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得意的挑了挑眉,看吧,這世上哪裡會有他不會的事情。
以此往復了三四次,一碗醒酒茶都被餵了下去。
茶都有清熱降火的功效,這麼一折騰,霍先生身體裡的火都被澆滅了,看看時間也晚了,霍言年扶於盛夏躺下,伸手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去刷了個牙。
關燈,睡覺,長臂一展,把於盛夏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於盛夏小小的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本能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這一覺,盛夏姑娘睡的並不安穩,真正躺着睡下去沒多久,於盛夏就開始做夢了。
夢裡,和煦的陽光照在聖熙大學的櫻花道上,她挽着霍言年的手,不知道在說什麼,她穿着一身白裙,黑色的頭髮散披着,而霍言年則揹着她的書包,溫柔低語間,甜蜜幸福。
突然間,天色暗了下來,一道閃電略過,緊接着雷聲響起,傾盆大雨嘩啦而下,霍言年牽着她的手在雨中一路狂奔,雨越下越大,好不容易霍言年帶着她到了一處屋檐下,可以暫時避避雨。
於盛夏伸手給霍言年擦着臉上的雨滴,朦朦朧朧間卻看見雨中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不清楚容貌,女的卻是艾酒酒,雨聲雖大,可於盛夏還是聽清楚了兩人的話,艾酒酒抓着那男的的胳膊,撕心裂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於盛夏的腦子裡驟然閃過兩個字——“渣男”
夢畢竟是夢,夢到了現實裡是這樣的……
霍言年迷迷糊糊剛要睡着,就聽見身邊的人有了動靜,先是腳不停的蹬,然後腦袋開始搖,霍言年連忙打開了燈,就看見於盛夏一會兒笑着,一會兒有眉頭緊鎖。
霍言年伸手正要搖醒她,突然從她的嘴巴里冒出兩個字:“言年……”
聲音很輕,可霍言年聽得一清二楚。
言年,這是他的名字,眼前的人兒明顯做夢了,她做夢了,卻喊着他的名字,這說明什麼?
是不是說明他在她的夢裡,他不僅在她的夢裡,她還在這麼親切的叫他“言年”。
一股狂喜從霍言年的心底升起,突然很想知道她夢見了什麼,夢見了什麼會這樣叫他?
他有多久沒有再聽見她叫他言年?
霍言年伸手握住了於盛夏的雙肩,卻又不忍心搖醒了,讓她再多夢一會兒,再多夢一會兒,她再夢裡夢見了他,說不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說不定,她會在夢裡再度愛上他,然後夢境映射到現實,然後她在現實裡也再度愛上了他。
霍先生越想越興奮,低下腦袋,認認真真的聽着小女人的夢話,再來幾句,再來幾句“言年”。
這一瞬間,霍言年只覺得自己的名字實在太好聽了,太太好聽了。
然而,就在他把腦袋低下去幾秒鐘後,於盛夏的嘴巴里再度冒出了兩個字,這次卻是……“渣男”。
霍言年的笑容僵住了,渣男?
言年……渣男?
什麼意思?說他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