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首領貓這個不怎麼高明的回答,我說:“難道那時候三法師隱身的話,你就敢直接把四隻眼睛都睜開嗎?”
他沒有明白我什麼意思,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點毛,畢竟這個樣子的貓,已經趕上妖怪了。但是我不能表現出害怕的神色,否則就會被他小瞧。我平靜了一下心情,告訴自己看習慣就好了,接着說道:“就算那時候三法師隱身了,沒有左護法的命令,你還敢擅自行動,搶領導的風頭嗎?”
首領貓說道:“有道理!”,說着就不再理會我,繼續趕路了。
我爲他這種忽略我的態度感到氣憤,心想待會去打那個盤子手的時候,如果看事不好,左護法救不出來的時候,我就趁機把你也送給那個盤子手。後來一想他可能是擔心左護法的安危,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一路無話,這座塔很高,但是我爬的也不是很累,因爲以前住在山上,塔再高也高不過山。所以這個塔爬上來的時候,也是呼吸不急促,氣也不喘。貓姐跟我差不多,可能她也是住在高處的。倒是這個首領貓,來的時候叫的比誰都大聲,現在在那塊累的只喘氣。
我想也是挺合理的,他跟着左護法這條蛇,估計平時也就爬爬樹,算是高處不勝寒了。誰見過蛇總沒事往山頂上爬的,他們一般都往山底下爬。如此想來,待會要是逃跑的時候,估計他肯定跑的比我們快,因爲他很習慣走下坡路。
等他喘氣喘的差不多了,我就問他:“你說的左護法,他在什麼地方啊?”
這時就聽見某個地方有聲音說話:“厲害啊!居然能找到這來!”
我一聽就是那個盤子手,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說道:“哪個孫子在說話?”
我這話一出口,四周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想了一下,如果他搭話的話,就說明他承認自己是孫子了,所以他不說話了。既然不說,那我就改口道:“哪個兒子在說話?”
還是沒有聲音回答我的問題,於是我問首領貓:“你現在能看見他在哪嗎?”
首領貓先是澄清了自己並不是說話的兒子或孫子,然後四下張望一下,指着一個角落說道:&
ldquo;就在那!”
我剛向那邊看了一眼,首領貓就改變了自己的指向說:“跑那邊去了。”
我看這樣下去不行啊!這看不見敵人,而敵人又能來回的走動,對我們是非常不利的呀!就說道:“你這麼指,他那麼走,他走的最後累趴下了,我們就有辦法了啊!”
那邊的盤子手似乎覺得這樣很有道理,於是停止了走動。他已經知道了現在只有一隻四隻眼的貓可以看見他,其他的都看不見。等我們衝過去他再改變方向也是可以的。於是他放棄了這種捉迷藏的遊戲,轉而在那等着我們衝過去。
但是我看着首領貓指的方向,就感覺自己是要拿頭去撞牆一樣,絕對是做不出來的。於是我問首領貓:“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也看看這個隱身的人呢?”
只見首領貓那多出來的兩隻眼睛,眼淚都下來了。我一看這情景,猜想他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嘆了口氣。誰知道他卻說道:“有辦法!”
我一聽就說道:“有辦法,你應該高興點纔是啊!怎麼不笑反而哭了呢!”
首領貓說道:“誰哭了?我這是在用那個辦法呢!”
說着他把那兩隻眼睛流出來的眼淚,用他的提子摸了一下,然後伸向我的臉。我不知道他幾天沒洗手了,反正自打我見過他,他就沒洗過。我大聲喊道:“你,你要幹什麼?”
他邊伸提子邊說道:“把我的眼淚塗在你的眼皮上,你就能和我一樣看見他了。”
我說:“難道跟塗牛眼淚見鬼是一個道理?雖然我不知道那麼做到底能不能看見!”
他沒說什麼,我閉上了眼睛,等到塗完以後,睜開眼睛看四周:“你逗我吶!什麼也看不見啊!”
“那是因爲他已經不在這裡了!所以你纔看不見!”說着,他又走向貓姐。貓姐覺得被他碰到自己的眼睛,可能會得眼病,就自己摸了一下首領貓的眼淚,塗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塗完後,貓姐說道:“行了,先說說那個盤子手去哪兒了吧!”
首領貓提鼻子一聞,朝着一個角落走去。我想:塗了貓眼淚,最後還是得拿鼻子聞。也跟着他走了。
我們又一次開始爬塔,沒辦法,這裡跟樓房的樓梯差不多,你要是不在這層躲着,就只能換另一層。而那個盤子手,是不會讓我們輕鬆的,所以他不直接走下去,而是要往上面跑。
到了上面,首領貓停下了,又是一陣喘氣聲。我看了看這一層也看不見那個盤子手,覺得這首領貓就是要在這休息一下,也就任憑他休息了。
誰知道他一休息起來就不走了,我看了他一眼,他說道:“到地方了!”
聽了這話,我說道:“你的眼淚還是沒有什麼用啊!難道當時說的那些話,就是爲了要騙一騙那個盤子手嗎?”
首領貓說:“左護法大人是在這層的!可能是那個盤子手把左護法放在這裡,然後下去跟我們見面的吧!”
他關心的是左護法的安危,可我在意的是那個盤子手的位置。這要是帶着左護法下去,而那個盤子手等在半路上,突然的跳起來。就算不嚇死,起碼也是嚇一跳啊!他那兩手拖着的盤子,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拍人的板磚,而且看他的樣子,那盤子好像是長在他身上的,那拍起來就更加隨心所欲了。
但此時這似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本着能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的心情。我們,主要是首領貓開始尋找左護法的影子。
要說這首領貓的眼淚不一定有什麼效果,可他的鼻子倒是厲害的很,不一會就把左護法的住宅給找到了,就是那個龜殼一樣的揹包。
我走近它,碰了碰,這還真是烏龜殼弄出來的啊!而且還是千年王八萬年龜的龜殼,雖然透明度性良好,讓我們可以看見兩條蛇呆在裡面。而且透氣性估計也不錯,因爲這兩條蛇到現在還是活的。
我想:要是這兩個護法悶死在裡面,我現在立馬掉頭就走。轉眼一想,就算他們沒有悶死,在這裡也是出不來的啊!那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想着我看了一眼貓姐。
貓姐估計也是有這個想法,但是比我多考慮了一點,說道:“左護法在這裡,我們怎麼把他弄出來了呢?”
我一想也對,萬一他最後出來了,我們又跑了,很可能會被他當做是來看熱鬧的。所以我也看向首領貓,等待他說點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