡忡,她告訴江秋生,周大千珠寶店屬於周家沒錯,但周東陽在周家可不是很得寵,這個沈潔便是被總公司派來監視或者說是制衡周東陽的,現在雙方矛盾激化,怎麼看周東陽都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江秋生聽了之後有些擔心,便去找了周東陽,拐彎抹角的問了一番,結果周東陽哈哈一笑,只說出了一句話:“我周東陽離開了周家難道還會餓死?”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江秋生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倒是又想起了曾經考慮過的開公司念頭,想到周東陽經驗豐富,應該是不錯的管理人才,還有小娜這班熟手,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個東風就是周東陽離開周大千珠寶店,還有自己趕緊攢錢——開公司可不是過家家,尤其是開珠寶公司,更是要求資金雄厚。
目前江秋生只剩下了區區幾百萬,要開一般的公司還好,珠寶玉器公司可不行。
於是他找到了周東陽,讓他幫忙看着買了一套解石機。
周東陽人脈很足,很快便張羅着買了一臺價值十幾萬的名牌解石機,性能十分出色。
解石機運來的當天,江秋生便一個人把所有的毛料全都解開了,至於到底出了些什麼貨色,反正這傢伙決定只留下幾塊作爲開店的資金來源,其他的全都化作了分身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