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個身影在大街上亡命地奔跑,喘着粗氣,他的後面是一羣拿着砍刀的男人,叫喊,廝殺,連綿不斷。顧天只要出現,就會有人認出他,然後不消片刻,從角角落落裡就會走出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最後變成一羣。大喊口號,手舞利器,要他的命!
顧天現在終於體會到萬人格殺令的威力了,不一定能要你的命,但是,絕對可以做到讓你崩潰。八點到現在,僅僅三個小時,顧天已經遇到了不下十撥人的進攻。開始,他還擊,但是,停頓下來的結果就是人越聚越多,所以,他不還擊了,就一個字,逃!他最引以爲豪的道術是不能用的,露太多的底給對方,只會讓自己的行動越發艱難,目的越發難以達到,再則這麼多的人,用了也沒用。
一輛紅色跑車飛駛過來,橫在了顧天的面前,女人一身紅衣,大喊道,“上車!”
顧天一個飛身,梭進車子,女人一推手擋,跑車絕塵而去。
顧天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索得死類,簡直太刺激了!”
千島芳子微微一笑,“場面是夠宏偉的,滿大街的人都跟着你趕,不知道的還以爲那個明星來了呢!咯咯!”
顧天小鳥依人地靠着千島芳子,楚楚地說道,“你不是也來殺我的吧?”
千島芳子一聲大笑,“你們華夏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怎麼說我們也做了一夜加一早上的夫妻。我怎麼捨得殺你!”
顧天呵呵一笑,手很自覺地放在了千島芳子的大根上,慢慢地挪到了內側,一臉享受的樣子。
千島芳子嗲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麼相信我開車的技術?等會車毀人亡,倒是省了武騰不少事!”
顧天把手又伸進了半寸,觸到了那軟軟的沙灘才停下了動作,他一臉壞笑地看着千島芳子,“今天,爲夫我還告訴你華夏的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嗨皮!”
千島芳子一臉含水,她看了一眼遠方,“去那好不好?”
顧天聳了聳肩膀,“我沒意見,貧道什麼地方都不會影響發揮!”
千島芳子微微一笑,“都說命懸一線的人潛能會爆發出來,一會就實驗一下!”
顧天臉色一正,難堪地說道:“難道上次你不滿意?”
千島芳子笑着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顧天嚥了咽口水,許久,他鼓足了勇氣,“如果滿分是一百分,你給我打多少?”
千島芳子瞟了他一眼,“這個問題很重要嗎?男人和女人,不關是隻有性,還有愛!”
顧天一揮手,“這個問題很重要,芳芳,你必須說!這樣爲夫對自己纔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咯咯咯咯!”千島芳子顫笑着,胸前波濤洶涌,顧天又咽了咽口水,語氣加重地喊道,“說!”
“寶貝,你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顧天就要回答,但是細細一想,摳摳了鼻樑,“半真半假!我師父告訴我,萬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千島芳子直視着顧天兩隻瞪大的眼睛,許久,她轉過了頭,淡然地說道:“59.5分!”
靠!這閱卷老師忒他母親的狠毒了!
武騰一臉淡然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一絲玩味的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任你本事滔天又如何,在太星這塊地,他就是王!和他作對,就是和神武社作對,就是和整個太星作對!
本來武騰對顧天和蒼鷹還存有一絲好感,畢竟能打贏他的人他自認爲這個世界上不多,難得找到兩個不相上下的對手,他很高興。但是,顧天一而再,再而三碰他逆鱗,真是叔能忍,嫂不能忍!這些還是其次,他最惱火的就是顧天觸碰了琪琪,他心中的摯愛。琪琪對他的笑臉,挽着他的胳膊,還有那麼親熱地叫着他的名字,這些都讓武騰無法容忍,甚至抓狂!他恨不得活剝了顧天的皮,抽筋拔骨。但是,自鐵石從李敬那裡回來,他知道,這個男人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料定他不會退出太星,萬人格殺令只是一個開胃菜,他要的是那個神武社視爲神明的人出手,這樣,那個男人就必死無疑。
鬧吧,你鬧得越兇,死得越快!
唐雲推開門,恭敬地武騰低了低頭,“少主,他消失了!”
武騰抿了一口紅酒,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沒事,他會出來的!”
“二爺今天去了老祖宗那裡!”
武騰臉色一愣,嘴角微微一彎,“呵呵,二叔永遠都是那個急性子!你做的很好!”
唐雲微微一笑,不錯,這個事是他促成的,這幾天他每天都向武修空彙報顧天的情況,當聽到這個男人和琪琪混到了一起,武二爺終於坐不住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老奸巨猾的傢伙!武騰心中暗罵,“你說老祖宗如果知道那傢伙把主意打到琪琪身上,他會不會生氣?”
唐雲呵呵一笑,“琪琪是老祖宗的心肝寶貝,如果他知道了,必定會將他挫骨揚灰!”
武騰臉上浮出一絲得意的神情,這個老狐狸這一招確實挺和自己的心意,這下,省事不少了。
“太星市幾家地下賭場明天起,你也一起打理吧!”
唐雲一臉狂喜,“謝少主!不過豐田那裡”
武騰轉過身,把手放在唐雲的肩膀上,“我只器重能爲我辦實事的人,豐田雖說也是個不錯的人,但是,他天天想的就是給我找女人,給我找沙包。他的兒子豐原也是一個樣,沒有遠見!放心吧,他的事不用你管!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唐雲感動得恨不得給武騰跪下,神武社的經營方式很激勵,一年的盈利社裡拿九成半,負責人拿半層。太星市幾家地下賭場加上聚寶盆,那一年是多少錢?雖然唐雲只有百分之五,但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他能不激動嗎?
“唐某一定盡心竭力,誓死效忠少主!”
武騰搖了搖手,一臉淡笑,“去吧!”
“是!”
山頂。
大風吹起,樹林裡響起沙沙沙沙的聲響,一陣嘎嘎嘎嘎的聲音夾雜在其中,紅色跑車很有節奏地上下顛簸,車裡,兩個赤羅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兩脣相接,一秒也不願分離。
男人的身體就是世間最鋒利的矛,女人的身體就是世間最堅硬的盾,最鋒利的矛擊在最堅硬的盾上,誰也奈何不了誰,長期的對持最終讓矛和盾產生了感情,他們結合在一起,成了矛盾!從量變引起質變,從實物名詞變成了抽象名詞,有時還可以做動詞!所以,這個世界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終於,顧天拿開了自己的矛,千島芳子也收起了自己的盾,兩人氣喘吁吁,相視一笑,千島芳子的笑容裡多少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成分。
顧天長舒了一口氣,許久,“我現在是亡命天涯,你就不怕受我牽連!”
千島芳子倔強地一哼,“我是亞洲賭王的乾女兒,神武社如果想在‘賭’這一條路混下去,它就不能動我一根毫毛!”
顧天一臉嚮往,“有乾爹真好!”
千島芳子戳了一下顧天的額頭,“男人一般都認乾媽!”
看來世間最爲曖昧的關係裡又多了兩種:乾爹和乾女兒,乾媽和乾兒子!
“爲什麼從j國來太星?”顧天摟着千島芳子的腰肢,一臉微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