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華天遙的意思，莫夢塵忽然擡頭道，“弟子做錯許多，殺人許多，也做了很多壞事，這都成爲了弟子的心魔！心魔不除，如何能服衆？”
華天遙道，“心魔人人都有，就看你如何去克服！如果連它都克服不了，你憑什麼做滄浪宗的弟子？！滄浪宗沒有你這麼懦弱猶豫的弟子！
你擡頭看看你的弟子，看她如今是什麼修爲，你身爲人師，慚愧不慚愧？丟不丟人？”
聽到了華天遙的責罵，莫夢塵更是愧疚難安。
莫夢塵知道有人隨了華天遙前來，但是他沒有心思仔細打量那人是誰。
聽到華天遙說那人是自己的弟子，莫夢塵這才扭頭細看。
姜田田的模樣跟幾年前已經有了不少變化，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到底是誰。
莫夢塵看到姜田田先是一愣，認出了她更是不解，等發現自己看不透姜田田的修爲時，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了一樣！
幾年前的那個小丫頭，入門十年多，修爲現在竟然比他這個師父還要高！
他甚至都沒辦法弄清楚，姜田田到底是什麼修爲！
莫夢塵頓時有些語結，“師叔，她……她的修爲比我都高！算起來，她修煉纔有多長時間，連十幾年都不到，怎麼會？怎麼會升得這麼快？而且看起來，她的氣息沒有絲毫不穩的地方，修爲也很穩定，這是怎麼回事？”
姜田田的修爲讓莫夢塵的血都開始沸騰了，這麼短的時間，這麼高的修爲，如果他也能做到……
華天遙道，“那是你的弟子，你問她不就行了？”
莫夢塵早就記起了往日自己的所作所爲，傷了滄浪宗的本門弟子，殺了不少人，吸走了他們的氣血，然後每每還刁難姜田田！
想到這裡莫夢塵，很懊悔，那還能張口問姜田田是怎麼修煉的？
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入魔修其實已經很久了，只是不知道而已，所以在遇到姜田田的時候纔會對她百般刁難，明明知道她本身沒有什麼錯，卻還是對她依依不饒，處處難爲！
姜田田因爲他可能也吃了不少苦頭，日子並非好過。
他……
莫夢塵猶豫扭頭看向姜田田，發覺她的眼中一片平靜，心裡更是後悔不已。
“田田，我雖然是你的師父，也收你入了門下，但是卻從未教過你什麼，你心裡可恨我？我不配當你的師父！”
莫夢塵的話還沒有說完，華天遙就冷哼一聲，“怎麼着，你還要把她逐出門派？”
莫夢塵連聲道，“不是，不是，師叔，我是想讓師叔收田田爲弟子，師叔的教導一定會比我勝百倍，我願意讓她成爲我的師妹！”
“呵呵！”
華天遙直接笑了，“你想讓我收我還不收呢，我爲什麼要收她？明明是你的弟子，你就好好管着，別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說完一甩袖就走了。
莫夢塵叫了聲師叔，華天遙頭都沒回。
莫夢塵看着姜田田嘆了口氣，“我們也算是師徒一場，本來想爲你謀個好前程，沒想到……”
他嘆氣的時候，似乎還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