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比較威嚴的那人,明顯是城衛隊的首領,舉起個拳頭,猛地伸開,“給我仔細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來!速度!”
這七八十人立馬四下散了開來,在這塊附近仔細的搜索了起來。
“這兒有一個,”有人指着附近的一棵樹上,有一個枝條明顯被折斷的痕跡。
城衛隊首領黑着個臉走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沒有察覺出來是指的哪個方向,“孃的!有他孃的這麼留記號的麼?給我繼續找!”
“啊!”在城衛隊首領所處位置的右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好了,大人!阿達死了!”
“什麼?!”城衛隊首領慌忙就朝着那邊跑了過去,草叢已經被翻開了。阿達的死狀悽慘,只見,阿達坐在草叢中,一隻眼睛瞪得老大,充斥着恐懼。另一隻眼睛中,插着一根樹枝。這根樹枝從阿達的眼睛射了進去,整個穿過了他的頭,在腦袋後面露出來了一截。面部表情痛苦的扭曲着。
顯然,阿達是看到了急射過來的樹枝,但卻沒有反應過來要躲開,就被樹枝跟射穿了腦袋。
微風起,阿達腦袋前面的一端枝條隨風擺動着,將一股血腥之氣煽動了起來。
衆人驚駭,該是怎樣的實力,才能夠甩出這麼柔軟的枝條,洞穿一個人的頭顱呢?反正,依他們現在的實力是做不到。頓時,這七八十口子人都感覺到從背上升騰起一股寒氣,隨即,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彷彿,在這密林之中的某處,有眼睛在盯着自己,隨時準備着擲出奪命的枝條。
城衛隊首領環視了一下四周衆人,大喝一聲,“都給我鎮定點,他再強,也不過只有兩個人,咱們這七八十個人,能怕他兩個?”
“可是,我們已經死了二十多個了,”旁邊有人懦懦着說道。
城衛隊首領轉過臉來,猛地一腳就把說話那人給踹飛了出去,直接躥出去人羣有二十米,重重的砸在一棵參天巨樹上,然後反彈了回來,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從哪裡現出一頭風魔狼,朝着摔落地上那人的咽喉就咬了下去,隨即血液噴濺。那頭風魔狼就處在血雨中,那傾灑的血液卻一點都沒有沾染到它的毛髮上。
它就這般傲然站立着,冷冷的盯着,正在滿臉驚駭表情盯視着自己的城衛隊衆人。
“啊!”有人受不了了,折返了身子,就朝着密林外面跑去。
有一個跑的,登時所有人都轉過身去,往外瘋跑。城衛隊首領一看大勢已去,也不攔阻,尾隨着衆人奔出了密林。那頭風魔狼一臉不屑的看着四處奔逃的衆人,傲然挺立着。
“都給老子站住!”城衛隊首領從密林中跑出來,發現最先跑出密林的已經在幾百米開外了,慌忙大聲喊道。
那衆人那還會聽他的,或者說根本就聽不到他說話了,只知道埋頭飛竄。城衛隊首領,大怒,左手撿了一把石子攥在手中,“都給老子滾回來,否則,別怪老子不講情面!”
衆人還是在逃竄!城衛隊首領冷哼一聲,左手中的石子丟了一枚到右手中,然後用力投擲了出去。石子帶着呼嘯之聲,瞬息間就砸在了跑在最前面一人的後背之上,“噗!”的一聲,那枚石子,就深嵌在了跑在最前面那人的後背上。
“啊!”跑在最前面那人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動着身體,單手背在背後,想要把石子扣下來,稍一碰觸,就感覺難言的痛苦。
他的一聲慘呼,也把其餘奔跑的衆人都給驚醒了。他們的膽子在與張飛楚牧兩人對戰的時候,就已經被嚇破了。在叢林中,乍被風魔狼嗜咬之下的血腥一幕給一驚,心中想的除了逃竄,再無其他!
“都給老子滾回來!”城衛隊首領在後面適時的大喊道,“若你們不想像他那般,就全都給老子滾回來!”
……
……
楚牧想到那頭暗夜白虎,就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拉着張飛全力奔跑。在密林中,就只看到“嗖”的一下,什麼東西閃過,想要看清楚,已經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看好了。只看到,身影閃過之時,所帶起來的樹葉上下翻飛。
張飛當真是閉着眼睛,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楚牧也只是知道騷雀所在的大體位置,是在密林的深處,只是具體在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只能憑藉運氣尋找了。
楚牧已經在自己大體確定的這個位置連着轉了七八圈了,始終都沒有發現騷雀的屍體。
楚牧緩緩停了下來,“飛哥,你給確定一下,這騷雀大體在什麼位置。他孃的!我連着轉了七八圈了,都沒有找到。”
張飛睜開眼睛,四下打量着。
“飛哥,你別光看啊,你倒是說說,騷雀會在什麼地方,”楚牧看着張飛打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着急問道。
“我連這裡是哪兒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張飛擡起頭來,看着楚牧,“這一路都是你帶着我跑,我連眼睛都沒睜開,我去哪兒知道,騷雀掉在哪兒?”
呃,也是。張飛就算是知道具體的方位,被自己這一路帶過來,恐怕也是找不到準確的位置了。
“那怎麼辦?難道,還要先跑回去,然後再跑進來不成?”真要是這樣乾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感覺太二了點。
“下雨了?”張飛疑惑的摸了把腦袋,把手放到眼前時發現,手掌之上是血紅一片,“哪裡來的血?
“血?”楚牧驚疑一聲,擡頭看去。只見,兩人所處的位置上方的天空,已經完全被厚實的枝葉所掩蓋住了。
遮蓋住了?楚牧心中一動,明白騷雀現在在什麼地方了。騷雀被射中之前就是在這片密林上方的,射中之後掉落下來,就被二人上方的枝葉攔阻住了。
所以,在地面上百般找,纔會找不到。
“來,飛哥,上樹!”楚牧自前世就不會爬樹,所以,這爬樹的活計,還是得張飛來。楚牧可是見識過張飛的上樹本事的,就在箭矢射向騷雀的時候。
“上樹幹嗎?”張飛依舊舉着沾滿了鮮血的巴掌,疑惑問道。楚牧有些看不明白張飛,有時候表現出來睿智無比,有時候表現出來,卻是這麼的二。
“騷雀在上面,那低落的鮮血,就是騷雀的鮮血!”楚牧推着張飛走到一棵參天大樹跟前,“快,速度上!”
張飛仍舊是半信半疑,不過還是雙膝一彎,身體縱起來得有四五米高,腳在樹幹上一點,身體便再度上升。
張飛用這種方法,不過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在百米高的地方了。這時候,也只是到了這參天巨樹的樹腰位置。
張飛抱着個樹枝不動彈了。
“幹嗎呢?趕緊的,”楚牧在下面着急。現在可是在密林之中,這裡面可是有暗夜白虎存在,在這裡面逗留的時間越久,危險便越高。
“讓老子歇會,爬不動了,”張飛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這上下着跳比起平地上跳,本來就吃力許多。
突然,在張飛的上方十幾米的地方,橫出來的一條粗壯的枝幹上,突然傳來一道閃光。
“什麼東西?”楚牧眯着眼睛,看了過去,發現,那道閃光竟然就是城衛隊射出的箭矢。忙朝着張飛比劃着,喊道,“飛哥,上面,騷雀。”
張飛一聽,疑惑的朝着楚牧所比劃的地方看了過去,箭矢穿着騷雀的屍體,刺在了樹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