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狼的體格不小,有成年的大水牛那麼大。只憑我和猴子幾個人,不可能搬動它,等到任良偉的話音落下,高陽連長帶着五名戰士跑了過來幫忙。
“高陽連長,這玩意體格不小,看起來又皮糙肉厚,當時爲了擊斃它,請問你們一共開了幾槍?”。一邊拽動象狼的屍體,我一邊饒有興趣的對高陽連長問道。
“就像秦先生講的,這東西皮糙肉厚,當時爲了能夠將它擊斃,我們每人差不多都射光了半個彈夾的子彈”。
“高連長,這一次你們一共攜帶了多少彈藥”?
“我們每個人攜帶了五個基數的彈藥”。
“五個基數的彈藥雖然不少,可也不充足啊,56式是半自動步槍,如果選用連射的話,開槍就跟水潑一樣!”。
“誰說不是呢?”。高陽連長點了點頭,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不過,任主任今天吩咐了,只准我們攜帶一半的步槍,這樣子算起來,彈藥倒是勉勉強強足夠了”。
“那也是在不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才行啊。對了,高連長,我這裡有一個不請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秦先生,不用如此的見外,有話還請明講”。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從高連長的隊伍裡面暫借一把步槍?”。
“借槍?秦先生也想玩槍”?
“不是我用,是我兄弟老虎用,我兄弟老虎以前是獵人,槍法還算不錯。等到我們進了島上叢林,叢林裡面沒準危機四伏。我想着,有了一把槍,我們心裡面多少也能踏實一些”。
“部隊裡面有規定,槍支和彈藥不能外借”,高連長看了我一眼,沉默片刻之後又接着說道:“不過,眼下情況特殊,我就借給你們一把步槍,另外配給你們兩個基數的子彈,如何”?
“多謝高連長!”。
“區區小事,秦先生不用客氣!”。
我們一共十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象狼的屍體拖回到了船上。
“呼,這玩意這麼沉,不知道它的肉好吃不好吃?”,剛剛放好了象狼,猴子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要是敢吃象狼的屍體,任主任就敢生吃了你!”,我白了猴子一眼,說道:“猴子,就你衣服上沾滿了象狼的血跡,還是去換身衣服吧!”。
“就我的衣服上沾着血跡,這說明就我出力最多!”。猴子咧開嘴巴笑了笑跟着說道:“這衣服就先將就着穿吧,我又不是羅大美女,衣服乾乾淨淨的,身上成天香噴噴的”。
“秦先生,任主任讓你們配合我們,把帳篷和物資擡下船”,猴子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名戰士小跑着,來到我們的身邊說道。
“又來活了,這任良偉還真把我們幾個人當成牲口了”?
我們配合一衆戰士,將準備好的物質擡到了龍島上。不等氣喘吁吁的我們休息片刻,任良偉就又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小秦啊,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們幾個也別隻顧着站着了,快點幫幫忙,先把帳篷搭起來。對了,那邊還有個小帳篷,搭起來可以給小羅做一個單間,畢竟,人家是女孩子,跟你們混在一起,多有不便!”。
在任良偉的吆喝聲中,我們顧不得身體上疲憊,又跟着忙碌了起來。最後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將所有的帳篷全部搭了起來。
我和猴子四人住一個帳篷,羅伊的小帳篷在我們帳篷的旁邊,如果發生危險,可以保證我第一時間衝到羅伊的身邊。
搭好帳篷,剛剛吃完飯,任良偉將所有人集合到了一起。
“我現在把大家全部叫過來,是想總結一下今天工作,順便把明天的工作安排下去!”。見到我們不說話,任良偉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我們成功找到了龍島,算是取得了一個不錯的開端,另外,我們還聽到了龍嘯之音,這足以說明,島上真有真龍存在。各位,不久以後就能有幸見到真龍了,不知道你們心中是否和我一樣,興奮異常?”。
不等我們回答,任良偉擺了擺手接着說道:“你們一定和我一樣興奮,在這裡,我必須提醒大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還需要好好努力。我的初步設想是最快利用明天的時間找到真龍,接下來的時間,觀察它們的生活習性同時拍照取證,整個工作至少要開展半個月!”。
聽到任良偉的話,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該說任良偉樂觀,還是該說他沒有腦子。他明明知道革命尚未成功,卻依然如此盲目的樂觀。眼下對龍島的情況,我們知道得不多,任良偉身爲這次任務的指揮員,他如果因爲盲目樂觀,下達了錯誤的指令,那麼我們很可能會承受巨大的傷亡。
“小秦,我看在你在下面搖頭晃腦,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和建議?”。
“任主任,我覺得龍島不簡單,龍島上面一定潛伏着巨大的危險。我們在想到勝利的同時,不能盲目樂觀,忽略了島上的危險”。
“小秦啊,你的身上帶着濃濃的悲觀主義,你這樣子幹工作沒有自信,是要不得的!”。
“任主任,我的身上如果帶着濃濃的悲觀主義,那你的身上就帶着濃濃的樂觀主義。悲觀主義做工作要不得,樂觀主義做工作同樣不行!”。
“你這是在教育我嗎”?
“我哪裡敢教育任主任,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任主任聽不進我的建議,那就算了!”。
“哈哈哈”,任良偉大笑了三聲,緊跟着說道:“小秦啊,我看你是被白天的象狼嚇着了吧”。
不等我回答,任良偉說道:“象狼乃是遠古異獸,也許放眼整個島上,就這麼一頭。所以要我說,小秦你與其擔驚受怕,還倒不如趁着現在有時間多學習”。
任良偉話音落下,我正準備反脣相譏。突然,遠處的黑暗之中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嚎。這淒厲的慘嚎就像是一聲號角,在黑暗中傳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