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雙拳不由自主的緊緊握在一起。眼前的這幾間小木屋,雖然算不上什麼,但是凝聚着自己的心血。
這幾間房子全都是自己帶着徒弟們一點一滴建造起來的,可以說充滿了感情。
現在眼前只有一片廢墟,那幾間小木屋被人毀壞,一空只剩下一堆殘渣。一隻留在家裡面看門護院的大貓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受到了重創。
房子已經變成廢墟,無可挽回。金蟬子立刻趕到大貓身邊,爲它檢查傷口。大貓察覺有人靠近自己,擡起頭,看到是金蟬子,嗓子裡面發出嗚咽一般的低鳴。
“不用自責,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乖乖躺下,我爲你療傷。”聽出來大媽語氣中的自責,金蟬子趕緊安慰道。
金蟬子最先趕到這裡,他的幾個徒弟們過了一會兒纔來到事發現場。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房子,轉眼間變成一堆廢墟,所有人都火冒三丈。
尤其是看到往日裡活蹦亂跳的大貓,此時正躺在血泊裡,奄奄一息,身上有好幾道致命的傷口。
脾氣最爲暴躁的虎林,眼睛充血的看着四周,大聲的吼道:“誰?是誰幹的?”
稍微冷靜一點的易千秋沿着地上的腳印開始追蹤,沒過多久,易千秋回來了,手上還拿着一個東西。
金蟬子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這些,他正在聚精會神的爲大貓療傷。他用自己的元氣溫養大貓的傷勢,沒過多長時間,大貓的傷口開始漸漸止住了血,並且逐漸的癒合。
直到傷口徹底癒合,金蟬子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看到易千秋遞給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中,左右把玩了一下。
這是一個質地非常精緻的玉佩,玉佩的背面刻着一個玄字,四周是流雲的圖案,緊緊的將這個大字包裹在中間。
金蟬子收起這個玉佩,然後繼續問:“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發現?”
“破壞咱們房子的共有兩個人,我在地上發現了兩組腳印。當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沒能發現那些人的蹤跡。”易千秋惋惜的說。
金蟬子聽完他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這塊玉佩你知道是什麼來歷嗎?”
易千秋在衆位師兄弟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開口道:“這種玉佩是每名玄天宗弟子隨身攜帶的,表明身份。擁有這個玉佩,方可出入玄天宗。”
“玄天宗!我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欺負我們欺負到這個份兒上,老子要去找他們報仇。”虎林不等易千秋把話說完,怒氣衝衝的就要去找玄天宗尋仇。
“虎林,你等一等,不要衝動。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能這麼下結論。”易千秋嘆了一口氣,然後叫住虎林。
他剛纔就是擔心有人知道這個結果以後會衝動,所以纔有些遲疑的開口,沒有想到終究還是這個樣子。
“那有什麼弄不清楚的,這塊玉佩是玄天宗弟子的,咱們又和玄天宗有深仇大恨,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來找咱們的麻煩。”虎林一臉的不服氣,但是還是停住了腳步。
“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巧了。玄天宗跟咱們有仇是沒有錯,可是他們根本不是師傅的對手。
難道他們活的不耐煩了,故意來撩撥咱們,而且還留下了這麼明顯的證據。”易千秋解釋道。
金蟬子讚賞的看了易千秋一眼,這個徒弟果然見識不凡到了這個時候,就能夠清楚的透過事情的表面看到本質。
雖然此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玄天宗,可是越是這麼順理成章的事情,越是有貓膩,這一點金蟬子非常的清楚。
易千秋的判斷和金蟬子是一致的,玄天宗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活得不耐煩了來找自己的麻煩,上一次的教訓對他們來說是深刻的。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玄天宗弟子所爲,等同於和自己重新宣戰,金蟬子相信玄天宗的掌門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虎林聽完了解釋,變得冷靜了很多,他低頭思考了一下,有些憤憤不平的蹲在地上。
不只是他,其他人開始琢磨起來這件事情的原委。看來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是有人在栽贓陷害玄天宗,挑起自己這些人和玄天宗之間的戰鬥。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雖然虎林信服了易千秋的話,但是不代表他嚥下了這口氣。
但是這一回易千秋沒有說話,而是扭過頭來看着金蟬子,這個時候不是由他下決定的時候,現在這裡唯一能當家作主的是金蟬子。
金蟬子將自己手中的玉佩收好,然後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師傅,你這是要去哪裡呀?”虎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去玄天宗。”金蟬子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嘿嘿,太好了,我也要去。今天全天中,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把玄天宗拆了。”虎林以爲經常只去巡店中,是要找他們的麻煩,興沖沖的跑到金蟬子身邊。
但是金蟬子聽到虎林的話,立刻扭過頭來,警告道:“我去玄天宗可不是要找他們麻煩的,你要是跟着我就不要這麼衝動。”
虎林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看到金蟬子警告的眼神,立刻閉上了嘴,乖巧的點點頭。
當金蟬子這一行人,在一次出現在玄天中廣場上的時候,立刻引起了所有玄天宗人的注意。他們沒有想到金蟬子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玄天宗。
他們這幾個人,恐怕早就已經深深的被烙印在每一個玄天宗弟子的腦海裡。畢竟,上一次發生的事情實在印象太深刻了。
看到金蟬子他們來了,玄天宗弟子如臨大敵,以爲金蟬子又是來玄天宗搗亂的,立刻擋在金蟬子面前。但是他們也知道金蟬子的厲害,不過儘管被嚇得雙腿戰戰兢兢,但是堅持攔在金蟬子面前,不讓金蟬子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