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坐車離開之後,蘇巖才帶着艾酒酒上了他的車,車子發動,艾酒酒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蘇巖會帶她見白珊珊,絕對不會只是吃頓飯這麼簡單,她等……她等他的解釋。
車子緩緩走了一段,到了一條僻靜的巷子裡之後,蘇巖緩緩的把車子停了下來,艾酒酒的手指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揹包的包帶,她知道,蘇巖要解釋了,但願蘇巖不要說什麼,這個女人是他的妹妹之類的。
“99,我說過當年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承認,我曾經確實將計就計,用珊珊來氣過你,我想看看你對我是不是在乎,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婚內出軌過。”
面對蘇巖的解釋,艾酒酒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
“珊珊的母親姓白,是我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女,我和她之間更不會有什麼。”
車子裡燈光昏暗,蘇巖自然沒有注意到艾酒酒已經深深嵌進揹包帶裡的指甲,私生女?
蘇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
這就是他的解釋?他還能編出更好一點兒的說辭嗎?
哪怕說那是他的初戀女友,那是他的青梅竹馬,艾酒酒或許都不會覺得這麼諷刺。
耳邊,蘇巖的話還在繼續:“這件事情是我高中畢業的那個假期知道的。”
“你確定?”
艾酒酒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她倒想要看看蘇巖究竟還打算如何解釋?
蘇巖點了點頭,把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聽在艾酒酒的耳朵裡都是一種諷刺。
原來,白珊珊第一次出現是在蘇巖高中畢業的假期,她拿着一張泛黃的舊照片來蘇家,說是要認父親,據她所說,照片上的女人叫白念,是她的母親,前幾天纔去世,她從小和母親相依爲命,可是母親去世之後,她走投無路,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張照片。
所以要來找父親。
當時,整個蘇家除了幾個傭人在,就只有蘇巖,這樣堪比電視劇的說辭,蘇巖當然不會相信,可就在那幾天之後,蘇巖的姐姐出了意外,要輸血,可是蘇依的血型比較特殊,醫院血庫告急,蘇依的血型和蘇爸爸的一樣,而他蘇巖的卻是隨母親。
但當時蘇爸爸在國外出差一時趕不回來,在那種情況下,蘇巖想到了之前來過蘇家的白珊珊,找到她,她的血型和蘇依一致,因此白珊珊爲蘇依輸了不少血,由此,蘇巖纔開始正視她之前的那番說辭。
後來採集了頭髮樣本和蘇爸爸做了dna比對,確定了白珊珊的身份,而蘇巖也針對這個問題質問過蘇爸爸,蘇爸爸承認自己曾經確實和一個叫白唸的公司小職員有過一段。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蘇巖和父親的關係纔開始惡化。
蘇巖一字一句的說着,環環相扣,又是稀有血型,又是血型一致,又是dna比對,又是蘇爸爸的承認。
似乎沒有一處紕漏,似乎真的不能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