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把江雨謠帶出來了!”
抓着江雨謠,珞斯文·葛貝寧走了出來,衝着那一大幫子人,獻殷勤地走來。
“他是誰啊?”
站在人羣的最前面,一個看上去很有威嚴的男人粗着嗓子問着身旁的小弟。
“報告老大,我們兄弟們裡沒這個人。”身旁的小弟如實彙報。
“沒有這個人?”領頭的男人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好像沒有理清楚什麼頭緒來,索性再次問道:“這個人你怎麼看?”
“老大,我看他賊眉鼠眼的,小心有咋。”身旁的小弟很快給出了意見。
“喂!那個!我聽見了,小哥我長的這麼帥!哪裡賊眉鼠眼了?!”
領頭的男人剛準備說話,珞斯文·葛貝寧略帶抗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小子!你把江雨謠給我帶過來!記住!別耍花招!”站在不遠處,劫匪頭子招了招手。
“喂,你可看着點,要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在前面慢慢地走着,江雨謠不放心地輕聲對身後的珞斯文葛貝寧提醒道。
“知道了,別說話了。”
很快兩人已經走到了劫匪們的面前。
劫匪頭子看清了那確實是江雨謠後臉上很快露出了笑容。“哎呀!我說江大小姐,何必呢?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程全呀,我說程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綁架我!你是擔心你太長壽了吧!”冷眼看着面前這個濃眉大眼一副山賊像的男人,江雨謠還不忘說些狠話,助長助長自己的氣勢。
男人衝她一聲喝笑,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呢?江雨謠,江大小姐,這道上混的人,誰沒聽說過啊!”
“那你還敢綁架我!”
“我們當然不敢,可是你老’子的口袋容不得我們不敢啊!哈哈!……”
說着,在場的所有小弟都跟着大笑了起來。
“說來說去原來你們是爲了錢啊,程全,我勸你別白日做夢了!我父親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的!”
“臭丫頭!嘴硬!我看在你是江平的女兒的面子上纔給你幾分薄面,你別給臉不要臉!”一巴掌對着她的臉就要扇下去……
看着自己被人半空中抓住的手,程全本就惱火的心情現在更加糟糕了,“臭小子你想死啊!”
握着程全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只聽到他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珞斯文·葛貝寧漫不經心地說道:“程老大,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你他’媽不要命了!”揮出另一隻手,程全暴怒。“來啊!幫我砍了他!”
“你這隻手不想要了嗎?”
“嗑~”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你沒事吧?!”一羣小弟擔憂的連聲詢問,一下子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他’媽’的能沒事嘛?!老’子的手快被這小子捏碎了!快’他媽幫我砍他啊!”痛的扭曲的五官也不忘對身旁的小弟們吩咐。
“好,老大,你等着,兄弟們給你報仇!”說
着,拿出手’槍……
“慢着!”程全在這時又突然出聲了。
“怎麼了老大?”
“蠢貨!就你們那靶子想把老’子一塊射了嘛!拿刀砍啊!”
搖了搖頭,珞斯文·葛貝寧真的很懷疑,這一隊奇葩到底是誰請來的。“程全,你的手,看來是真的不想要了。”手下再次用力,
“別!別!”趕忙想到自己的手還在別人手上,程全不敢再動了。“你們快退下!沒看到老’子的手在他們手上嗎?!你們想害死老’子啊?!”
“老大,剛剛不是您叫我們動手的嗎?”小弟們一時間無語之極。
“我叫你們動手你們就動手!我叫你們去吃屎你們怎麼不去啊?!”對身後的人一頓呵訴,轉過頭去看着珞斯文·葛貝寧又立馬換上了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般的嘴臉。“你看,我這都叫他們退下了,您是不是也該鬆手了呀?”
“鬆手?!我們沒有安全離開!你想要手!沒門!”江雨謠首先吼了出來,
“哦!你們倆是一夥的!”程全突然如夢初醒般吼出,
身後衆小弟汗顏。“您纔看出來嗎?”
“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一點不用珞斯文·葛貝寧多說什麼,江雨謠在一旁把要說的臺詞全說了。
“好好好,那個臭小子啊,你能不能輕點兒……”
“你說什麼?!臭小子也是你叫的嗎?!”比起珞斯文·葛貝寧,江雨謠顯得更加氣憤。
就這樣兩人挾持着程全一路安全的離開了。
上了不遠處的一輛車後,江雨謠一腳將程全踹開,還不忘落井下石。“手差不多廢了吧,你他‘媽的教你長點腦子。”
“老大你怎麼樣?”
被放開的程全站在車後目不轉睛的看着那輛汽車遠去,身後是小弟們的慰問聲。
收回視線,程全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回道:“我沒事。”……
“你老是盯着我看幹什麼?”一邊吃着嘴裡的牛排,江雨謠奇怪的摸摸臉,發現自己的臉上確實什麼也沒有,才又問道:“你想吃嗎?”
“爲什麼?”珞斯文·葛貝寧嚴肅的問。
江雨謠一臉茫然,“什麼爲什麼?”
“別裝蒜了,我問你爲什麼要叫人來綁架自己?”放低音量,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卻讓聽的人無法平靜,“程全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我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他喜歡你,是不是?那麼他怎麼可能抓你去勒索你爸?”
他的一連串質問讓江雨謠眯起了雙眸,只見她緩緩地將桌上的高腳酒杯拿起,透過紅色的液體注視着他淡定的不成樣子的俊顏,一聲嗤笑後才幽幽的開口道:“沒錯,你全都說對了,可是爲什麼?因爲生活過的太平淡了。”
喝下半杯紅酒,繼續說:“令人厭倦的事情用不着繼續做下去。”
珞斯文·葛貝寧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聽着她的一言一語,就在她以爲他就要一直這樣沉默下去的時候,他開口了,說出來的話讓江雨謠當場橫掃掉了她餐桌前的一切美食。
他說,“明天回加拿大的機票我已
經幫你訂好了。”
“珞斯文·葛貝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仗着我喜歡你你就隨隨便便的給我決定我的事情!”她徹底的不想再忍下去了,臉皮什麼的,早就撕破了!
“聽着!你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在此!我江雨謠要一字一句的告訴你!保鏢還沒有左右僱主的權利!別再給我一意孤行,現在你不是珞斯文·丹德尼,而是珞斯文·葛貝寧,記住了?”雙手撐在餐桌上,江雨謠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挑釁,反正在這傢伙的眼裡,她從來都是不討好的人,既然這樣,她也不用在乎那麼多了。
不得不說,有身份有背景又有錢的人中,珞斯文·葛貝寧是最能忍耐的,很少有人能觸動他的底限,就像此刻一樣,你明明已經跟他宣讀“挑戰書”了,他卻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該死的讓人煩1操。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呢?”往座位上一靠,珞斯文·葛貝寧像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面前這個女人已經怒火中燒了,繼續火上澆油。
“回去?!不需要!我說了,這些不是身爲下人的你該問的。”她毫不介懷的將他從保鏢貶斥成了“下人”.
“江雨謠,別再耍大小姐脾氣了,你知道,我想要參加逃亡錦標,妨礙我的後果你絕對擔當不起,你父親也絕對無法承受。”眼中閃過幽冷的光,他給人無形中施加着那毫不掩飾的壓力,也在透露着他快要到達底限的耐心。
不是第一天跟這個男人接觸的江雨謠可不會這麼容易就嚇到。“呵呵,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你想要威脅我啊?”
拿起桌上的酒杯,自己喝了起來,珞斯文·葛貝寧的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珞斯文·葛貝寧,我不相信你會真的殺我……”驚恐的雙瞳驟然瞪大,江雨謠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
躺在病房中,江雨謠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就在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對她開’槍了,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那感覺痛之入骨,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記住,我確實不會讓你死,但是我可以讓你變成廢人,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只要你不聽話,我就會一直這樣做,直到你願意聽話爲止。”
那狠絕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迴盪,那一幕像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病人沒有太大的問題,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了。”
“不用不用,應該的。”
一陣短促的交流聲後,房門打開的聲音讓江雨謠害怕的立馬閉上了眼睛,那個她何時何地都想看到的臉,現在卻令她不敢面對。
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她聽到了他移開牀前的凳子坐下來的聲音,還有,一陣擦拭金屬的聲音,那能聽出來,他手上的那個東西一定很鋒利,讓江雨謠的額角忍不住滑下冷汗。
接着,又是一陣削水果的聲音傳出,才讓她暗暗鬆了口氣。
“江大小姐,還沒有想好嗎?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她下意識的猛然睜開了眼,驚恐的看着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