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冰冷的東西?
這句話出現在霍言年的耳朵裡時,他整個人的臉色越發沉下來,黑着一張一張臉,冰冷的重複了醫生的話“喝了冰冷的東西?”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好似能把人在一瞬間凍住,房間裡所有人一時都打了個寒顫,這時於盛夏的針水打完了,醫生過來拔了針,霍言年順勢接過於盛夏的手,給她按着針眼處,別人不知道什麼,可於盛夏卻皺了皺眉,霍言年手上的力道明顯很大,按個針眼哪裡需要這麼大的力道,他顯然是在生氣。
“你們先出去。”
“是!”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霍言年按着於盛夏手的力道依舊絲毫沒有放鬆。
於盛夏吃了藥又吊了水,已經不怎麼疼了,只是臉色還不大好,手被霍言年捏得疼,她不自覺的皺了眉。
“疼?”
男人開口了,於盛夏連忙點了點頭,想說“廢話”,可看着霍言年那陰測測的臉又把這話給憋了回去。
“給我忍着。”
這麼沒好氣的一句,更讓於盛夏確定了,他真的是在生氣,可是爲什麼啊?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正這麼想着,就聽見霍言年冰冷的開口:“於盛夏,你現在有錢了是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吃了?”
於盛夏愣住了,這是什麼話?等等……她好像明白什麼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霍言年,他是在爲她喝了冰冷的東西而導致肚子疼得厲害而生氣嗎?
所以換句話說,他會生氣是因爲關心她嗎?
這個念頭浮現在於盛夏腦子裡,又想到今天下午的下午茶,於盛夏的心情驟然飛到了雲層之外,整個人也好像跑到了白雲之上,軟綿綿的,身上的不舒服,好像都消退了,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
眼眸亮亮的看着霍言年:“你生氣,是因爲我疼?”
額……這話說的好像有問題,不過不管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於盛夏覺得要是霍言年露出心疼的神情,然後說“嗯”或者“廢話”之類的,她說不定會高興得從牀上蹦起來,可是霍先生卻丟給了她一個十分鄙視的眼神,然後緩緩開口:“因爲浪費醫藥費。”
於盛夏頓時瞪大了雙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浪費醫藥費?有這樣的嗎?
霍言年卻不理會她,放開於盛夏的手,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跟着醫生一起走了進來。
醫生對着於盛夏說道:“少奶奶,您的子宮有些偏寒,最好中藥調理,這中藥還要堅持喝一段時間,每天兩次,中藥很苦,少奶奶要忍一忍。”
於盛夏聽見要喝中藥就已經皺眉了,還要和一段時間,就更皺眉了,他居然還強調了會很苦,盛夏姑娘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她不要,最討厭苦的東西了。
這也就是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有調理過的原因,而當醫生看向霍言年的時候,霍先生目光沉沉的看着於盛夏,嘴裡卻道:“配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