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不怪是一回事,尷不尷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蘇達是蘇巖的兄弟,而蘇巖又是霍言年的兄弟,再者蘇達也幫過她,於盛夏覺得有些話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大家以後總要見面,彼此尷尬着也不好。
這麼想着,便對着蘇達微微一笑:“好啊,那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蘇達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沿着他們背後這條街走下去,再拐個彎就是著名的洋人街了,西餐廳很多,蘇達和於盛夏找了一家人最少,看上去很高檔的餐廳走了進去。
於盛夏在落座前,已經給霍言年發了短信,心裡坦然了。
兩人點了東西,蘇達低着頭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於盛夏本來想開口說點好笑的緩和緩和氣氛,可看蘇達的樣子,似乎那種緩和氣氛,完全沒有必要。
好半晌,蘇達纔開口:“盛夏,對不起!”
他本就長着一張娃娃臉,現在低頭認錯的模樣活像犯了錯的孩子,在和家長認錯一樣,於盛夏忍不住笑了出來,很快就察覺不妥了,連忙輕咳了一聲:“蘇打餅乾,如果是爲了那天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這樣,真的,那天你只是喝多了,我不會放在心上,你放心,他也不會。”
蘇達低垂着腦袋,在於盛夏看不見的臉上,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他的確是喝多了沒錯,可他記得他自己說了什麼,他表白了,他壓抑了那麼久,還是表白了。
蘇達緩緩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女人,明豔的臉龐上,一雙眸子,清澈見底。
其實從很早的時候,蘇達就發現了自己對於盛夏的好感,雖然那時候,蘇巖已經警告過他,可是好感這種東西,不是別人說禁止就能禁止的。
他本以爲自己只是因爲那是一個美女,是出於男人的本能,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不是,他本來已經成功的用理智控制住了自己那些不該有的思緒,可誰知道那一晚,他居然說了出來。
事後他本來想自己找於盛夏和霍言年把事情解釋清楚,他不希望自己的心思讓這個女人受到傷害,只是被蘇巖攔住了,有些事情,不是解釋就能解釋得清楚的,那個時候,他若出現,只會越描越黑。
再後來從蘇巖的口中得知他們已經和好了,蘇達從心底裡爲於盛夏高興,可於他自己只剩下無盡的失落。
蘇巖不讓他來找於盛夏,而今天只是巧遇。
本來蘇達是打算自顧自的開着車子離開的,可堵着車,他也飛不掉,在車流中看了她好幾次,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靠了過來。
現在,看着於盛夏坐在自己的對面,蘇達突然覺得自己很齷齪,如果於盛夏和霍言年不在一起,他還可以爭一爭,可人家是夫妻,他的表白算什麼?表達自己的深情嗎?不是,他只是自私的心理在作祟罷了。
“蘇打餅乾?”
於盛夏看着蘇達望着自己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蘇達這纔回過神來。