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着南面前進,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突然,有一陣惡臭隨着風,傳到了我們的鼻腔中。
聞到這惡臭,老虎眉頭一挑對着我們低聲說道:“這臭味好像是屍體腐爛以後發出來的!”。
“屍體”?聽到老虎的話,我追問道:“會不會聞錯了,按道理講,這裡是叢林,叢林裡面多猛獸,若是有屍體肯定早已經被動物吃掉了。不會一直留在這裡等到散發出臭味”。
“我不會聞錯,臭味是從那邊的草叢後面散發出來的。那具腐爛的屍體應該就在那邊的草叢後!”。
循着老虎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我猶豫了片刻,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當先朝着老虎手指的方向走去。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草叢前,誠如老虎所講,味道就是從草叢後發出來的,等到我們來到草叢前,惡臭差一點就薰暈了我們。
慢慢的舉起木棍,用木棍扒開草叢。緊跟着,我看到草叢的後面,重重疊疊的堆放着超過十具野獸的屍體。這些野獸大半是狼,剩下還有兩具花豹子和一隻中華田園犬。
“難怪這些屍體都腐爛了還沒有被吃掉。想來這附近的肉食動物都死在了這個地方!”。我揉了揉鼻子又跟着說道:“只是不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誰會殺了這些野獸,然後將這些野獸堆積在一起。特別是這裡面還有一頭看起來應該是家養的中華田園犬”。
“老秦,這些野獸的身上都有彈孔,它們應該是被人開槍射殺的!”。
“我明白了!”,老虎的話音剛剛落下,猴子就笑了笑說道:“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以前有獵人到此處打獵,不小心遭到了野獸的襲擊,然後丟掉了性命。獵人的朋友們得知這件事情以後,組團進了叢林,打算爲死掉的獵人報仇,這些野獸就是獵人的朋友們開槍射殺的,至於這條中華田園犬應該是一頭獵犬,是獵人們帶來的,可惜,在獵人們殺光野獸之前,野獸咬死了這頭中華田園犬”。
“可是這頭中華田園犬的身上只有一處傷痕,一顆子彈貫穿了中華田園犬的額頭,輕輕鬆鬆的取走了中華田園犬的性命”。
“那就是誤殺啊,獵人們見到野獸太多,一時間慌了神,到處亂飛的流彈一不小心就擊中了中華田園犬的腦袋”。
“猴子你的解釋經不起推敲,完全不通,這些野獸平日裡應該是分散的。它們不會聚到一起,如果有獵人們射殺了它們,獵人們也不會閒着無事,把他們的屍體拖到這裡然後堆到一起”。猴子話音落下,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老秦,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幾乎敢肯定。這件事情興許也與食血部落有聯繫!”。見到衆人不解,我頓了頓接着說道:“我記得老白曾經和我講過,食血部落喜歡擅長馴服野獸,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死掉的野獸很可能就是食血部落馴服的野獸”。
“既然這些野獸是食血部落馴服的,那麼爲什麼它們會死在這裡,這一帶不是食血部落的地盤嗎”?
我看了說話的老虎一眼,想了想跟着說道:“這裡的確是食血部落的地盤,不過,我們進來這麼久還沒有遇到食血部落的人,你們難道不覺奇怪嗎”?
“老秦,你的意思是說,食血部落可能遇到了麻煩,這些野獸的確是食血部落的人馴服的,它們是被食血部落的敵人槍殺的?”。
猴子的腦袋這一次終於開了竅,見到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猴子又皺着眉頭問道:“我好奇,誰會對付食血部落?”。
“也許對方是食血部落以前的仇人,他們是爲了復仇而來。也許對方和我們一樣,也是奔着食血部落的寶藏而來。這就好似我們以前去過的鳳凰部落,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他孃的,這麼說,這一次很可能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見到衆人有些泄氣,我笑了笑安慰衆人說道:“大家也別太氣餒,剛纔我所講的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是我多慮了。就算被我蒙對了,我們也用不着太擔心,畢竟食血部落的根基深,他的敵人最後不一定佔得了便宜”。
“也對啊!”,猴子也笑了笑接嘴說道:“食血部落若是好搞定,也不會有本事從明朝一直延續至今了”。
我們又說了幾句話,收拾心情就繼續朝着南面走去。約莫着走了十幾分鍾,突然,領頭的老虎在一株大樹前停下了腳步。我們帶着一絲好奇,來到老虎的身邊,看到老虎身前大樹的樹幹上筆直的朝着一個黑色長箭。
這根黑色的長箭,尾端插着黑色的漂亮的羽毛。長箭筆直入木差不多有兩公分,由此可見,這射箭之人的臂力一定相當了得。
將黑色的長箭從樹幹上拔下來,放在手中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老虎揚起頭來對着我說道:“老秦,這長箭的箭頭浸過毒藥,另外長箭的箭頭上還帶着一絲絲的血跡。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中箭的人恐怕已經死掉了!”。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食血部落的敵人拿着槍侵入食血部落,這根長箭應該是食血部落的族人射出來的”。
“老秦,這冷兵器對抗熱兵器,食血部落的人可能有點懸!”。
我看了說話的猴子一眼,想了想跟着說道:“繼續往前走,往前走應該還會有發現!”。
在老虎的帶領下,我們幾個繼續向前。這一次,只向前走出去百多米,我們就又有了發現,在一處草叢中,我們發現了一具人的屍體。
死者的身上穿着粗布衣裳,他的頭髮很長,臉上摸着某種不知名的樹汁。雖然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但是通過屍體的着裝,我依然能夠輕輕鬆鬆的判斷出,死者應該是食血部落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