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四揚。
使得這一間不大的地下臥室幾乎看不清人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童珍珍的尖聲穿破灰塵。
她在破破爛爛的木料和布料裡胡亂地尋找着:“怎麼會沒有財寶?我的遺產呢,我的財富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龐克回頭看着楚若翼和童夢琴。
童夢琴也是茫然。
然而楚若翼卻聳肩。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這裡就是傳說中的藏寶地。”他平淡地看着龐克,“我之前就提醒過你,這裡極有可能什麼都沒有。”
“你騙人!”龐克撲了過來,他張着十指,似要掐住楚若翼的喉嚨。
然而楚若翼把童夢琴往身後一藏,一伸手,一個招式便化解了龐克的攻擊。
“你是想和我決鬥嗎?”他淡淡地說道。
如果不是因爲顧忌童夢琴的性命,他早就扭斷龐克的脖子了。
“你的實力,也不過就是如此了。”他輕蔑地看着龐克。
在學校裡的時候,龐克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那時候楚若翼顧忌着同學之情,兩人切磋的時候都有所保留。
這種時候,兩人之間已經是仇敵了。
如果龐克真的要動手,那麼他或許會真的不小心把他給了結了。
龐克垂下了手,他眼中是瘋狂的恨和不甘。
“不!不可能的……”他說道,“喵少,你老實告訴我,財產是不是已經被你轉移了?或者這裡根本就是你設的一個局,你把我引到這裡來,把我當猴耍?”
楚若翼笑得很無奈:“你覺得我會把夢琴的性命拿來開玩笑嗎?你覺得我能佈置這麼一個老的地下室嗎?”
正在這時候,童夢琴突然指着一旁的一個小櫃子:“看,那是什麼?”
只見小櫃子旁邊的地面上,放着一個精緻的金屬小箱子。
因爲角度問題,被童夢琴率先看到了。
龐克立刻瘋了似的撲了過去,抱住了盒子,然後用力想要把它打開。
盒子上了鎖,他猛地掏出了槍,對準了上面的鎖。
“你這樣會破壞關鍵信息的。”楚若翼冷聲道。
龐克馬上把槍對準了楚若翼:“那麼你給我打開!”
楚若翼冷笑一聲:“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命令我……”
“求求你了王子殿下。”這種時候,童珍珍突然喊道,“求求你給我們開一下,王子殿下,我求您了。”
楚若翼眼中有掩飾不去的厭惡。
爲了這麼一點財富,人居然可以低賤和無恥到這種地步。
龐克咬了一下牙,也只有對楚若翼低頭:“喵少,求求你,幫我們打開……”
楚若翼冷哼了一聲,從龐克手中接過了箱子。
那上面有一把很古舊的鎖,不過看起來還沒有生鏽。
他拿出了那把小刀,用刀尖很輕巧地一挑,鎖就應聲而開。
而龐克立刻從他手裡把箱子又搶過去了。
他帶着癲狂的渴望,把箱子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厚厚地一疊紙。
“這又是什麼?”他拿了起來,念着上面的字,“這是有關財產的信息!”
他簡直欣喜若狂。
童珍珍聞言,急忙跪着爬過來,也從龐克手中接過一張紙:“珍珠和黃金……這上面提到了珍珠和黃金!”
“還有這張,上面提到了名畫和寶石!”龐克大聲說道,“喵少,你過來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楚若翼皺着眉走過去,拿過龐克手裡的幾張紙。
他在看了幾行之後,忍不住就譏諷地笑起來。
“你們確定這是關於財產的信息?”他問,“這些明明只是一個男人寫給一個女人的情詩而已。”
“對啊,”童夢琴也在看,“珍珠是形容女人的眼睛,黃金說的是兩個人的愛情……哪裡有提到財產了?”
“住口!這些詩絕對不簡單!”龐克暴怒,“你再仔細看看!”
楚若翼搖着頭:“你們真的瘋了……”
他把手裡的紙都扔在了地上。
龐克和童珍珍,真是想錢想瘋了。
“等等,這句話!”童夢琴發現了其中一張紙,她念着上面的句子,“我有十箱的珍珠,五十箱的黃金,以及紅藍黃綠各十箱的寶石……”
“對!這不是在說財寶嗎?”龐克質問道。
可是童夢琴睜大了眼,以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龐克和童珍珍:“這不就是父親曾對我說過的話嗎?”
當初,父親對她說那些所謂的財產的時候,原話就是這樣,一字不差。
“對啊,你還說不是說財寶,這和父親的話一模一樣。”童珍珍也大叫道,“這絕對是說的財寶。”
“可是……”童夢琴又把紙拿起來看了一眼,“你們都看清楚了,這句話是有前後綴的,前面是‘我在夢裡’,後面是‘都不及你的美麗和你帶給我的甜蜜’。這明明就是比喻和誇張的詩詞用法嘛!”
龐克一把搶過了這張紙。
當他看清上面的字眼的時候,整張臉都變得慘白。
楚若翼點頭:“所以,我說了,這些都是一個男人寫給女人的情詩而已,只不過,他特別喜歡拿財寶什麼的來和自己的感情做對比。”
然而龐克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一把舉起了槍,重新對準了楚若翼:“你別想騙我!如果是詩歌,爲什麼要藏在這裡,還藏在這麼一個箱子裡,而且還是這麼周密的方式。楚若翼,你必須要告訴我真正的財寶藏在哪裡。否則的話,你信不信我能在這裡殺了你和你的女人!”
楚若翼頗有些無奈地嘆口氣:“那好啊,你開槍啊,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殺得了我。”
他這麼一說,龐克才急忙去看自己的手槍。
這一看,他才發現,手槍的彈匣竟然已經不見了。
這手槍根本就沒有子彈!
“你剛剛……”龐克幾乎不知道,楚若翼到底是什麼時候把他手槍裡的子彈取走的。
同樣是軍校出身,楚若翼竟然比他強到了他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
“呵呵,”然而龐克又怪笑了兩聲,“但是,喵少,你似乎忘記了,你的女人馬上就要死了。除了我,沒有人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